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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老謝鄙視他,專門給他騙來的電警棍不知道丟哪去了,現在拿這玩意糊弄誰呢。自己端好槍準備幫他收拾殘局。

三個人對付一隻笨蛋喪屍,理論上很輕鬆。如果他們沒有被突然炸響的炮聲嚇到……

江邊,一聲巨響。

反應最快的居然是喪屍。這個種族沒有害怕和驚恐的情緒,本能趨聲。聽見那邊動靜大,立刻瞧不上三個小雜魚,扭捏地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老謝看它走遠,附近也沒別的喪屍遊蕩,要鄔傑把車貼近雜碎的櫥窗玻璃開啟窗戶停好,帶領他們躲進顯然空無一人的商店。

鄔傑瘋狂打劫各種可以吃喝的東西。

巧克力,快速補充體力,避免餓死。

伏特加,刺激神經,可以驅寒。

不鏽鋼酒壺……他揣進外衣貼近胸口的兜裡,準備學習電影最俗套橋段——擋子彈。又出於好心給老謝和老毛都塞上。

群眾沒有防彈衣,但是有智慧。

外面的炮響一聲接一聲,他們都明白,事態嚴重了。

之前的槍宣告顯是消滅小規模零散喪屍或者試圖逃跑的活人。不密集也不持續,說明情況良好,軍隊維持著基本秩序。

可是現在開始亂放炮。那至少也是對付幾十、幾百人團體或者大批次喪屍才值得動用,居然連續放。

透過鄔傑之前的解說,老謝明白喪屍是一種沒有組織性紀律性的愚蠢物種,因而他斷定江岸軍隊不是在大炮打喪屍,而是打人,成群結隊的人。

“也許調動得太倉促,白天還沒完成包圍圈,大家都很慌亂沒注意情況,人說溜就溜了。現在他們準備好了,逃跑的人也差不多集合在一起。”

謝光逸很後悔,他就不該惦記著回來取槍,以貧民身份早跑早安心。東北最不缺的就是荒地、草原,哪怕找個人少的小村子躲起來也比困在重兵把手的稱裡強。退一步說,如果肯跟該死的後勤主任一起走,自己就榮升守成部隊一份子了,也不用死。

後悔!幸虧被自己牽連下水的倆傢伙還沒明白過來,否則窩裡反了。

鄔傑有點黯然:“他們搞這麼大動靜,人死光了,喪屍全引過去——全市人口少說一千萬,不管活的死的,他們打得完嗎?”

老謝也覺得詭異。

白天說錯過上班高峰期路上人少,後來躲進警備部直到晚上才碰上另外一夥遇難的。哈爾濱好歹也算大城市,怎麼人都像蒸發了一樣,想在路上找點難友都沒有。

之前,真的沒有什麼跡象引發居民恐慌和逃亡?

沒有。他做警察的,而且知道呼蘭的事情,卻完全沒想過將會發生大混亂,普通民眾更不該知道。

“鄔傑,一直沒問你,病毒剛開始擴散的時候,什麼人會感染什麼人沒事。不是被咬,莫名其妙被感染直接變喪屍那種,怎麼分的?”

鄔傑想說“我不知道”,但是忍不住俏皮一把:“主角永遠不感染,配角中途被咬,龍套一開始就感染。”說完聳肩攤手露齒微笑。

老謝多麼想一槍斃了他。

還好老毛近距離見證過從人到喪屍的轉換,給他們轉播。

“我們好好的在路上開著,都是熟路了,沒啥不習慣的。輪到小張當司機,我坐他旁邊眯覺,後面的人突然開始亂叫喚,我當他們發春呢。過一會小張也開始叫喚,我醒了,看他臉色不對,以為要拉肚子什麼的。問他話也不答,鬆了方向盤扭頭咬我。”

老毛的說法可以印證鄔傑之前關於空氣傳播的猜測。但感染機制究竟是怎樣的?老毛帶的那幾個小夥子,年輕力壯,感染了,他們三個老傢伙一點事都沒有。喪屍病毒絕對不像流感,誰身體好就沒事,那麼他們屬於天生帶抗體呢,還是病毒原則上喜歡青壯年。

“老謝,之前擠上車的那個女警察,她平時身體怎麼樣?”

“嗯?”老謝回想一番。雖然和尤莉不熟,也知道那丫頭平時蹦蹦跳跳的,活力四射。“挺健康的。”

鄔傑痛苦地揉捏額頭,該死的病毒到底怎麼選擇感染物件!

實在想不通,講明疑惑和另外倆人討論也沒有結果。唯一值得注意的情況是江邊炮聲逐漸減少,從比禮炮還密集到隔好一會聽見一聲,現在基本停了。連槍聲都越發零星。

鄔傑做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要麼逃跑的人死光了,要麼軍隊被喪屍啃光了。”

兩種可能性都是壞訊息。

老謝寧願相信,活人得到保護,喪屍被消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