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陳慶之對楊家將的故事可謂是如數家珍,雖然自己並不清楚楊滿堂跟楊懷玉是楊家第幾代後人,但只要聽到楊家將這三個字,自己心裡就已經有了底氣。
他的動作倒是嚇了楊滿堂一跳,不過見陳慶之對楊家將這麼推崇,自己心裡也頗有得色,驕傲地哼了一聲:“小官人這回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陳慶之出奇地沒有反駁楊滿堂的話,心裡甚至開始琢磨起到慶州之後自己該做的事情,三百普通人跟三百精銳能做的事情當然不同,既然這麼辛苦地去了慶州,是不是能玩一把大的呢?
就在陳慶之琢磨著該怎麼打這場仗的時候,房門突然被人推了開,接著小丫鬟綠荷探進頭來,連忙道:“小官人,外面有人找。”
“哦?”陳慶之立刻站了起來,忙問道:“可是面目有些黝黑的老人?”
綠荷點了點頭:“正是。”
“包大人來了,楊姑娘先在這裡稍候片刻,我將包大人帶上來。”
陳慶之匆匆走了出去,順著欄杆往下看時,果然見到包拯正帶著他身邊的老奴坐在大廳中,陶三姑正笑呵呵地站在他的身邊不知在說著什麼,只是包拯沉著一張老臉,沒有搭理她的意思。
到了下面,陳慶之匆匆來到包拯身邊,拱手道:“包大人,事情辦得怎麼樣?”
包拯見到陳慶之時,卻是微微搖了搖頭,淡淡道:“此處非談話之地,小官人可有靜室?”
見包拯臉上的表情,陳慶之就知道恐怕事情並不順利,點了點頭,連忙道:“包大人隨我來。”
片刻的功夫,包拯便隨著陳慶之進到了白依依的房間裡,見到楊滿堂的時候,包拯便以為她就是白依依,禮貌地點了點頭,隨口道:“白姑娘色藝雙全,聞名京中,今日一見,果然不凡。”
一聽包拯這麼一誇,楊滿堂倒是難得地羞紅了臉,自己自知自家事,說是色自己倒有幾分,可是跟白依依一比,真的是天上地下之別,至於藝……不知武功算不算。
陳慶之連忙笑道:“包大人誤會了,這位乃是天波楊府楊滿堂姑娘,是跟我商量明天出兵一事的。”
“呃……”包拯也鬧了個大紅臉,不過自己面色黝黑,倒也看不出什麼來,自己陪了個不是便坐了下來,正想把今天的事情講出來時,房門又被推開,接著一股淡淡的香氣便飄了進來,隨著香氣飄進來的,自然還有白依依。
見到房間裡又多了一個老者,白依依倒也沒有什麼意外之色,應該是綠荷剛剛已經告訴過自己了,自己笑著跟包拯打了聲招呼,把手中食盤裡的酒菜放到了桌子上面,接著不動聲色地坐到了陳慶之的身邊。
“包大人,剛剛見到官家,官家怎麼說?”陳慶之把酒斟滿,好奇地問道。
“哎。”包拯幽幽一嘆:“還能怎麼說,我已經將事情的厲害盡數陳情,可是無奈官家並不相信,說是送銀的宦官已經出宮,怕是用不了幾天的功夫,就能把財帛送到慶州,解得慶州之圍。”
果然,自己沒有料錯,有錢人解決問題的方式就是跟別人不一樣,如果能用錢解決的話,非要打來打去的做什麼呢。
陳慶之苦笑地搖了搖頭:“難道官家就想不明白,這一次西夏人佔了便宜,說不定下個月還會來圍攻慶州,難道每一次都得靠銀錢來贖命不成?”
“老夫也是這樣說的,只是官家卻聽不進去。”
“既然官家聽不進去,那就按小官人說的,咱們自己出兵,打西夏人一個措手不及。”
聽了這麼半天,楊滿堂早已經按捺不住,砰的一拍桌子,恨不得馬上就出戰的樣子。
“楊姑娘,此事還需從長計議。”包拯連忙安撫了一聲。
“還從長?”楊滿堂眼睛一瞪,不滿地說道:“再從長的話,那西夏人都已經拿著銀子跑掉了,我們又不用朝廷一兵一卒,還計議什麼,按小官人說的,明天就出兵。”
有這麼一個性急的人在,包拯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到是陳慶之也正色地點了點頭:“包大人,我也以為應該事不易遲,雖說財帛已經送了出去,可是西夏人一貫狡詐,萬一他們錢也收了,人也不退該怎麼辦?別的我可以不管,但賈大人對我有救命之恩,他我一定是要救出來的。”
“這樣呀。”包拯終於點了點頭,接著說道:“既然這樣,我手下倒有幾個人熟悉來往慶州的道路,小官人不妨一併帶上,不過千萬要記住,西夏勢大,若事不可為,切莫魯莽,務必以安全為重。”
“多謝包大人,諄諄教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