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當小月兒看到跟在姬鵬身邊的陳慶之時,目光一下就變得警惕起來,小心地打量著陳慶之,又打量了一眼姬鵬,直到確認這人果然是姬鵬時,緊張的心情才稍稍放鬆了下來,不過身體卻始終沒有讓開。
“哦,這位是你姐姐的好朋友,你姐姐前幾天來了沒有?”姬鵬替陳慶之解釋道。
自從那晚爹爹送姬仙兒回來之後,一下子就病倒了,雖然小月兒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自己也能猜到,情況好像跟自己想的不太一樣,也不知道姬姐姐現在到底在哪,爹爹閉口不談,自己也不敢刨根問底。
現在看到姬鵬問起來,小月兒臉上卻閃過一絲慌張,點了點頭:“姐姐前幾天的確來了,不過當晚就被我爹送上島了。”
“什麼?她上島了?”最後一絲希望已經破滅了,姬鵬的一顆心頓時沉到了谷底,焦急的眼神回頭望了一眼,轉回頭時不由催促道:“小月兒,你爹呢?”
“我爹,他病了。”小月兒終於閃開身,放兩個人進來,關好門之後帶著兩個人到了後屋。
果然,剛一進門,陳慶之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草藥味道,轉過一扇木板門之後,陳慶之便看到一個臉色蒼白的男人躺在床上,看到姬鵬的時候,自己還想掙扎地坐起,卻被姬鵬給按了回去。
“陶大叔這是怎麼了?看樣子病得不輕呀。”姬鵬有些頭疼,現在連陶暉都病了,那誰才能把自己送到島上去呢?
陶暉苦笑地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唉,老了,不中用了,八成是那晚送教主上島之後,吹了太久的冷風,所以才變成這樣的。”
姬鵬心裡倒是有些過意不去,正琢磨著接下來該怎麼辦才好的時候,陳慶之卻突然問道:“對了,這幾天島上可有什麼動靜?又或者有什麼訊息傳來?”
“你是?”陶暉掃了陳慶之一眼,目光卻轉到了姬鵬的身上。
“哦,他是我姐姐的朋友,姓陳,陶大叔叫他小官人就行。”
“原來是陳小官人,請恕在下重病在身不能施禮。”
陳慶之擺了擺手道:“陶大叔不用客氣,還是先回答我的話才是。”
陶暉搖了搖頭:“這幾天我一直躺在家裡,好像沒聽到島上有什麼訊息,要不我讓小月兒出去打聽打聽?”
“小月兒。”陶暉開口把女兒喊了起來,輕聲吩咐道:“你去附近打聽打聽,最近島上可有什麼訊息,要是有的話,馬上回來告訴你姬大哥一聲。”
“好咧。”小月兒點了點頭,剛要轉身,陳慶之卻突然笑道:“正好我也想出去轉一轉,要不你領我去吧。”
“你?”小月兒警惕地打量了一下陳慶之,想了想點了點頭:“那好吧,不過咱們先說好,到了外面,你什麼都得聽我的才可以。”
“這個沒問題。”陳慶之應了一聲之後,便跟在小月兒的身後出了房間,呼吸著淡淡魚腥味的空氣,心情卻是異常複雜,一想到這裡馬上就要變成廝殺的戰場,心裡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忍不住幽幽嘆了一聲。
走在前面的小月兒回頭看了他一眼,好奇地問道:“你跟姐姐認識多久了?”
“呃?”陳慶之一愣,腦子裡算了算,不太確定道:“應該不到一百天吧。”
“才這麼幾天呀。”小月兒有些失望,接著又得意地說道:“我跟姬姐姐可是認識七年了。”
“七年?”陳慶之打量著小月兒,不由笑道:“你今年才多大,七年前的事情就能記住了?”
似乎被陳慶之的話說中心裡,小月兒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瞪了他一眼嘟著嘴說道:“我今年九歲了,我雖然記不住,可是這都是我姐姐告訴我的。”
“哦,原來是這樣。”陳慶之點了點頭,接著好奇地問道:“那姐姐經常來這裡嗎?”
“也不是經常。”小月兒搖了搖頭,有些失望道:“大概半年左右才能來一回,這次來得這麼匆忙,小月兒還有好多話想跟她說,都沒來得及說。”
“有機會,你可以上君山找她呀。”陳慶之故意一指遠處的君山。
小月兒似乎不想提起這個話題,只是緩緩地搖了搖頭,接著便繼續向前走去。
氣氛一下就冷淡了下來,陳慶之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說錯了,不過既然她不搭理自己,自己還不想搭理她呢。
兩個人悶著頭走了不大會的功夫,迎面卻走來一個男人,看到小月兒的時候不由哈哈一笑,揶揄道:“喲,這位小官人是哪裡來的?難道是陶大給小月兒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