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就怪你們殺了阿花,我我……反正我會去會超度你們的……你們走好!過了今天,我也就自由了!”
玉瀟然聽著這少女莫名其妙的自言自語,隱約間竟升起一種對這少女的憐惜之意,她不知這種感覺從何而來,這種感覺卻愈發得清晰,她耍了耍腦袋,拋卻雜思,看著步步逼近的少女,靜靜地等待著某個人的來臨。姐姐,求你了
“瑜羅!”空靈而縹緲的聲音自不遠處徐徐遞進,就像春風入戶拂過羅帳般輕軟,讓人本有些煩躁如暴雨傾盆的心,頓時平靜下來,又恍如有清靈悅耳的輕柔樂章,緩慢地在人的心頭擴散。
少女拿著火把的手一頓,面上的戾氣剎那間飛遁而去,面上表情變得委屈而又慌張,彷彿是一個做錯事被父母發覺的孩子般低下頭去,小聲道:“習梧姐姐!”
她話音剛落,人群便悄然讓開一條路來,本是憤憤不滿的百姓不知何時早已換做了一副恭敬虔誠的神情,目光欣喜希冀,彷彿見到黎明的第一縷朝陽。
自遠處盈盈走來的女子,一身苗族女子群裝曳地,簡單素雅,並不是絕世的姿容,卻給人一種如九天仙女一般的出塵與高貴,她眉目素淡,隱約流轉之間,是一種洞穿世故的慈悲,是的,慈悲。
這是一個滿身慈悲的女子,她看所有人的眼神,都溫情譴綣輕柔和睦,任何陰險不堪的世俗,在她眼中,似乎都無可遁形。
天生此女,彷彿就是為了慈悲他人一般。
她在萬人矚目中走來,彷彿步步生蓮的救世主,她輕柔地撫上瑜羅的肩膀,語氣輕柔,毫無嗔怪之意,卻比之更加讓人愧疚:“瑜羅,你又胡鬧了!”
名為瑜羅的少女聲音淡得彷彿天際雲煙,又彷彿要訴盡萬千委屈:“習梧姐姐,我……”她看著眉慈目善的女子,躊躇許久,低下頭去,斂盡心中委屈:“對不起,我錯了!”
年輕的大祭司幽幽一嘆,轉身看向祭壇,素手一揮,鐵鎖應聲而落。
玉瀟然揉了揉手腕,看著面前迎風而立的慈悲女子,竟隱約間升起一種自慚形愧的感覺。
習梧如水的目光自幾人面上一一劃過,面帶歉意:“貴客遠道而來,我族卻有怠慢,還請見諒!”
“是我等唐突冒犯,還請貴族海涵!”玉瀟然回到。
習梧輕輕一笑,這笑,猶如新月微生,柔美謙和:“貴客初來乍到,還請移居客房,容我等接風洗塵!”
玉瀟然微微頷首謝禮,跟隨其後,心中卻是在想著如何開口。
摒退左右,房中只剩下六人。
瑜羅居於主座,毫不在乎身側四人看向習梧:“習梧姐姐,我一點也不喜歡他們,為什麼要請他們住在這裡!”
“瑜羅,不得無理!”習梧微微低首,而後一語驚人,“這位是北牧的公主殿下,這位是天行的太子殿下!”重生之醫路揚名
龍延拓似乎一點也不意外,自顧自地品著苗族的美酒。
玉瀟然拿著酒盞的手一頓,而後微微一笑:“大祭司果然不同常人!”
習梧也輕輕一笑:“前幾日習梧夜觀天象,發現北方星鸞微動,便知有貴人相訪,只是不知何日到訪而已!”
“習梧姐姐,我早看出這位他是女扮男裝了,那這兩個小傢伙是誰啊?”瑜羅一指青謹和青慎,問道。
習梧眼波未動,笑了笑,看向玉瀟然:“公主殿下和這兩位小公子,是諸葛先生的弟子吧?”
玉瀟然眉目一冷,與青謹和青慎對望了一眼,而後按捺下心緒,笑了笑,撫了撫面頰:“想是我們的易容,出賣了自己!”
“玉涼夕前輩對我族有大恩,想來我們也是極有淵源了!”習梧彷彿是沒有看到玉瀟然三人的反應一般,依舊笑得輕柔,“一別近十年,不知兩位前輩可好?”
玉瀟然想起雲遊的師孃和常常為此跳腳的師父,嘴角不自覺揚起溫暖的笑:“他們……算是很好吧!瀟然向來是個爽快人,不喜拐彎抹角,但今日也並非挾功相來,但卻有一事相求!還請大祭司通融!”
“公主有事求於南疆,無非只是巫蠱了?敢問是何人中了蠱毒?”習梧看向玉瀟然。
“我父皇!”玉瀟然實話實說,既已來到此地,也就沒什麼好隱瞞的了。
青謹接著道:“所中蠱毒乃是附心蠱,已有兩年之久!”
習梧的面色似有剎那間的一變,但仔細一瞧卻依舊是那慈悲的樣子,沒有說話。
“胡說!附心蠱中養之法只有長老會的人才知道,中原怎麼會有人中了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