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四十萬貫,卻說讓人家揀了個大便宜去,這怕是陶三姑這輩子聽到的最好的笑話。
可是讓自己無比驚訝的是,除了趙金剛之外的四個人臉上非但沒有嘲諷之色,反倒是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甚至那白家的白秀山還跟趙金剛商量著,能不能讓出一點份額來給自己。
開的什麼玩笑,這內衣的數量只有這麼多,每一套都是白花花的銀子,想讓自己把吞到嘴裡的銀子吐出來,休想。
看趙金剛那一臉得意的笑容,其餘四人也知道自己怕是沒辦法從他的口中搶到這內衣的額度,不過……內衣是搶不到,可是陳慶之不還在這裡嗎,以他那聰明的頭腦,說不定還有什麼其它賺錢的買賣等著人合作呢。
想到這,夏侯正首先笑眯眯地來到陳慶之的面前,哈哈一笑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陳小官人還未弱冠,便已經如此老練,實在是佩服佩服,今天這麼高興的日子,若是陳小官人有空的話,不如跟我去喝一杯如何,老夫還有些問題想要跟小官人討教一番。”
幾十歲的人了,居然跟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說討教,放在別地方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只是夏侯正的聲音剛落,一旁的白秀山就道:“跟你一個老頭子有什麼好聊的,小官人還是跟我去,我傢俬塾的先生乃是進士出身,有什麼問題跟他聊聊正好。”
“小官人這麼聰明,跟老先生有什麼可聊的,不如去我家,家中小女年方十四,琴棋書畫無一不精,肯定小官人有共同語言。”
“去我那裡……”
“……”一時間,幾個人倒是搶了起來。
身處風浪之中,陳慶之卻是變得有些慌亂,連忙擺了擺手說道:“諸位員位別急,先聽我說,其實小生這次來汴梁,卻是還有件重要的事情想與眾位員外商量,擇日不如撞日,今天這頓酒還是我來請。”
“哦?”幾個人眼睛頓時一亮,迫不及待道:“難道小官人還有什麼生意要談不成?”
“的確是門生意,而且還是一門大生意。”陳慶之一語雙關地點了點頭,然後衝著陶三姑說道:“麻煩陶媽媽準備一間房間,多置辦一些酒菜,我要與諸位員外共飲一回。”
陶三姑臉上笑得跟一朵花似的,點點點頭答應,剛要離開時,卻突然又轉回身,滿是胭脂的臉上居然露出一絲不好意思的表情,靦腆道:“陳小官人,其餘妾身手上也有些餘錢,不知能不能也湊一份子?”
陳慶之哪裡不明白陶三姑的想法,笑著點了點頭:“陶媽媽若是有空的話,不妨也聽一聽,說不定咱們也有合作的機會呢。”
“好,那可太好了,小官人稍等,妾身這就去準備。”
陶三姑興奮地下去準備了,沒過多久,就有一個小丫鬟走了過來,施了一禮,清脆地說道:“陳小官人,各位員外,我家主人有些諸位湖中亭一聚。”
不是陶三姑,而是這裡的主人?
想來這裡的主人應該就是那個神神秘秘的錢不換,陳慶之剛想讓幾位員外先行,自己跟在後面時,卻見那五個人臉上的表情都有些難看,最後還是白秀山微微嘆了口氣,感慨道:“酒無好酒,宴無好宴,看來又要被這傢伙摻合上一腳了。”
“誰說不是,他天天吃肉,總要給咱們留點湯才是。”
陳慶之有些不明白幾個人說的是誰,不過想來說的應該就是那位笑眯眯的錢不換錢員外。
他真的有這麼恐怖嗎?
帶著一頭的霧水,陳慶之跟在幾個人的身後,由那位小丫鬟帶領著,下了樓之後,居然直接出了樊樓。
已經跟陳慶之達成了合作的協議,趙金剛的心情自然大好,自己故意湊到陳慶之的身邊,低聲指點道:“看到沒有,樊樓前面只是接待普通客人的地方,這後面的園子才是樊樓精華之所在,平時一般很少開放給外人,看來今天老夫還是借了陳小官人的光,才能來到這裡,見識一下那傳說中的湖中亭究竟什麼樣。”
“難道趙員外都沒來過這裡不成?”陳慶之頓時大驚,能一下拿出四十萬貫做生意的人,居然都沒能來過這裡,真是讓人震驚。
“呵呵呵。”趙金剛自嘲地笑了笑:“小官人要記住一點,以後要想混得開,還是得好好科舉才是,別看咱們錢多,可在那些大官眼裡,依然是狗屁不如的商人,什麼時候覺得你夠肥了,直接拉過來一刀殺了,到時候,所有的錢不都是人家的了。”
這樣的話陳慶之可是第一次聽到,自己雖然知道這年月商人的地位不是很高,但落魄到如此地步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