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帶著我的手指一路向下,直到我的指尖觸控到一片膨脹的、跳動的滾燙。
我一驚,猛地想要鬆手,卻被他牢牢按住。
他卻笑了起來:“它不允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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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張了張嘴巴,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流氓,無恥,卑鄙在心裡來回滾了個遍兒,我氣得要死了,又深深震驚於面前的這個彷彿陌生的人,百感交集,始料未及。我的臉頰迅速充血,最後居然產生了一點兒落荒而逃的情緒。
然而他的手臂一直箍著我,看出我的意圖,仗著我不敢用力更加得寸進尺起來,說話聲帶著些鼻音,“你幫我,好不好?我不要別人,我不願讓別人來,我只要你……”
我聽到耳朵裡,臉臊得更厲害,眼睛眨得飛快以躲開他放著光的視線,囁嚅道:“那你,你放開我,我我我幫你……”
“好。”他笑了起來,鼻尖劃過我的臉頰,終於鬆開了。
我算是沒辦法了,七年的時間兜兜轉轉,又被他吃得死死的。
浴室裡一應俱全。我找了一個小盆打了熱水,從架子上取了毛巾,一起拿出去。又從衣櫃裡幫他找了棉質的襯衫和睡褲。
這時齊申剛好從書房裡出來,急衝衝地跑到衛生間去。我看見秦淺還坐在書房裡面,愣了一下,頓時有些不自在起來。
不過想了想又覺得無所謂了。自從我被迫來到這個高階的病房,生活就像是做了過山車一樣,不過兩三天就打破了七年的堅持。
不知等林林回來後,會不會後悔當初沒殺進來把我綁出去。
“澤澤。”齊申突然喊住我,他跑到我面前揚起頭來,手指卻捏著衣服邊兒,“我沒帶鉛筆……你把那幾只鉛筆借給我。”他想了想,又認真地補充道,“我會還給你的。”
“不用你還給我,我送給你好了。”我說著於是又去行李箱裡翻鉛筆,一邊翻一邊說:“剛剛是在看我給你的書嗎,怎麼樣,好看嗎?”
“還可以,就是有些幼稚。”他一本正經地回答道,然後又站近了一點,“我才不像你要送書的那個小孩,他肯定看不懂的!”
我驚訝地回頭看了他一眼,他滿臉寫著“你信不信”的表情,讓我有些哭笑不得。我也不知道是該誇他還是該說他不夠謙虛了,只好摸摸他的頭,把鉛筆給他。
“你的秦老師是在給你上課嗎,他不只當你的小提琴老師吧?”我隨口問他。
他躲了一下我的手,沒躲過,一本正經地說:“小表叔是爸爸的助理,很厲害的。”
那就是了。難怪林林一隻那麼緊張我,大概之前我和齊冀的事情,他都從這裡得到了訊息。
齊申回書房繼續看他的書,只剩下我和齊冀兩個人。他此刻已經躺回了床上,墨黑的髮絲散在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