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努了努嘴,只聽灌木叢裡有人冷冷的說:
“沒錯,別動,四把槍對著你們的腦袋了,隨時可以打爆了。”
後面站著劉六他們幾個。
這個人正是龍威,他慢慢的站了起來,輕輕的甩掉了沙全才穿過的戰訓服,瀟灑的拍了拍雙手,笑吟吟的說:
“各位,本人龍威,要是對我沒印象的話,可以問問羅迪和泰森達那兩個混蛋,來,握個手。”
他紳士的伸出了手,可赫里斯一聽這個名字,頓時感覺雙|腿發軟,不停的咽口水。
龍威這個名字在猛象基地很特殊,私下裡匪兵都傳成凶神惡煞和魔鬼了,但人多的時候,誰都說不怕這傢伙,
可赫里斯作為喬治、林的助手,怎麼能不知道泰森達寧肯自殘,也不敢來和他交手呢。
“小子,咋了?
聽說匪兵見到我,身體就有反應……”
龍威手扶在他肩膀上,像是朋友閒聊似得接著說:
“第一是尿了,第二是拉了,第三是大汗淋漓,你呢?”
正說著,他眼色越來越嚴肅,嚇得赫里斯嘴唇發抖的看了眼下身,哆哆嗦嗦的說:
“不,我是軟了。”
“軟了?軟了,口氣沒軟啊!”
龍威抬腳踩在他腳面子上,猛的用力,疼的赫里斯渾身發抖,還不敢吱聲。
“六子,知道怎麼做吧?”
龍威一把下了赫里斯的槍,他把朝後一推。
劉六他們剛才帶了不少武器呢,炊事員專用的手槍,還有防暴應急棍。
可現在一看龍威已經把他倆嚇得魂飛魄散了,應急棍有點用不上了啊。
“哥幾個,炒菜做飯,準備慶功宴。”
劉六大聲招呼了起來。
吳福走到他倆跟前,一隻手放在身後呢,另一隻手友好的伸了出來,主動介紹說:
“本人,防暴隊後勤行動支援班的,叫吳福。”
這傢伙英文說的非常一般,聽得赫里斯滿臉發矇呢,吳福的手猛的抽了出來,掄起擀麵杖,對著他肩膀就是一下子,見他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怒喝道:
“小子,看不起後勤的是吧,勞資蒸饅頭弄花捲,哪次也沒給你吃拉肚子了啊。”
他這邊動手了,張炳強的飯鏟子抵在了猴子脖子上,正提醒自己別把這傢伙一下子幹了呢,李猛亮了亮菜刀,上面還帶著菜葉呢,一下子就抽在猴子臉上。
“使勁揍,別弄死了。”
龍威站在旁邊,小心翼翼的提醒著。
在這同時,他看著二三十米的那七八個匪兵,對著東邊黑影處吹了個犀利的口哨。
兩個炊事員躲在那裡,一抬頭,幾枚手雷扔了出去。
手雷咣咣炸響,引燃了地上剛放好的豆油汽油,一時間火光沖天,連鮮草都呼呼燒了起來。
“張餅子,你以前這麼抓小雞的?”
劉六陪同龍威觀戰,小聲的逗著張炳強。
張炳強一棍子打在赫里斯的胸口,趁著那傢伙雙手護著,又一棍子插在他小腿幹上,疼的赫里斯好好直叫。
“阿班,阿班,我小時候抓小雞,先飛速追一百米,大公雞跑累了,
我一個大飛腳,踢起了它,一把抓住,猛的擰幾下雞脖子,完活。”
張炳強說起自己以前牛掰的事,勁頭更足了。
龍威現在要的就是赫里斯慘叫,給遠處的卡爾他們製造恐懼,可倆傢伙就像喪家犬,哭喊的動靜也不大啊。
“吳福,他喊投降了嗎?”
龍威問。
喊什麼啊?
這倆傢伙疼痛難忍,都忙著躲避呢,根本就沒人喊啊。
劉六眼見龍威不滿意了,叫吳福摁住了赫里斯,從兜裡利索的掏出了一個黑塑膠袋,一把扣在他頭上,在脖子處一緊,交代吳福說:
“你可給我摁住了,別叫他動啊。”
吳福正把赫里斯死死的壓在樹幹上,李猛怕他弄不住,也過來頂著。
話說這赫里斯根本就掙扎不得,一眨眼的功夫感覺袋子裡沒氧氣,自己喘不上氣了,頓時憋得滿臉通紅。
見他掙扎了半天,快不行了,劉六上去一把撕開塑膠袋子,蔫壞的說:
“舒服嗎?小子。”
“啊,啊,快讓我死吧……”
赫里斯跟青蛙似得,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一下子喊了起來,聲聲淒涼,句句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