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角閃出一絲奇光,一邊上前跟安在濤握手,一邊心裡暗暗疑惑:他不在辦公室裡待著,跑野外田裡來幹什麼?圖好玩?
“安書記。我帶鎮裡農技站的人來看看掛梗田,這個季節,正好是枯梗開花壯根的關鍵時刻,千萬不能斷下鋤草和施肥。我過兩天還準備縣上請幾個專家過來。到鎮上指導一下掛梗種植。”孫曉玲放下手裡的竹籃,等身後農技站的工作人員上前跟安在濤握手寒暄已畢,才走過來站在他身邊。
“呵呵,這個我也不太懂,孫鎮長看著辦吧不過,不是說枯梗市場行情不好嘛,實在不行就讓群眾改種別的作物吧安在濤笑了笑,語出試探。
孫曉玲眼角閃出一絲不屑一顧的神色,但卻一閃而逝。她嘴角抽*動了一下,俯身下去,從路邊扯了一根格尾巴草起來,“安書記,其實不是枯梗行情不好,現在的行情已經轉好了,我從年初就開始收集資訊。我在省裡有一個大學同學,她跟我說,價格早就開始慢慢恢復了。”
“安書記,我們鎮上發展掛梗種植本來是非常合適的,但是因為種種原因,卻始終形不成規模哎,這其實不是祜梗本身的問題!”孫小曉玲嘆了口氣,將那顆狗尾巴草緊緊的攥在手裡。
安在濤見孫曉玲欲言又止,笑了笑,也沒說什麼。他初來乍到,目前只是以調行了解情況為主,對鎮上的任何工作,他都不會發表任何觀點小或者意見。
猶豫了一會,孫曉玲還是將心裡憋著許久的話說了出來,“安書記。我們這裡最大的問題是交通,交通不好,山裡有再好的東西也出不去!這個道路問題。直接制約了鎮上的經濟發展和農民致像這掛梗,因為交通不好,有多少成品只好積壓在山裡?”
“我本來想透過同學的關係。找幾家大公司過來,跟鎮上聯合一起搞搞掛梗的規範化種植,但是就因為交通問題,人家沒有一家公司願意來投資!安書記,您是縣委常委,又是省裡來的幹部,您能不能幫著想想辦法,修修路?”
孫曉玲有些火熱期待的目光落在安在濤英挺而年輕的面孔上,但旋即又撇了開去,心裡暗歎了一聲。埋怨自己多嘴,這種公子哥兒來山裡不過是來鍍金的,怎麼肯為鎮裡做什麼實事?自己真是異想天開了。
見安在濤只是笑了笑,她心裡越加地失望,就懶得再跟安在濤說話。招呼著農技站的幾個人就下了田。
看看天色到了晌午,安在濤就帶著小路慢慢回返,路上,他有一搭無一搭地跟著鎮上的一些閒話。似是無意間也說起了孫曉玲來。
聽安在濤提到孫曉玲,涉及鎮領導,小路不敢多說什麼,只是支支吾吾地說孫鎮長是一個務實的好明,云云,一句多餘的話也沒說。安在濤心裡暗笑,心道這小路似乎也不像表面上看去的這麼老實,心裡還是有幾分門道的。
他停下腳步,回身望去,見孫曉玲舟舊帶著一群人在田裡往來忙碌。只是如今她的頭頂帶上了一頂自色的遮陽帽。已經有些火辣的太陽照射在身上,渾身燥熱,再加上剛才在地裡拔草出了一身臭汗,他聳了聳肩,加快腳步沿著山路向下走去。
通往鎮上的拍油馬路出現在眼前。但不遠處的路邊上卻圍攏了一群人。吵吵嚷嚷地,似是在爭執著什麼。不多時,人群就開始混亂起來。旋即散開,兩個力出頭的小青年廝打在了一起,而幾乎是與此同時。兩幫人就發展成群毆,場面亂成一團,慘叫聲謾罵聲嘶喊聲夾雜在
起。
“怎麼回事?”安在濤掏出手機,見有訊號,就撥打了,舊手機通了。但半天卻沒有人接。
小路苦笑一聲,“安書記,別管這些閒事了,鎮上這種打架鬥毆的事情多了,,鎮上有好多這種年輕人,沒有文化去城裡找不上工作,留在家裡又不肯出力種地,就整日整日地閒逛在街上,喝上酒幾句話不對勁就開始打群架,”
安在濤瞥了眼,又再次撥通了,就這回有人接了,但態度非常地不友好,“幹啥?大中午頭的。還讓不讓人吃飯了?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安在濤氣得頓了一下,但還是耐著性子低低道,“河頭村的村口有人在打群架,你們派出所趕緊來人吧。”
“他們愛打就打去吧,打死了,有人給他們收屍。”電話那頭漫不經心地回了一句,然後就猛然扣掉了電話。
安在濤緩緩將手機蓋子扣緊,臉色有些難看,將手機遞給了小路。“馬上給孫勝利打電話”。
孫勝利帶著幾個協警騎著片三摩托車趕了過來,那群鬥毆的年輕人一看派出所的摩托車響,都轟然一聲散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