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人?”
葛天亮算不上一個草包,自己也算是有些本事,平素時自己沒事也舞個文弄個墨啥地,只是他的這點文采卻全都被他那當縣令的爹給掩蓋住,偶爾有人誇上幾句,也多是看在他爹的面子上,再加上身邊又不缺狗腿子,久而久之,自己也變得懶惰了起來。
懶惰歸懶惰,但是葛天亮的警惕性卻是十足,當自己的手腕被人抓住之後,自己連忙轉過身去,看著身後的書生,疑惑地問道。
身後來人自然就是陳慶之,手中的肉菜在擠進來的時候就已經被他丟掉,不過還好自己來得正是時候,見葛天亮要動手,自己一個箭步上前,將他的手牢牢地抓住。
聽到葛天亮問起,陳慶之面無表情地問道:“我是什麼人?我還想問問你是什麼人呢?光天化日之下,你們這些人居然欺負兩個弱女子,這天下還有公道與王法嗎?”
“公道?王法?”葛天亮一用力,便把手臂從陳慶之的手心中掙脫出來,衝著陳慶之不屑地一哼:“看清楚點,本公子就是公道,就是王法,再說了,這兩個乃是從我家裡逃出來的丫鬟,本公子出來就是抓她們回去的。”
接著葛天亮一轉身喝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把這兩個丫鬟給我帶回府去。”
有了葛天亮在背後的支援,手底下的這些打手變得愈發的肆無忌憚,伸手便向白依依跟綠荷抓了過去,眼看著自己就要身陷魔掌,白依依頓時害怕地閉上眼睛,絕望地喊道:“小官人,快救救我。”
“你的小官人不會來了,識相的乖乖跟我們回去,若是討得公子喜歡,說不定還能賞你一個妾室的位置。”
一旁的打手獰笑著來到白依依面前,伸手便向她的手腕抓去,眼看著白依依就要落入別人手中的時候,斜刺裡卻突然閃過一條人影,只聽‘哎喲’的一聲慘叫,那打手便已經捧著手腕摔倒在一邊。
閉緊了眼睛的白依依顫抖著身體等待著危險的到來,只是又過了一會,自己也沒有感覺到有人抓住自己,相反自己卻聽到旁邊傳來的慘叫聲,自己大著膽子將眼睛睜開一條縫,看到的卻是陳慶之那並不寬厚的肩膀,結結實實地擋在了自己面前。
淚水刷的一下便湧了出來。
能夠在這複雜的社會中生存下來,白依依自然有她的手段,她並不是不想找個肩膀依靠,只是找了很久之後,自己也找不到一個可以信任值得自己任靠的肩膀,就是剛剛這一瞬間,白依依終於體會到了那種被呵護的感覺。
不得不說,這種感覺真的很好。
感覺是一回事,危險卻並沒有過去。
陳慶之一出手便是把其中一人摔到了一旁,自己擋在白依依身前的同時,也把所有的危險集中在了自己身上。
葛天亮的目光變得有些危險,自己縱橫富春縣這麼多年,這並不是第一次有人敢壞自己的好事,但卻是第一次見到有大膽的書生敢壞自己好事的,通常做好事都是會有危險的,所以,自己決定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一個教訓,一個足夠深刻的教訓。
“別說本公子沒提醒你,馬上從這裡滾開,不然的話,本公子可就不客氣了。”
陳慶之站直身體,一伸手默默地把長衫掖到了腰間,腦子裡卻突然想到曾經電影中的畫面,不由揶揄心起,右手向前一伸,淡淡說道:“詠春葉問。”
呃?
呃?
不光是葛天亮愣了一下,就連身後的白依依也為之一愣,雖說陳小官人這姿勢擺得有夠瀟灑,可是這詠春葉問又是誰?
就在白依依還在考慮陳慶之說這句話的意思時,那邊葛天亮卻已經按捺不住,手一揮,身邊的四個打手便一起向陳慶之湧了過來。
四人四拳,分別從不同的方向向陳慶之錘來,還沒擺夠姿勢的陳慶之卻是有些遺憾,看準對方出拳的方向,身體卻是一扭,接著便化成猛獸一般,趁對方的合圍還沒有形成,反倒是率先衝進了四人之中。
嘴上可以吹噓是詠春葉問,但是招式卻是差了十萬八千里,不是說陳慶之不想去學習詠春拳,只是當年練拳的時候,光是學那些看起來招式相當威猛的拳術,等到自己想去學其它的拳術時,卻被一場大水帶回到了宋朝。
拳、肘、膝、腿,身體上的各個部位都被陳慶之當成了武器,每一招每一式都不離對手的要害之處,拳風落肉時發出砰砰的響聲,聽得白依依心裡一顫一顫的,怕是連她自己也沒料到,平時看起來斯斯文文的陳慶之打起架來居然這般的兇猛,不到片刻的功夫,他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