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寒雖說做人比較魯莽,但這並不代表他傻,相反,武官能夠坐到自己的位置的,沒有哪個是省油的燈,自己的銀子又不是大風颳來的,這可都是自己辛辛苦苦攢下來的老本,自己還指望著這些銀子養老呢,又怎麼會輕易地交出去。
他看中的不是杜小憐的精明,而陳慶之做的這幾道菜,還有陳慶之這個人,只要把陳慶之給拉進來,別說是開酒樓,開什麼能不賺錢?
所以,他順勢答應了下來之後,非要送陳慶之兩成的乾股,這銀子可不是白拿的,關鍵時候你陳慶之也得幫一把忙才行。
回到了軍營之後,太陽就已經落山了,古寒直接躺下便睡,許是昨天喝多了酒,又許是自己過於輕鬆,這一睡就有些遲,這邊太陽都升起來了,那邊古寒還在帳篷裡面打呼嚕呢。
而就在這時,從軍營外面遠遠地跑來一支人馬,人數雖然不多,但光是見他們胯下的戰馬,門口的哨馬就是一懍,大宋朝缺馬,能用戰馬代馬的人更是寥寥無幾,怕是在杭州城都找不出來這麼一支馬隊。
那麼這馬隊的人是誰不就顯而易見了嗎,除了那位剛到杭州不久的欽差大人,別人哪有這般的威風。
就在這一愣神的功夫,馬隊就已經駛到近前,前先一位俊朗的侍衛往前走了幾步,大聲喝道:“欽差大人到,快去通知你家將軍出來迎接。”
“是。”門口的哨兵不敢耽誤,連忙跑了回去,到了古寒的帳篷前開始還低聲喊道:“將軍,將軍醒醒,欽差大人到了。”
帳篷裡面酣聲依舊,根本沒有理會他的意思。
又喊了幾聲之後,哨兵依然喊不醒古寒,這下額頭上的冷汗一下就流了下來,心裡琢磨著不能在這樣下去了,萬一欽差責怪下來,吃虧的還是自家大人,乾脆一咬牙,掀開門簾便鑽了進去。
帳篷裡面古寒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哨兵連忙到了他身邊輕輕推了推:“將軍,快醒醒,快點醒醒呀。”
也不知道這古寒是睡得沉,還是這哨兵的動作太輕,總之古寒連動都沒動,繼續閉著眼打著呼嚕。
這下耽擱的時間有些長,哨兵乾脆一咬牙,用力地推了推,並且大聲喊道:“欽差大人到。”
“啊?”古寒的眼睛猛的一下就睜了開,迷茫的目光望了望四周,最後落到哨兵身上的時候,眼睛不由一瞪:“你小子剛剛亂說什麼?不想活了?”
哨兵連忙往身後一指,焦急道:“將軍你快醒醒吧,欽差大人真的來了,現在就在營門口,去晚就麻煩了。”
啊?
這回古寒終於知道人家沒跟自己開玩笑,應該是真的欽差來了,自己也管不了那麼多,隨手抓起一件衣裳就往身上套去,這邊剛剛穿完一件,外面就有腳步聲傳來,接著便聽到一個威嚴的聲音在帳門外響起:“古將軍可在裡面?”
話音剛落,門簾就被挑了開,一個人影出現在門外,正想往裡進的時候,突然見到了衣冠不整的古寒,而且一股濃濃的酒氣從裡面散發出來,頓時燻得賈昌朝往後一退,狠狠地瞪了一眼古寒:“古將軍居然在軍營中喝酒?”
“不是,不是。”一看門口站著的果然是賈昌朝,古寒心裡就暗暗叫苦,也顧不上穿別的衣裳,連忙就搶了出來,到了賈昌朝面前一行禮,解釋道:“大人誤會,末將並沒有在軍營之中飲酒,只是昨日好友有幾道新菜讓末將品嚐,所以末將就多喝了幾杯。”
“哼,狡辯。”賈昌朝冷冷說道:“在哪裡喝不是喝,難道在軍營外喝酒就跟你沒關係了嗎?你身為一府指揮使,居然敢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來人呀,將古寒拿下,杖十棍。”
這……
古寒一下就愣住了,這位賈大人是不是太狠了一些,不就是喝個酒而已,憑什麼要打自己十棍?再者說了,這又不是行軍打仗,憑什麼不許喝酒?
只是自己的小胳膊實在擰不過人家的大腿,就這麼樣古寒直接被拖到了一旁,當著賈昌朝的面結結實實地被打了十棍,饒是他皮糙肉厚,也打得雙腿一直在顫抖,連站著都困難了許多。
等到十棍打完之後,賈昌朝臉上的表情終於軟化下來,目光在軍營中看了一圈,正想詢問一下軍營的情況時,目光突然落到了古寒的身上,眨了眨眼睛,疑惑地問道:“等等,古將軍身上穿的好像不是大宋制式的軍服吧?”
古寒突然一愣,慌忙低下頭時,自己這才注意到,剛剛實在是太慌亂了些,結果就把昨天陳慶之給自己的那件衣裳套在了身上,本來外面還是要再穿一件的,結果沒想到賈昌朝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