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了腳彎下腰,把頭伸向任函安的耳邊,輕輕地吹了口氣
正閉目沉思的任函安隱約間問到了淡淡的香氣,還沒來及睜眼,就感覺到右耳邊有絲絲風動,猛然間張開眼看向自己右邊,只看見一片大紅,鮮豔的大紅
“啊”任函安大喊一聲,驟然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慌亂中,右手夾著的菸蒂蹭過了年輕女孩的手臂
聽到任函安的大叫,年輕女孩愣住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直到冒著紅光的菸頭從她手臂上劃過時,她才做出了反應
“啊”
如果說第一聲尖叫是厚重的男高音,那麼第二聲尖叫就是尖銳刺耳的女高音
在尖銳刺耳的女高音的刺激下,任函安這才從驚嚇中清醒過來,等他看清了年輕女孩的面貌後,一把奪過桌上的喜力,狠狠地砸向了包房的牆壁
“嘣”牆壁也是用耐火材料包裝過的,酒瓶並沒有碎裂,不過由於大力度的撞擊,瓶蓋再也打不住瓶內的酒水,像噴泉一樣,酒水噴射出來
任函安藏在內心深處的情緒也隨之爆發,他惡狠狠地朝著年輕女孩高聲大罵:“你他媽有病吧,進來時為什麼不敲門,進來後為什麼不吭聲,好端端的為什麼穿一身紅衣服,還不穿鞋,你吃飽了撐的沒事幹啊”
五號包房門外傳來稀稀拉拉的卻又急促的腳步聲,在門口處停了下來,高跟鞋敲擊大理石地板的清脆而又響亮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門,被開啟了,郝姐面色不虞的走了進來,先打量了一下地上還在湧出啤酒的啤酒瓶,又瞥了眼在不停搓揉手臂的年輕女孩,最後雙眼直愣愣的盯著滿臉憤怒的任函安,淡淡的說道:
“任總,這是怎麼了,我家的姑娘要是有什麼錯誤你直接跟我說,我自然會**,用不著勞累您”最後六個字,郝姐是一個字一個字從嘴裡嘣出來的
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郝姐生氣了,這是必然的任函安的舉動毫無疑問的是在砸場子,那麼大的聲音,隔著兩個包房都能聽見,這不僅僅是在砸場子了,這是**裸的打郝姐的臉
這時候郝姐還能忍得住已經是不錯了,身後那個叫小四的刀疤臉,已經把手伸到了腰間,看樣子,只要郝姐一句話,小四就會嗷嗷衝上去
任函安已經完全清醒過來了,他知道自己闖了大禍了,連忙解釋道:“郝姐,你聽我說,剛才是我不對,我今天心裡有點煩,做事衝動了一些,這房間裡的損失都算我的,還有,還有這些給兄弟們拿去買幾盒煙,權當辛苦費了”說這話他趕忙從手包裡翻出一沓百元鈔票遞了過去,可憐巴巴的看著郝姐
郝姐沒有搭話,也沒有接任函安手裡的鈔票,只是看向了年輕女孩
年輕女孩這時候還在很心疼的揉著她的手臂,幸虧菸頭是划過去,並沒有完全的接觸,她的手臂並沒有被燙起水泡突然間的沉靜讓她剛到奇怪,抬起頭正好迎上郝姐的目光
年輕女孩頓了一下,衝著郝姐說道:“姐,沒事的,剛剛不怪任哥,是我嚇了他一下,他的反應大了一些而已”
當她看到郝姐又盯著她的手臂,冰雪聰明的女孩急忙解釋道:“我的胳膊也沒什麼,剛才跟任哥開玩笑的時候不小心在菸頭上蹭了一下,真的沒事的”說著,女孩還晃了晃手臂,似乎在證明她的手臂真的沒事
這時候郝姐的臉色才好一些,看都不看任函安,平靜的說道:“任總,我們家夢瑤是好女孩,她心地善良,算得上是我們這行的異類,你最好不要欺負她”說完話朝著小四示意了一下,轉身走了
小四得到郝姐的示意,這才伸手接過了任函安手裡的鈔票,帶著身後的小弟,一窩蜂的離開了五號包房
任函安在所有人都離開了包房的時候才放了下來,他是這種地方的常客,他知道如果弄不好,他今天很可能不能囫圇的出去了他放下舉了半天的手,使勁甩了甩,沒辦法,郝姐不開口說收錢,他這隻舉著錢的手就不敢放下來
“夢瑤,剛才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了”任函安走到了夢瑤身邊,把夢瑤摟到了懷裡
這個女孩就是他點的公主,郝姐嘴裡的異類——夢瑤
夢瑤沒有說話,她靜靜地靠在任函安的肩膀上,柔柔的問道:“任哥,對不起,我不應該跟你開那個玩笑”眼淚已經在眼眶裡打轉了
夢瑤是個善良溫柔的女孩,她之所以涉足這個行業是因為她要擔負家裡巨大負擔:
父親得了白血病,已經砸鍋賣鐵的把家裡之前的東西都賣了;母親在生二弟的時候離開了人世;大弟弟正在上大學,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