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怎麼就有這麼多要寫?”
“正因為才上任事情才煩雜。”他蘸了蘸墨,“聖上打江陵而來,對京城的事一無所知,我需要把這幾年三衙的案宗理清楚,好讓他過目。”
“你理出來我幫你抄幾份吧?”她放下書,“這麼寫得寫到什麼時候。”
“不要緊,反正也不急於一時。”
聞言明霜不好再多說什麼,隨手翻了一頁,忽然道:“對了,家裡就小言和你麼?”
“嗯,爹爹在西寧州,聖上月初就下令讓他回京復職。這會兒應該在路上了。”說著,他停筆笑了笑,“我們倆的事,過年的時候我也寫信告訴他了,你放心。”
她倒不是不放心,明霜不由擔憂,“你這麼講我怪緊張的……怎麼辦,我是不是要準備什麼見面禮給他?”她琢磨道,“你爹最喜歡什麼?”
“喜歡什麼有什麼要緊的。”江城擱下筆,理好手上的文書,坐到床邊,低頭在她唇角上一吻,“反正你都嫁給我了,今生都是我江家的人。”
明霜“嘖嘖”搖頭,伸手來摟他脖子,語氣泛酸:“了不得了不得,你現在可是江大人了,再也不是從前跟在我身邊的小侍衛,人人都叫你官老爺,叫你大人,哎……我明霜今非昔比,不是千金小姐,也沒有顯赫的家世,想必我的話你也不會聽了,哎哎哎,我好可憐啊。”
她一連三嘆,聽得令他發笑。
江城握住她的手放在唇下親了親,“誰說的?在我心裡,你還是我的小姐。”
“咦?是麼?”明霜歪頭,揚眉調侃他,“那你方才該用什麼謙辭稱呼自個兒?”
江城哭笑不得,“屬下。”
“那我呢?”
“小姐。”
明霜挑起眉來打趣:“誒,這就對了。”
說話間,她手指將他衣帶解開,從衣襟裡滑進去,避開他傷處,有意往下撩撥,存心使壞的調笑道:“現在知錯了麼?”
直到他身上有傷還故意亂來,江城心下好笑,摁住她的手,傾身上去吻她,溫軟的唇瓣含在口中,思念如潮水般將他淹沒。
耳畔聽他低啞著嗓音慢聲道:“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