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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直在這裡卻混得如魚得水,一進來便不停有人向他打招呼,隨後就被人拉入舞池中,從爵士舞到貼面舞,高挑的身形象條滑魚一樣不斷遊移在人群之間。謝鄂被扔在一旁,呆了幾分鐘後,見鄭直在舞池裡好象沒空顧及到自己,正想借這機會離開,卻被人拍了下肩膀:&ldo;你是小鄭帶來的吧?&rdo;謝鄂回過頭,是位二十來歲的女性,渾身上下洋溢著飽滿得幾乎要流淌汁液的性感氣息,深灰的眼影媚意橫斜,雙手抱在胸前,將原本就很偉大的胸懷烘托得更是觸目驚心。謝鄂小退一步,離開女人荷爾蒙的捕獵範圍,小心回答:&ldo;我跟他今天才認識。&rdo;&ldo;瞧這小臉嚇得,我會吃了你不成?&rdo;女人覺得有趣,又逼近一步:&ldo;叫我anne姐。&rdo;&ldo;很高興認識你,anne姐。&rdo;謝鄂笑得有點勉強:&ldo;我有事要先走了,再見。&rdo;&ldo;別這麼快就走。小鄭很少帶人過來,大家都很好奇。&rdo;anne姐伸手拉住他的手,冰涼細膩的指端摩挲著他的掌心指縫,蜿蔓而上,他有種自己被蛇纏上的驚悚感,差點摔開她的手。&ldo;對不起,我跟他真的不熟。&rdo;&ldo;這地方哪個人跟別人是熟的?不用太熟。&rdo;anne姐趴在他耳畔輕笑,濃郁的香水味讓他狠狠打了個噴嚏。&ldo;對不起,我……&rdo;&ldo;我什麼我。&rdo;一支瘦削有力的胳膊從後面勾過來,鄭直不知什麼時候從舞池裡脫身,手上端了一罐啤酒,笑嘻嘻往謝鄂嘴裡灌:&ldo;來,anne姐請你的,喝一口。&rdo;&ldo;等等……&rdo;謝鄂慌忙躲避著:&ldo;我還未成年……&rdo;&ldo;不是這麼挫吧,來來。&rdo;鄭直轉手勾住他的脖子單手捏住他下巴,繼續將酒往他嘴裡灌。掙扎中,有幾滴酒液濺上嘴唇,冰冷苦澀,而大部分酒液則順著下巴線條流進校服領口。謝鄂又驚又怒,用力推開鄭直:&ldo;鄭直!&rdo;&ldo;哈哈哈哈~&rdo;鄭直鬆開手不再繼續灌他,給自己喝了一口,放肆地笑著。五顏六色的鐳射光照不明他的臉,只照出耳上血紅的墜子一晃一晃,宛如催眠。&ldo;果然是好孩子。&rdo;&ldo;我喜歡好孩子。&rdo;anne姐雙手抱胸在旁笑吟吟地贊成。伸手抹了把臉上和脖子上的酒液,謝鄂沉下臉:&ldo;我先回去了。&rdo;&ldo;你衣服都溼了,不用在這裡換一件嗎?&rdo;鄭直勾了勾他的校服外套,又勾了勾他的領帶,眯眼嘖了聲:&ldo;都溼了。&rdo;很正常又很下流的對話,聽懂的人都曖昧地笑了起來。謝鄂僵硬地拉回自己領帶:&ldo;不用了,再見。&rdo;&ldo;再見。&rdo;鄭直將下巴墊在他溼透的頸窩,側著頭笑道:&ldo;謝鄂同學,明天見。&rdo;&ldo;你……&rdo;溼熱的氣息含著淡淡的酒氣,噴在耳垂上又熱又癢,以至謝鄂慢了一拍才反應過來。&ldo;你是故意的!&rdo;鄭直揮揮手,繼續放肆地笑著。&ldo;我難得給人請客的機會,不客氣~&rdo;‐‐‐‐‐‐‐‐‐‐走出藏地bar,夜風一吹,溼答答的領子帶了些冷意,也讓謝鄂在酒吧裡被薰得暈沉的神智為之一清。深吸口充滿汔車尾氣和塵埃的城市空氣,從來沒有這麼懷念過。晃了晃腦袋,拍拍臉,謝鄂確定了一件事。鄭直就是個混蛋。謝鄂是個笨蛋高校的早晨總是急促而相似的。趁著上課前交流八卦新聞的人;作業忘了做而急忙向人借來抄的人,認真備課的人;急急忙忙踏著時間點往教室衝的人……謝鄂跑進教室時,大家都將目光投到他身上,再齊齊往角落投去,難說是好意還是惡意的眼光,都帶著點看好戲的意味。順著大家的目光看過去,是拿著psp玩得不亦樂乎的鄭直同學。修長的雙腿勾在旁邊課桌上,課桌的主人縮在一旁不敢抗議;黑髮倒是紮成小辮子,耳朵上依然帶著鮮紅的菱形流蘇墜子,存在感鮮明無比。為什麼沒人告訴他鄭直居然跟他同班?!知道大家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眼神,微笑變得有些僵硬。草草向大家點了下頭,謝鄂沉默地走向自己座位,開啟書包取出早自習的書。教室熱鬧依舊,只是同學們在八卦推揉抄作業溫書的同時,都心分二用,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