色一白,色厲內荏地指著我質問道:“徐遠!怎麼是你,你來幹什麼!?”
他的臉上可不是病態白,而是剛剛被嚇白的,不僅看起來十分健康,甚至還比之前胖了一些,最重要的是他還能動作十分順暢的從床上跳下來,由此可見,他這段日子說是因為重傷住院,倒不如說是在養膘。
我斜睨了林高峰一眼,冷聲道:“我要去哪,跟你有什麼關係?”
林高峰在我這吃了癟,又把目光轉向了吳文姬,話裡帶著幾分怒氣道:“文姬,是你告訴他我在這兒的?”
吳文姬理都不帶理他的,直接抱著胸膛,把頭轉向了一邊,正好對上我的眼神,於是撇撇嘴,裝作一副被人欺負了很委屈的樣子。
儘管吳文姬的態度很明顯了,但林高峰還是死腦筋的勸說道:“他就是個感情騙子,他已經跟別的女人同居了,你可不要被他騙了啊。”
吳文姬聽到這話頓時就不高興了,我看得出她這回是真的感覺很委屈,她眼神幽怨的看了我一眼,但嘴上不說,反而替我回擊林高峰,寒聲道:“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
我聽後心裡一酸,覺得怪對不起她的,她都知道了這些,還這麼護著我。
但這會兒,我自然不可能明目張膽的在這兒就安慰起她來,於是我只好把矛頭轉向林高峰,冷笑道:“我再怎麼樣不堪,也好歹是個爺們,你有什麼資格指手畫腳?就憑你是林家的……獨苗?”
這話就不可謂不重了,我是故意嘲諷他,打算激怒他的。
而林高峰果真上當,他聞言大怒,原本面色煞白的他此刻忽然變臉,成了紅臉的關公,抬起食指指著我,咬牙切齒道:“你!你!我他媽跟你拼了!”
放狠話誰不會?別說林高峰不敢動手了,就算動手,那也只能是被我按在地上再揍一頓的份兒,我站在原地連動都沒動,衝他勾了勾手掌,道:“來啊,光嚷嚷誰不會啊,有種你動手啊,讓我看看你林公子的威風。”
林高峰聽後幾乎要抓狂,他當然不敢上,玩動手,他跟我根本不是一個等級的,但前面狠話放出來了,現在就有點下不來臺了。
正在此時,從醫務室裡面走出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子,他瞪了我們兩個一眼,道:“你們兩個都安靜一些行不行,這裡是警局,不是菜市場。”
林高峰頓時找到臺階下,冷哼一聲,又坐在床邊。
我皺了皺眉,看著這個男子的眼神頓時就不那麼溫和了,心裡在問一個問題,這傢伙是誰?
吳文姬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我旁邊,低聲道:“這是法醫陸川,就是他給林高峰做的第二次鑑定。”
說完,吳文姬又走到陸川那邊,同樣低語幾句,整個過程,林高峰幾乎是被無視的。
我看了一眼林高峰,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隨後對陸川說道:“陸醫生,能不能讓我看一看林高峰最新的檢查結果?”
“你是這個案子的另一個當事人?”陸川這麼說,我就知道剛才吳文姬肯定是給他介紹我的身份了。
我確認道:“沒錯。”
陸川點點頭道:“既然如此,你也有權利知道,跟我進來吧。”
一聽這話,林高峰頓時急眼了,一下子從床上下來,準備過來阻攔。
與此同時,醫務室響起一道蠻橫而有力的聲音:“不能讓他進去!”
這句話自然不是林高峰說的,而是另有其人。
醫務室的門我剛才就沒關上,這會兒把頭扭過去一看,眼神頓時一沉。
來人居然是林國富,以及他老婆。
“爸。”林高峰看到來人,頓時如見救星,激動地迎了過去,但他老爹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於是他又跟他老媽問好:“媽,你們終於來了。”
陸川盯著林國富,面色有些不善地道:“二位,你們作為此案當中一方的親屬,這麼幹涉此事有些不守規矩吧。”
“什麼規矩,你們這些人合起夥來欺負我兒子的時候就有規矩了?”林高峰他老媽頤指氣使地指著我和陸川道。
比起第一次在吳家見面,之後的每一次見面,這個老女人都在失態,都在憤怒。
陸川一臉正氣地道:“這位女士,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陸川只是按照規矩辦事,既然此案另一方要求如此,我當然要辦,倒是你們,一進來就好像把這件事撇開在法律的管束之外一樣。”
聽到這話,我在心裡為陸川加了幾分,這傢伙很正直嘛,雖然只是個法醫,居然敢跟林家對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