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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二歲,就算不曾押鏢,也應當聽過父母或鏢師們的談話呀。”

秦無歡眼睛漸漸迷惘,陷入沉思之中。

方臻再接再厲地提示,“比如說標的是樣什麼東西、行走路線、目的地、交與何人之類,他們總該談過。你再仔細想想,也許他們談話時,你正路過屋外,從視窗也能聽到隻言片語。”

隨著方臻的提示,秦無歡似乎憶起當時的一些場景。他那日練完功回自己房中時,路過父母屋外,聽到父親說,此物十分名貴,怕路上有失,要想個辦法兵分兩路,實以虛之,虛中有實……

方臻的眸光一亮,欣喜地道:“對、對、對,就是這樣,你再想想,還聽到了什麼?有沒有說是什麼東西?交與何人?”

威遠鏢局接下這麼大一宗生意,欣喜之外便是煩憂,唯恐失鏢,因此父母多次關在屋內商量如何運鏢,他那日路過屋外,聽到的並不太多,又時日已久,記不大全了。秦無歡拼命地回憶十年前模糊的場景,眼前的景物都開始微微晃動。

方臻忙扶住他的肩膀,輕柔地道:“沒關係,我在這裡幫你,你好好回想就是了。”

秦無歡的眼神忽然一振,似乎想到了什麼要點,方臻的眸光立即變得尖銳,呼吸也小心翼翼地屏住。

滿懷期待之時,一陣腳步聲響,方臻俊目一眯,心道不好,於是笑道:“賢弟,此事以後再談吧,我們接著聊牆上這幅畫,你剛才說你喜歡沈義遷的畫。”漆黑的瞳孔眨也不眨地盯著秦無歡的眼眸,直到他點了點頭,才鬆開視線。

小俊端著個盤子,託著一碗安胎湯走了進來,輕笑道:“側夫郎,該喝補藥了。”

秦無歡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後一仰,象剛醒過來似的怔怔地道:“我……好吧,端過來。適才,讓方兄見笑了。”

方臻輕笑道:“哪裡哪裡,想不到賢弟對恩師的字畫如此熟悉。”

秦無歡瞟了一眼牆上沈義遷的山水畫,赧然道:“我只見過這一幅,還是沫沫給我解說的。”蘇家家教雖嚴,不過主要是在教導他們如何服侍好小姐,如何溫柔體貼,學識這些,能識字,能算術就成。

方臻欣然道:“只要聽說有人喜愛恩師的畫,愚兄就十分開懷。賢弟有了身子,應當好好休息,愚兄就先行告辭了。”說罷作了個揖,瀟灑而去。

小俊偏頭看了眼方臻的背影,嘖嘖地讚道:“方公子真象說書的嘴裡說的那些個貴公子,真是……風……風度翩翩。”想了半晌,終於想圓了這個詞。

秦無歡面露微笑,方兄的確風度翩翩、風趣善談,難得還十分豁達淡然,不以物喜不以悲己。

第三十八章 各有煩憂

盛夏,午後的空氣彷彿凝滯,樹葉一動不動,知了都熱得奄奄一息。

蘇小沫回到朗園自己的臥房,雙腿一軟,將身子丟到平榻上,衝著房內的空氣嚷道:“好熱啊,阿鳴,你要不要喝點冰鎮酸梅湯?”

小雨伶俐地端了一大盅冰鎮酸梅湯進來,展鳴挺拔的身影立即從某個角落閃了出來,毫不客氣地揭開大盅,自己倒了一杯,一飲而盡。

蘇小沫一見他現身,立即來了精神,光速竄到桌前,笑嘻嘻地道:“幫我也倒一杯吧。”

展鳴斜瞥她一眼,冷冰冰地道:“讓他倒。”

小雨立在一旁不敢隨意搭腔,蘇小沫繼續嬉皮笑臉,“小雨他還有事要忙,我手好酸啊,你幫我倒一杯吧。”

這回展鳴連話都懶得接了,將茶杯重重往桌上一放,轉身出房。

蘇小沫賊兮兮地笑道:“阿鳴,我就用你這個杯子喝,相當於咱倆嘴唇貼嘴唇……”

展鳴的挺直的背影一個踉蹌,旋風一般地衝了回來,又旋風一般地衝了出去,只是蘇小沫的手中多了一杯冰鎮酸梅湯,而他剛才用的杯子已然碎成瓷片散落一地。

蘇小沫無趣地聳了聳肩,不好意思地瞧著小雨道:“小雨,呵呵,又要麻煩你打掃一下。”

這個“又”字用得十分準確,誰讓她沒事便要這樣騷擾一下展鳴,展鳴打碎的杯子碗筷已經數不勝數。

蘇小沫想盡辦法拉盡兩人的距離,可是,到目前為止,仍然沒有半點進步。展鳴連拉她一把都不肯,說到這事蘇小沫就鬱悴。

前幾天天降大雨,蘇小沫到晴園看望秦無歡的途中,不小心滑倒。

她真的是不小心滑了一下,不過以她目前的武功,當然不會摔倒,但為了爹爹叮囑的——不能在外人面前顯示武功,她只好摔在地上,推開小雷殷勤扶持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