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過是一山賊草寇罷了,居然還有臉自稱虎爺?真是笑掉人的大牙。”
城牆上的楊文廣不屑地哼了聲,接著手挽硬弓對準虎爺道:“豎子,敢吃我一箭否。”
在陳慶之看來,箭矢跟暗器一樣,打的就是一個突然,像射箭前提醒這種傻事,能不做便不要做。
可是以楊文廣的身份,斷然不會做出那種偷襲的小人行徑,先提醒對方一聲,接著便一箭射了出去。
就算有楊文廣先前的提醒,虎爺也被這一箭給嚇了一跳,實在是那支箭的速度太快了,跟天上的流星也沒什麼區別,楊文廣的話剛落,那箭矢就已經衝到了虎爺面前,匆忙之中連忙揮刀一磕,只聽‘叮’的一聲響,羽箭被磕飛到了一旁。
“楊文廣,你就這麼點小伎倆?可敢下來與大爺戰上幾百回合?”
嘴裡不服氣地叫囂著,而實際上虎爺心裡卻是暗暗吃驚,人的影樹的名,這楊文廣能在代州做了這麼久的總管,果然是有兩下子,剛剛那箭勢已弱,到了自己面前時都震得虎口隱隱生疼,這要是在近一些,怕是自己沒辦法接下這一箭。
不過再厲害又如何,自己的背後可是還有更厲害的。
城牆上的楊文廣又豈會被他的言語所激怒,就這麼面帶嘲諷的表情往著城下,哪怕是虎爺罵得口乾舌燥,也始終紋絲不動。
他能坐得住,並不代表他手下這些人也能坐得住,終於有人按捺不住地衝到楊文廣面前,忿忿道:“將軍,末將願率本部人馬,將這些土匪打退,將那人的首級與你拿來。”
楊文廣撇過頭,見到說話的乃是手下的愛將,神武營校尉周瑾。
原本的一張被風吹日曬的大黑臉現在居然變得滿臉通紅,兩隻眼睛瞪得跟銅鈴一般大小,惡狠狠看著自己。
“他罵的是我,又不是你,你生的哪門子氣?”楊文廣轉過頭,依舊一付雲淡風清的樣子。
周瑾一愣,怒道:“將軍乃是代州之長,你受辱跟我們受辱又有何區別?”
“說得倒有幾分道理。”楊文廣緩緩點了點頭,突然轉頭打量了周瑾一番,輕笑道:“那我問你,出城之後你打算怎麼跟他打?”
怎麼打?
迷惑地眨了眨眼睛,周瑾不解道:“當然是上去就開打了。”
“要是那樣的話,你就中了他們的計了。”笑容漸漸在楊文廣的臉上消失,下面的人罵了這麼久,自己心裡何嘗會舒服,只是看下面這些人不過都是山匪的模樣,那傳說中的西夏人在哪裡?沒看到他們之前,自己斷然不會輕易地出兵。
“中計?”周瑾忍不住往城下望了一眼,心裡對楊文廣的話還是有些不相信的,只是不敢說出來罷了。
“怎麼,你不信?”不會看,楊文廣就知道周瑾的心裡在想著什麼。
在楊文廣面前,周瑾沒什麼可以隱瞞的,點了點頭:“不信。”
“既然這樣,我就讓你下去與那廝打鬥一番,不過你要牢牢記住一點,不管那廝如何的挑釁,都不能追,只能在城下這幾百米的範圍內,聽懂了沒有?”
“這……”只能打,卻不能追,要是自己贏了他卻被他逃掉,難道自己只能眼睜睜看著他跑掉不成?
見楊文廣嚴厲的眼神盯著自己,周瑾也只能點了點頭:“全憑將軍作主。”
下了城牆,周瑾點了本部五百人馬,開啟城門的時候,所有人呼啦的一下衝了出去,到了城外列好隊形,周瑾手持一把厚背大刀躍眾而出,雪亮的刀尖一指虎爺,不屑道:“哪來的野貓,居然敢到代州城下撒野,當真活膩了不成?”
虎爺在下面罵了這麼半天,自己都覺得像個小丑似的,就在嗓子間冒煙的時候,那代州城的城門終於被打了開,自己心裡終於鬆了口氣,這時聽到周瑾的叫罵,自己不屑道:“你又是哪家的賊廝,老子在這裡混的時候,你怕是還穿開襠褲呢。”
“末將代州神武營校尉周瑾,管你是貓是虎,拿命來吧。”
說罷,周瑾雙腿一夾馬腹,胯下的坐騎便一陣風般地向虎爺颳去,手中的大刀一擺,斜斜地便劈了下去。
刀借馬勢,力量自然不是虎爺手中的一柄單刀能夠抵擋的,自己早就看清周瑾的來勢,連忙撥馬到了一旁,手中的單刀勉強地擋開周瑾的刀,倒是趁著雙馬交錯的一瞬間,一刀向周瑾砍去。
比起虎爺,周瑾的馬上功夫自然是十分強悍,手中的長刀往後一伸便擋開對方致命的一刀,待兩個人迴轉馬頭時,立刻混戰在一起。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