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建英還是跟以前一樣,所以我也就沒再跟苗書莘過不去了。但建英是女孩子,平時和她住一間屋子,沒少欺負她。而且,其他人雖然沒有明著欺負她,但確實對她不好。建英欺負她的時候,沒人幫她。她媽甚至還會再打她一頓。”
朱大嫂聽完,說道:“那她還有臉寫信跟人家要錢?建國,咱們不幹這事兒。現在咱們日子是不好過,但家家戶戶都差不多,咱們也沒有太難。只要咱倆肯幹,早晚都能好起來的。別上趕著找人打臉了。”
朱建國點了點頭:“聽你的。”
後來,朱建國從自己工作的木材廠申請了一間宿舍,一家三口搬了出去,不再摻和老朱家的事兒了。
反正朱勝利和唐桂花都還在工作,不到他交養老錢的時候。等到他倆需要養老了,那就三兄弟平分。或者他管著朱勝利,兩個弟弟管唐桂花。
朱勝利雖然對苗書莘不好,但對他沒得說。哪怕後來有了兩個小兒子,也沒有虧待他,對三個兒子都是一視同仁的。
苗書莘沒有回信,唐桂花對此毫無辦法。她當年是如何對待苗書莘的,大家都知道。就算她想請假去鄉下找她,廠裡都不會批假給她。
再加上被街坊鄰居的議論臊得抬不起頭。此後兩年,也沒再給她寫信。苗書莘樂得清靜。
77年恢復高考,知青們都激動不已,早年來的老知青們,甚至淚流滿面。
再不走也不行了,他們都已經被掏空了。該去學習新知識了。
大家努力複習,南平生產隊也沒拖後腿,主動給知青們放了假。
第一屆高考,南平生產隊考出去了四十多個知青,簡直震驚全國!
苗書莘保持著低調原則,卡著線進了清大!
但是她的合租室友陳知言是全國高考狀元。自打成績公佈,就老有人來採訪\/拜訪他。
苗書莘直接躲到方小雨家裡避難去了。
早出晚歸了幾次之後,陳知言拒絕了後續的所有拜訪。特別抱歉的跟她說:“早知道會這麼麻煩,我就做錯幾道題,不這麼出風頭了。對不起啊,你別生氣。”
她搖搖頭。這有什麼好生氣的。
“沒關係,你不用考慮我,該幹嗎幹嗎。我不願意露面,自己會去外面躲躲的。”
陳知言:“你不願意接受任何採訪,之前咱們知青院幫公社建水泥廠的時候,你就躲著記者了。你是擔心家裡人看見嗎?你不想讓他們來糾纏你?”
苗書莘:“你可真是個大聰明!確實有這個原因,但更重要的就是我自己嫌麻煩。”
過了一會兒,苗書莘問他:“你拿到通知書就先回家嗎?”
陳知言搖頭:“不回,我等過完年和你一起去京城。你一個人留在這兒,我不放心。”
“這有什麼不放心的?再說了,還有別人一起進京呢。”
陳知言只是笑了笑,沒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