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大哥都昏了過去,其餘的人立刻慌了神,汴梁城中誰不知道楊家槍有多麼厲害,再說了,不出名的陳慶之自己能得罪得起,可是楊家哪裡是自己能得罪得起的,眾人剛想拖著麻三跑掉的時候,楊懷玉的銀槍卻又落到了麻三的身上,冷哼道:“我問你們,是誰派你們來的?”
呃……
打又打不過,得罪又得罪不起,就在說話的功夫,整條巷子都已經被人團團給圍住,見那些人臉上的兇光,眾人哪裡不知自己這是上了陳慶之的當,分明就是被包圍了起來。
其中一個人大著膽子道:“這位衙內,小的們也不知道是誰,這事只有我們大哥才知道。”
“你們大哥?”楊懷玉愣了一下,接著掃了一眼地上的麻三,疑惑道:“你說的是他?”
“就是就是。”
原來是這樣,楊懷玉眨了眨眼睛,回頭吩咐道:“去找盆水來,把他給我澆醒。”
“哪裡用得著那麼麻煩。”陳慶之後面接了一句,接著一指那幾個人:“你們幾個,把你們老大給尿醒。”
“啊!”
“啊?”
這,這是不是太過份了。
可是看陳慶之臉上的表情也不像是開玩笑,眾人也都開始猶豫不決起來,尿吧,得罪了老大,以後哪有好果子吃,可是不尿吧,怕是現在就得被人家給打趴下。
還不等這些人做出決定,地上的麻三卻突然把眼睛給睜了開,自己沒辦法不睜開,剛剛自己只是裝暈而已,一聽居然要用尿把自己澆醒,要是再不起來,怕是這輩子都沒臉在汴梁城混下去了。
睜開眼,連忙爬了起來,先是打量一下四周,麻三心裡不由暗暗叫苦,這陳慶之也夠鬼的了,居然早就埋伏了這麼多人在這裡,這下就是想逃怕是也不容易。
逃不掉,剩下的不是打,便是投降。
不等麻三想明白,陳慶之便問道:“你是什麼人,為何跟了我這麼久?”
“我……”麻三眼珠一轉,突然道:“我是認錯人了,實在抱歉,我們這就走,這就走。”
麻三裝模作樣點了點頭,轉身就要往回走,尋思著找個藉口能夠溜掉,結果一抬頭,只見圍著的人目光冷冷地看著他,根本就沒有讓路的意思。
陳慶之幽幽一嘆:“看來好說好商量還是不行,四郎,下面的事就交給你了。”
“哥哥放心,保管不會放過一個人。”楊懷玉手中大槍一端,大喝道:“給我打。”
楊懷玉帶出來的都是楊家的家將,這些人可都是久經沙場的老將,面對西夏人的刀兵都不懼怕,更別提這些地痞,手中拎著棍子便衝了進去,沒多大會的功夫,人群中便傳來殺豬一般的嚎叫聲。
麻三心裡頭早把紀群給恨得要死,要不是他自己能落到這個地步嗎,打又打不過,逃又逃不掉,只能是捂著腦袋,拼命地大喊道:“小官人饒命,小官人饒命,我說,我什麼都說。”
這人就是賤,不打一頓怎麼都不肯開口,陳慶之也沒著急讓楊家將停手,一直等到所有人都被打趴在地上之後,自己這才慢慢悠悠地走到麻三面前,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你現在想說了?我還不想聽呢,咱們還是換個地方交代的好。”
“去哪裡?”麻三的腦子裡陡然升起一個不妙的念頭。
“還能是哪,當然是開封府。”
十幾個人被打得鼻青臉腫,被繩子從頭到尾牽著,就這麼走在汴梁的街頭,凡是看到的百姓無不驚訝,紛紛議論著這些人到底犯了什麼事。
楊懷玉跟在陳慶之的身邊,跟他抱怨著回去之後被大娘、二孃……十幾個孃親一頓亂訓,倒是知道自己的功勞之後,十幾個孃親都是相當的開心,沒有把自己禁足的意思,倒是二姐楊滿堂倒了黴,被孃親們一頓訓之後,直接就被關了起來,讓她學習女紅針線。
一想到楊滿堂笨拙的雙手在繡花的時候,陳慶之就有些想笑,只是覺得人家變相也是被自己坑掉,自己還是把笑聲憋了回去。
“對了,哥哥為何帶這些人回開封府?倒不如問出指使之人,直接打一頓就是。”
“四郎你記住,有時候拳頭並不能解決一切,借勢或許更輕鬆一些。”
“哦。”楊懷玉半懂不懂地點了點頭,跟著陳慶之又走了一陣終於到了開封府的大門前。
守門的衙役一看這個陣勢也被嚇了一跳,尤其自己還認識走在最前面的那個人,眨了眨眼睛,疑惑地問道:“麻三,你這是怎麼了?”
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