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之後,劉彥就開始跟張欣說起了這種黑石斑魚。據說是來自美洲的一種石斑魚,味道極其鮮美。因為養殖困難,大多要從國外空運進口而來,所以價格一般比較昂貴。而且,貴則貴矣,一般的酒店也是沒。
不過,也算是巧合。濱海的一個海水養殖場去年剛剛從美洲引進了這種嬌滴滴的石斑魚種,費了好大的勁才算是初步繁殖成功,目前只供應給路家民泰集團下屬的海天大酒店。而且,供貨數量也不多,每天都是限量供應。
而這,也是最近一年海天大酒店的招牌菜了。很多來吃飯的人,都是衝著這種黑石斑魚來的。安在濤他們來得晚了一些,就剩下這一
了。
聽劉彥這麼一說,張欣不由嘿嘿一笑,“劉彥,我說你還真是要宰人啊!這樣一條破魚就幾百塊,我們的小安書記這回可是要出血了喲!”
劉彥倒是一怔,她出身豪門。一向是大手大腳慣了,也沒有太明確的金錢觀念,進飯店吃飯基想吃什麼就點什麼,從不考慮價格,張欣這麼一提醒,她不由就望向了安在濤,心裡未免就有些後悔,自己不該點這麼貴的東西!
說實話,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安在濤都不是一個喜歡奢侈和浪費的人,雖然他並不在乎錢,但乍一聽說這麼一條破魚就幾百塊,心裡也覺得有些不值。但既然劉彥已經點了,他也沒再放在心上。
“行了,不就是一頓飯嘛,我還能請不起?嗯,我是窮人,你們都比我有錢,這回我請了,以後你們請客做東就是。”安在濤微微一笑。然而,他嘴角的笑容很快就瞬間消失,輕輕地抽*動了一下。
個衣著雍容華貴的中年美婦與另外一個穿著紅色皮衣的女子一起走進大廳,正要上樓上的包間,無意間看見了坐在那裡的劉彥,又看到了跟劉彥坐在一起的安在濤,嫵媚臉上的笑容慢慢一掃而空,大步向這廂走來。
見安在濤的臉色不對頭劉彥順著他的目光走向望去,見陳近南的妻子歐陽丹大步向自己這一桌走來。柳眉一挑,但還是笑著站起身來,轉身迎了過去。
“歐陽阿姨,怎麼是您?”
“我跟幾個朋友在這裡吃飯。網要上樓就遇到了你小彥,你這”歐陽丹臉上的一絲不慍盡去,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溫和和關切。
歐陽丹是省人民銀行的信貸處處長,手中握有實權,再加上她的身世背景,又是陳近南的夫人,在這東山省裡也算是一個呼風喚雨的女性人物,這場面上的應珊是很頻繁的。
雖然劉彥拒不接受陳銳的愛,但歐陽丹對於這門帶有政治聯姻色彩的婚姻,還是抱有了很大的希望。畢竟,劉家跟歐陽家是世交,她相信,劉彥會屈服在家族的壓力之下。
劉彥微微笑了笑,“我們幹部輪刮班的幾個同志在一起吃飯,沒想到這麼巧,竟然遇到了歐陽阿姨。”
歐陽丹呵呵笑了笑,但劉彥卻分明看到,歐陽丹眼角的餘光從安在濤身上撇過,一抹忿然和不滿一閃而逝。
劉彥只道歐陽丹是因為自己才對安在濤心生不滿,卻不知安在濤母子在很多年前就已經成為歐陽丹的心病和眼中釘了。而這一回,這斤小眼中釘竟然要跟自己的兒子“搶媳婦”就更加地讓她感到憤怒和羞惱。
本來,她跟陳近南鬧騰了好幾天,陳近南已經答應不再給安在濤機會。但這小子卻還是又出現在自己眼前想到這裡,歐陽丹心裡暗暗罵了起來。
但她畢竟出身上流社會,身份又擺在那裡,也不可能當眾發作。她又跟劉彥寒暄了幾句,就匆匆離去。只樓進包廂之前,她藉機去了廁所,用手機就撥通了陳近南的電話。
儘管陳近南再三解釋說,安在濤能來參加這次輪,是中組部領導的意思而不是他的照顧,他也左右不了。但歐陽丹根本就不信,在電話裡跟陳近南抱怨了幾聲,她就恨恨地掛掉了手機。
劉彥回到座位上,見安在濤的神色已經恢復如常,正在跟張欣說笑。也就放下了心中的心事。只是她非常地擔心,陳近南夫妻在東山省的能量,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如果安在濤再繼續這樣跟陳家人“彆扭”下去,他的前途實在是堪憂啊!
這一回,安在濤能來輪,劉彥還以為是自己去跟陳近南發了發脾氣的緣故,她卻不知,這事情哪裡會是這樣簡單。假如陳近南能因她來使使小性子就改變主意和低頭,那他就不是陳近南了。
想到這裡,劉彥有些擔心地望著安在濤。其實,她自己也很清楚。只要她跟安在濤“劃清界限”不再往來,安在濤可能就會漸漸脫離陳家母子的“關注”可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