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中慢慢咀嚼,腦海中浮現出去年中秋時和張潘妮在一起的場景,甜甜的月餅變得有些苦澀了
不知道潘妮現在過得好不好,不過離開了自己,肯定危險會少了許多呂秋實甩了甩頭,讓張潘妮的身影從他的腦海中消失,他不願意沉迷於以往,生活還在繼續,新的未知的危險隨時可能到來
“小丫頭,你想家麼?”
“想”林冰點點頭,“我想我爸爸和媽媽,不過和姐夫在一起我很開心,也就不是特別想家了”
“你還小,想家是正常的,要不你回家看看你父母吧,我想你爸也不放心你一個人在外面”
林冰正要說話,突然琢磨過味兒來,她敏感的問道:“姐夫,你不是想趕我走吧?還是說你嫌我打擾你的生活了?”
“咳咳!”呂秋實被口中的月餅嗆到了,他急忙擺手,示意自己不是這個意思
林冰連忙開啟一瓶飲料,遞給呂秋實,關心的說道:“姐夫你喝點飲料,順一順”
看到呂秋實喝了口飲料,把嗆在嗓子眼裡的月餅渣順了下去,她接著說道:“姐夫你不用這麼著急,我就是問問我吃晚飯的時候給家裡去了電話,我爸知道我跟你在一起他很放心再說了,那個家,我不太想回去”
說到這裡林冰的眼圈有些紅了,她低下頭,在手中的月餅上咬了一小口,慢慢的嚼著,圓圓的月餅上留下了細小的缺口
呂秋實知道林冰又想起過年回家時,她家裡親戚朋友對她的態度了對此呂秋實無法勸解,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外人是沒法參與其中的他伸出手,輕輕的在林冰的頭上憐愛的摸了摸,嘆了口氣
“沒關係的姐夫,我早就想開了,只要我爸媽不怪我,只要你不嫌棄我,拖累你,就行了”林冰已經緩過勁來,很自然的扭頭看向呂秋實,可呂秋實正在輕撫林冰頭部的手,無意間撫摸在了林冰的臉頰上
林冰整個身子一震,呆坐當場,一眼不眨的看著呂秋實
呂秋實也想被燙著了一般,迅速收回手臂,把頭扭到另一邊,眼睛不敢面對林冰的目光,打著哈哈的說道:“小丫頭,那個,綠毛怎麼不見了?桌子上這麼多好吃的,沒有道理他不來啊”
臉頰火熱的林冰抿了抿嘴角,又捋了捋自己的秀髮,勉強使得自己的心跳恢復了正常,這才說道:“可能是去村頭那戶人家了,前兩天我聽他說,那戶人家也買了一隻鸚鵡”
說到這裡她頓了一下,又補充道:“好像是隻母的”
呂秋實剛喝了口飲料,聽到林冰補充的那句話,好懸一口沒噴出來他強行嚥下口中的飲料,開玩笑說道:“我只知道春天是動物的發情期,沒想到綠毛這傢伙,呵呵呵”
林冰心裡清楚呂秋實是在緩解剛才的尷尬,她配合著說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綠毛這幾天時不時的往人家家跑”
呂秋實聽到林冰的聲音恢復正常,也坐正了身體,捏起兩塊兒鍋巴放進嘴裡,含糊的說道:“小丫頭,你也該找個男朋友了”
“我不急,用你的話說我還小,我還想跟在你身邊多學點捉鬼的手法呢”林冰的神情有些慌亂了,她不知道呂秋實為什麼忽然提到這個話題,“姐夫,該不會是你真的嫌棄我拖累你了吧?”
“怎麼會呢,我主要是擔心你”呂秋實說不下去了,他總不能告訴林冰,他擔心林冰的安危吧
他想起那晚韓文凱的話,心中隱隱有種感覺,自己躲不了太長時間了雖然說現在他的拙劣佈局,成功的拉攏了號稱石門黑道第一人的鄧浩山,又透過林冰和綠毛與石門市政法委書記一家交好,但他還是沒有籠絡到一個鬼
自韓文凱之後,呂秋實基本上就沒有再碰到什麼鬼了,彷彿剎那間世界上沒有了猛鬼害人的事情,就連來找林冰求助的人也都是一些被鬼氣沾染的小問題一切過於平靜了,平靜的讓呂秋實害怕
他總感覺會有什麼事情發生,而且絕對不會是小事,所以他想找個藉口讓林冰離開北市躲避一段時間可他又不能把他的預感告訴林冰,因為憑他對林冰的瞭解,如果林冰知道了可能會有危險發生,一定不會離開
麻煩啊
“姐夫,你擔心我什麼?”林冰看到呂秋實的話只說了一半就陷入了深思,不由得開口問道
“沒什麼,我就是擔心你總是面對我會悶”
“那當然,誰天天看著你這麼一個死胖子都會悶的!”一個尖銳的聲音從二者頭頂響起,綠毛從天而降,落在了呂秋實和林冰之間的桌子上
他衝著天空揮了揮翅膀,招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