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一家就把姑娘接到自己家養著了。
這位準二嫂,就跟著大堂姐學習做衣服,想讓她未來有個手藝傍身。無奈她天賦有限,始終沒有獨立起來。大堂姐嫁人之後,製衣事業就被大堂姐帶走了,二嫂自己就沒再接著幹。
一個屋簷下生活了六七年,倆人才夠結婚年齡,正式結婚。
說實話,對於大伯家這養兒媳婦的操作,長寧挺震驚的。不是說不好,而是有點怪。說先進不先進,說落後也不落後的。
謝長青到大伯家的時候,其他人都到齊了,圍著圓桌坐的滿滿當當。
爺爺這個時候還不顯老,腰身挺直,一看就很硬朗,坐的穩穩當當。
大堂姐和兩個堂哥也坐在那裡,謝秋玉和謝長青幾乎同時進門,一進來也找了個座坐下。
只有大伯母一個人,忙前忙後的伺候著這一群人。
有時候,長寧會想,她那麼早把未來兒媳提前接到家裡來,是想找人分擔家務壓力嗎?
大伯母操勞了一輩子,等到孫子孫女上幼兒園了,她終於可以輕鬆一點了,她就病了。沒多久就去世了。
她死了連一年都不到,大伯又給自己找了一個,倒也不是小年輕,只是比大伯小几歲,是個寡婦,倆人出雙入對,大伯還帶著她到處見人。
別人都在私下裡感慨:“謝棟樑的原配也是慘,活著的時候,一點福沒享,光操勞了,這是生生給自己累死了。她這一死,給別人騰了地方,看看這個新找的,光跟著享福了。”
以前大伯從來不帶大伯母出門,家裡的財政一點也交不到大伯母手上,娶媳婦就跟找個住家保姆一樣。
結果對待第二春,倒是體貼的很,買這買那,給她往好看了打扮,自己錢不夠了,就找兒子要。
更令人心寒的是兩個堂哥,對於自己親爹找新歡這事,不置一詞,還要錢給錢,哪怕知道這錢全花在了後媽身上。誰見了不背後罵幾句白眼狼。
不知道大伯母知道了,會不會氣的壓不住棺材板。
長寧倒是不反對老年人開啟新生活,只是她大伯做的確實是過分了點。
但原主和這些事情都沒有關係,她比大伯母死的還早,根本就沒活到成年。
在這個年代,死於肺炎,也是有點諷刺了。
肺炎通常死不了人,但是原主發燒一直沒人管,她跟親媽說要去醫院。
結果親媽說:“去什麼醫院?哪來的錢?不就是發燒嗎?睡一覺就好了。”
她爹更不靠譜,連人都找不著。
結果耽誤了治療,肺炎變成重症,直接一命嗚呼了。
所以,她的心願就是好好活著,以後有機會就離開這個家。不要爹媽,也不要哥哥姐姐,就自己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