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會處之泰然
“叮鈴鈴”身邊刑警隊長的手機鈴聲響了,他接了電話後,嗯嗯啊啊的頻頻點頭,掛了後馬上向沙發上的那位局長彙報:“去廢品廠的警隊打來電話,說沒有抓到人,據被綁在屋裡的老闆交代,那些人昨天夜裡就跑了。”
我心說自己這是糊塗了,當短刀收到訊號撤退的時候,就應該想到他不會再呆在廢品廠了,於是轉向歐陽坤:“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發了低頻訊號讓短刀逃跑的。”
歐陽坤轉向身旁的那個局長:“王局,你看這”說著瞟了下我。
那個王局長站起身,臉色嚴肅地對我道:“小夥子,不要以為你是受害者就亂猜疑人,想要謀殺你的是那個短刀,不要想當然的將罪行強加到歐陽先生身上,這次是個警告,你要是再胡言亂語,那就是損壞別人的名譽,完全可以拘留你。”
“你就是個糊塗局長,一個十惡不赦的偽君子坐在你旁邊,你竟然還替他說話,一定是收了賄賂”罵完那個王姓局長,我轉向歐陽坤:“別以為這樣就能矇混過關,燈一會其他地方的警方端掉你的窩點,看你怎麼狡辯”我憤怒的叫囂起來,發洩著壓抑的情緒。
身旁的警察抓住我的胳膊,要將我拖出去,那個王姓局長突然揮手示意停下,走上前來,對我身旁的刑警隊長命令道:“案子是你們接的,馬上聯絡那些地方的同事,問一下協查的怎麼樣了。”
刑警隊長馬上撥了個電話,通了後按了擴音,那邊傳來的第一句話就是抱怨聲:“我說你們那邊怎麼回事啊大早上的讓我們白忙活了一陣,哪有什麼人體器官的藏匿點,就是個普通的物流倉庫罷了,我們全查了個遍,什麼也沒有發現”
掛了電話後他又接連打了兩個電話,也是解三交代過的地方,電話撥通後,那邊無一例外全是沒有發現的回答,掛了電話後所有人都用懷疑和憎惡的眼神望著我,似乎我就是個編造謊言的大騙子。
心說怎麼回事難道說歐陽坤將解三所知道的三個窩點全轉移了從短刀撤離到今天早上不過十幾個小時的時間,他竟然行動的如此迅速不對,應該是從菲兒決定救我和阿三的時候,他就已經想到了這點,連夜將所有的分支全部轉移,看來是我太幼稚了,歐陽坤比想象中的更有城府。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王姓局長轉臉盯著我問道。
“哼就算他把所有窩點都轉移了又怎麼樣,我還有人證”說著我回頭望去,想要讓解三上前揭發歐陽坤的暴行,卻意外發現他並不在房間裡。我心裡納悶起來,剛才在監控室他還在,而且和我們一起上的樓,難道沒有進來,被外面擁擠的人群給隔斷到後面去了
這時候門突然被開啟了,酒店的值班經理臉色慌張的闖進來,對幾位警察叫道:“不好了,樓頂有人要跳樓”
聽了這句話,王姓局長和我身邊的警察飛快地奪門而出,向樓頂奔去,我和歐陽坤也緊跟著跑上去。那些堵在門口等著看我們熱鬧的工作人員和房客,聽到酒店值班經理這麼一說,好像又有了新的看頭,也擠著向樓頂爬。
到了樓頂,我愣住了,側身站在天台邊沿上準備跳樓的竟然是解三。此時的他無精打采,似乎在思考著難解的哲學命題,一臉凝重的沉浸在另一個世界裡,對所有人的勸解不理不睬。
“解三快回來”我忍不住大聲的叫他。
解三好像聽見了我的聲音,微微一愣,麻木的扭過脖子看向這邊,眼神暗淡無光,什麼也沒有說又將臉轉了過去。
我還要喊什麼,被身旁的王姓局長伸手攔住:“不要刺激他”他說完後轉向身旁的幾個警察,讓他們馬上聯絡消防隊那邊的人,在下面擺上救生墊。
旁邊的警察還沒來得及撥號碼,站在邊緣的解三突然伸出雙手,做出要飛翔的姿勢,雙腿一彎縱身跳了下去,沒有任何徵兆和言語,所有人都吃了一驚,忙跑了過去。
“砰”一聲沉悶的響聲從下面傳來。
站在樓頂,看到下面有一灘血在解三週圍逐漸擴散。我推開人群,拼命地向樓下跑去,等不及電梯就沿著步行梯下奔。當我喘著粗氣,趕到酒店大廳門口時,心裡一緊,就像被人狠狠捏了下,鼻子酸酸的,眼睛溼潤了。我曾經說過要保護這個幡然悔悟的貨車司機,可是沒有做到,而且親眼目睹他死在面前,覺得上天是在捉弄我,讓我難堪。
解三是有些懦弱,做過錯事,但是很多時候不是他能選擇的,也許是為了生存他被迫加入歐陽坤的團伙,可是他內心對自己的愧疚和對正直的追尋,讓他又重新回了來,為什麼老天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