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快馬,趕路自然輕鬆了許多,一大早吃飽喝足之後,眾人便騎著馬匆匆離開了小鎮,走了沒多久之後,楊懷玉便來到陳慶之的身邊,一付崇拜加好奇的樣子看著陳慶之,忍不住問道:“哥哥,昨天你跟陳相公聊了那麼晚,都聊什麼了?”
陳慶之瞥了他一眼,笑道:“你猜。”
“要是我猜的話,肯定是陳相公勸你回汴梁。”
自從昨天一仗之後,楊懷玉信心極度的爆棚,對陳慶之的崇拜已經無以復加,簡單除了自己的爹爹之外,天下就屬陳慶之是最厲害的了。
當然,若是過幾天連西夏人都能打贏的話,說不定爹爹的位置也要繼續往後靠了。
陳慶之搖了搖頭,微微一笑:“陳相公能當上那麼大的官,豈能總像小孩子那樣不知深淺,你以為他就不知道西夏人威脅有多麼大,不想把他們趕走嗎?”
“哦……”楊懷玉知道自己猜錯,不由調皮地吐了吐舌頭,臉上的表情接著一愣,狂喜道:“難道陳相公支援咱們去慶州打西夏人了?”
陳慶之還是搖了搖頭,苦笑道:“陳相公這麼大的官,怎麼會輕易地把自己想法說出來,我跟他只是聊了聊西夏的局勢而已,跟這場仗並沒有什麼關係。”
“原來是這樣。”楊懷玉悻悻地笑了笑,有些不開心。
“不過陳相公也說了,他會在小鎮上多待幾天,等到附近的官府派人過來把這些屍體處理掉再去慶州的。”
這是什麼意思?
楊懷玉眨了眨眼睛,開始還沒明白陳慶之話裡的意思,倒是身後的楊滿堂趕了上來,一巴掌拍到了他的後背上,一付恨鐵不成鋼地樣子罵道:“真是個笨蛋,小官人的意思是陳相公給咱們多留出了幾天,要是咱們真的打不過人家了,他再上去花錢買個平安。”
陳慶之點了點頭,衝著楊滿堂伸出大拇指比劃了一下,笑著繼續向前駛去。
有了快馬,原本計劃三天的路程只用了一天便已經趕到,陳慶之擔心在路上會遇到西夏人的探子也變得小心了些,離慶州還二十多里的時候,就已經把整支隊伍分出一半,以十人為一隊,開始隱蔽地向四處探查而去。
“哥哥為何這般小心?咱們又不是怕了他西夏人,直接殺過去便是。”見到隊伍停了下來的時候,楊懷心臉上流露出一絲不滿,不停在陳慶之身邊嘟囔著。
聽到楊懷玉的話,正在眺望遠方的陳慶之把目光收了回來,一臉嚴肅地瞪了他一眼,口中輕叱道:“殺過去?憑什麼殺過去?是你楊懷玉天下無敵呀,還是說咱們手中這三百人能夠以一當百呀?你可知前面有多少西夏人?他們的主力又在哪裡?你不是整天吹噓你自小熟讀兵書嗎?我就不信了少令公就是這麼教導你的。”
“我……”楊懷玉被噎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倒是旁邊的楊滿堂冷笑道:“活該,讓你在家裡的時候整天目中無人,不就看過幾本兵書嗎,就覺得自己天下無敵了,要不是陳小官人,在小鎮的時候你就已經被土匪給滅了。”
不知是不是陳慶之的錯覺,自己總有一種感覺,自從在小鎮上出來之後,原本大大咧咧的楊滿堂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平時也不愛跟自己鬥嘴了,不知不覺中,她倒是站到了自己一邊,時不時地便教訓楊懷玉一番。
一個教訓自己就夠了,現在就連二姐也站在他一邊,楊懷玉的俊臉頓時漲得通紅,脫口而出道:“二姐,你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出來的時候你不還總說哥哥的壞話嗎,這才幾天的功夫,你怎麼就像變個人似的?哦,我知道了……”
楊滿堂頓時被嚇了一跳,隨口問道:“你知道什麼了?”
“我知道,你肯定是喜歡陳小官人了,你是不是想嫁給他?”
別看楊懷玉跟個小大人似的,可是畢竟年紀還小,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說這些話會引起多大的亂子,說完之後,見二姐的臉騰的一下變成煮熟的蝦子一般通紅,自己頓時被嚇了一跳,趁著楊滿堂還沒有翻臉,自己轉身就跑。
“楊懷玉你給我站住,今天不撕爛了你這張嘴,你就不知道老孃有多厲害。”
兩個人一前一後,很快就消失在視線中,陳慶之只是笑了笑,並沒有把楊懷玉的話放在心上,自己眼下最想知道的還是附近西夏人的佈置到底如何,憑藉著自己手中這三百人,如何能在幾天的功夫之內,在西夏人的身上咬下一口肉來。
就在陳慶之在思考的時候,身後卻有腳步聲響起,自己回頭看了一眼,卻見楊滿堂滿臉通紅地從後面走過來,看到自己回頭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