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提升你的實力麼?做了那麼多鬼,實力還沒有任何進步”
呂秋實瞪大了眼睛:“提升實力和捉鬼有什麼關聯?”
奔宵難以置信的看著呂秋實:“難道你不知道你吞噬鬼物,可以吸收他的力量來提高自己的實力?”
“你瞭解我?那你跟我說說我到底是怎麼樣一個人,為什麼地府的十個老傢伙要讓我做編外緝鬼衛,為什麼逾輝最後不殺我,為什麼你見到我會有幾分驚喜,我身上到底有怎樣的秘密?”
憋在胸中許久的疑問終於爆發了,呂秋實一連問出幾個問題,等待奔宵的解答,自己身上圍繞的疑雲太多了,他一直在進行自我催眠,讓自己忽略這些疑雲,可是如今有人能夠回答,他迫切的想知道謎底
“你是什麼樣的人,我也不清楚,所以你不要問我,到了你該知道的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其他的問題我不會回答你,我只告訴你一點,你記清楚了,地府的十個老不死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千萬不要以為他們是為了你好還有你最好儘快提升你的實力,你記住,你吞噬鬼物可以提升自己的實力”
對奔宵的回答,呂秋實非常失望,就向奔宵所說,他並不相信十殿閻君是為他好,他也不相信奔宵逾輝之流對他全是善意
忽然間他感覺自己就向漂流在大海上的一葉孤帆,左邊是洶湧的波濤,右邊也是洶湧的波濤,前邊還是洶湧的波濤,後邊,他已經沒有後路可退了
神情落寞的倚靠在牆上,呂秋實害怕了,這是發自靈魂深處的害怕,世界雖大,卻無他容身之地
自己的命運早已被安排好了,他只能在別人的規劃下,一步一步走下去,就像個木偶,像個傀儡,完全被人牽著走這樣的人生還有什麼意義?
奔宵看到呂秋實沒有吭聲,有些不高興,加重了語氣:“你聽見了沒有,你必須提高自己的實力,從現在開始吞噬實力弱小的鬼物,就先拿你縛鬼袋裡的六娘開刀你現在吞噬掉她”
六娘雖然是奔宵的手下,但是奔宵卻沒有一點心疼的樣子,話說的很乾脆
“不要”
“你說什麼?”
“我說我不要”呂秋實生平第一次爆發出不甘的申請,他不甘成為別人手中的木偶,受別人的操控,為了完成別人額某個陰謀而生存
壓抑在心頭的不甘終於爆發了,他雙手握拳,梗著脖子,雙眼通紅,歇斯底里的喊叫著:“我不管你是誰,我不管你們想幹什麼,我也不管地府的十個老混蛋還有你們想利用我做什麼,我告訴你,妄想”
“我是呂秋實,不是別人手中的玩偶,絕對不受別人的擺佈,即使天要亡我,我也要在天上戳幾個窟窿”
“你們想要對付我,放馬過來,我接著就是了,我知道我不是你們的對手,你們可以殺了我,但是休想操縱我的人生,我的人生是我的,是我呂秋實的,任何人別想操縱,不管是誰”
“你讓我吞噬鬼物提升實力,我告訴你,你休想,我絕對不會吞噬鬼物的,絕對你要是不滿意,你現在就來殺掉我,來啊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好受”
人不是在壓抑中爆發,就是在壓抑中滅亡呂秋實選擇了前者,怕死的他第一次敢於直面死亡,或許這只是他一時瘋狂所致,清醒之後他又會變成以前那個留戀生命的胖子,但至少在這一刻,他是無畏的
一股濃重的怨氣從呂秋實身上散發出來,在宿舍裡橫衝直撞,吹到了暖壺,帶翻了凳子,桌子也移位了最後這股怨氣衝破了研究生樓,直上雲霄
這怨氣衝散了雲層,掩住了月光,籠罩在了整個人間大地
出乎意料的是奔宵並沒有因為呂秋實的逆反而發怒,他驚喜的看著呂秋實的變化,開心的說道:
“沒錯,就這樣,就要這個氣勢你要打破你的命運,你要讓命運屈服在你的腳下還有,你不吞噬六娘沒有關係,你很快就會吞噬別的鬼物,你的實力還是會提升的不過六娘也不能讓你交回地府,現在還不能讓他們發現我們的存在”
說完話,掐了一個手印,對著呂秋實腰間一點,呂秋實腰間冒出一股鬼霧,縛鬼袋中的六娘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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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浮山沖虛古觀一處廂房裡,逍遙子正閉目打坐,忽然間門邊的鈴鐺無風自響,他掐指一算,豁然站起:“不好,那個胖子覺醒了”
北市一間民宅裡,許光超正無聊的上網,手腕上的木珠毫無來由的一緊,緊接著散發出耀眼的光芒,光芒穿過窗戶,之上雲霄他想到了父親的話,眼睛一亮:“壞了,胖子覺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