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仇大惑不解,不知對方此舉何意?
樂天民神色一肅,道:“宮近衛氏是奉命而來?”
宮仇更加茫然,怔怔地道:“奉命?”
“難道不是?”
“在下是到這裡找一個人!”
“找人,誰?”
“此廟主人!”
“本座就是,是否盟主授令之時沒有說清楚!”
宮仇心中不由巨震,聽話因莫非堂堂丐幫也加盟“金劍盟”不成,這的確是件不可思議的事,心雖震驚,表面冷漠如故,淡淡地道:“不,在下是辦一件私事,想不到誤闖貴舵,失禮之至!”
樂天民沉吟了半晌,道:“宮近衛長問妨說出要找的人是誰,本座或可效力!”
所謂找人,是他信口說的,目的是為“穴中人”送那封寫在布上的信。
“穴中人”難道不知道“火神廟”是丐幫舵壇重地,不然他為什麼要自己送這片布條時還要擺記號?可惜不曾問明收取的人是誰。
靈機一動,反問道:“貴幫在此設舵多久了?”
“五年!”
“五年?”
“不錯!”
“五年之前,這廟的主人是誰?”
“這是一座廢廟,已十餘年沒有香火,以前也不過是敝幫弟子藉以棲身之所!”
“哦!”
“近衛長找的是誰?”
“是一位武林前輩託在下順道拜訪他的一位老友,只說見面便知,到底是誰,在下也無從知曉!”
樂天民獨目一轉,道:“近衛長受何人之託?”
宮仇暗忖,如果“穴中人”意中的收信人是樂天民,或是丐門中任何人的話,只要提及“穴中人”,對方必有反應,隨道:“穴中人!”
樂天民目中現出迷惘之色,道:“穴中人!”
“是的!”
“江湖中似乎不曾聽過這一號人物?”
“也許是位隱者!”
“也或許是一個信口胡謅的名號,哦!本座失言了,近衛長與所謂‘穴中人’是素識還是……”
“偶然相遇,在下對他可說非常陌生!”
“這事本座沒有置啄的餘地了!”
宮仇歉然一笑道:“打擾,在下告辭!”
樂天民情意殷殷地道:“近衛長不賞光委留稍憩?”
官價抱拳道:“在下身負盟主使命,恕無法久留!”
“如此情便!”
“失禮之處請海涵?”
“好說,彼此一家人,近衛長忒謙了!”
宮仇離開“火神廟”,快馬加鞭,取道武昌,在附近鎮市,重新買了一襲青衫。
一路之上,他顯得十分奧喪,“穴中人”叮嚀自己希望在三天內替他辦到這件事,想不到此行竟然撲空,“穴中人”曾提及如果能尋到“醜劍客”,這信可以不送,看來“醜劍客”必與此事有關,或者是能為“穴中人”助力。
自己正是“醜劍客”的替身,但卻對“穴中人”無能力力。
一方面自己對“九宮迷神陣”完全外行,另一方面“穴中人”與“醜劍客”又是素識,如果自己出頭,勢非被拆穿一真面目不可。
陣主人“九心狐閻芸香”是自己血海仇人之一,但以目前功力,還談不上向對方索價,母親遺書要自己謀而後動,自不能魯莽從事……
想到功力,他不禁唉嘆出聲,他自己承受了“白屍”臨死時輸以全部殘餘內力,又修習了“一元寶籙”上半部八成功候,照理應是難逢對手的了,想不到與“九心狐”一較之下,竟然差了一大段,“穴中人”的話不錯,內元雖深厚,但卻不能發而為用,這隻有寄望於下半部“一元寶籙”了。
但下半部“一元寶籙”究竟落入了何人之手呢?
十八年來,得到的人必已竟全功,如是仇家,自己此生減別談報仇了。
由此——
他聯想到殺父之仇,屠莊之恨!
母親被姦殺的慘象,又一次重映腦海……
姦殺母親的兇手是誰?
他忘其所以地厲呼了一聲:“殺!”
驀地此刻——
身後傳來一個蒼勁的聲音道:“小子,大白日你要殺誰?”
宮仇暗吃一驚,猛勒坐騎,回顧之下,卻不見半個人影。
奇怪,難道大白日之下,會有鬼魂出現不成?
“閣下何方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