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又跟寧力網說了些沒有營養的客套幾濤眾才又去竹子的班主任王脈枝那裡,瞭解了一下竹子最近的情況。
老師的反應還好,說竹子表現很不錯,上課認真聽講學習刻苦,人也很有禮貌,今天跟馮燕“打架”也是偶然,並不能代表什麼。王脈枝一邊輕輕地說著,一邊很好奇地打量著面前這位年輕的縣委常委。
聽安在濤很婉轉地提及“竹子有沒有異常表現,譬如有沒有早戀的跡象。”王脈枝愣了一下,深深地望著安在濤忍不住笑了起來,“安書記。怎麼可能喲!安玉竹同來的時間不長,最近只是跟我們班上的女生孫曉丹關係挺好,沒見她跟哪個男同學安在濤呵呵一笑,就不再說下去了。正要跟老師告辭,突然見劉彥神色焦灼地走了進來。她開車去菜市場買完菜,趕回學校來在校門口等了好半天,見很多家長開完家長會早已離開,而天色也漸漸黑了下來。安在濤和竹子還沒有出來,等不及就找進了學校。
聽說竹子差點被縣裡教育局局長馮濤的老婆打了,劉彥當時就拉下了臉。她一把抓過竹子的手來,上下仔細看了幾眼,怒道,“這女人怎麼這樣?學生之間鬧彆扭,她一個大人摻和什麼?教育局長的老婆怎麼了,不就是一個小小的科級幹部嗎。牛什麼牛!”
劉彥就掏出手機來撥通了馮濤的電話。馮濤一邊開車一邊回頭罵著自己的婆娘,抱怨她給自己惹下禍端,突然接到了劉彥的電話,不由就有些心驚肉跳。
接完劉彥興師問罪的電話,馮濤惱火地將手機甩向了後座,沉聲罵了一句,“熊女人,你給我惹大麻煩了!你說你是犯了什麼毛病”小這下好了,一下子得罪了兩個常委!”
劉彥竟然有這樣護短和“暴躁”的一面,倒是讓安在濤有些意外。他卻不知,一來是劉彥跟竹子這段時間朝夕相處感情很好,竹子吃了虧她焉能罷休?二來是劉彥出身於權貴豪門,從來都是眼高於頂平日裡受逢迎巴結慣了,乍一聽到有人欺負到自己人頭上,火氣壓都壓不住。從來都是她給別人臉色看,哪裡輪到別人在她的頭上“作威作福”?
說實話,不要說一個小小的縣裡的教育局長,就是這歸寧縣的縣委書記孫谷,在她的眼裡也算不上什麼。
不過,這樣一來,倒是讓安在濤鬆了一口氣。他雖然嘴上說“就這麼算了、以後注意點就走了。”但心裡的怒火卻怎麼會消散了呢?如果不是有這斤,“縣委常委”的帽子戴在頭上,剛才看見張嵐拖拽著竹子的情形,他一定會憤怒暴走!但他畢竟卻不能暴走,要知道,他現在可是縣裡有頭有臉的黨員領導幹部,就算是自己佔理也不能太過失態,尤其是當時還有很多的學生和家長在場,所以他生生壓制住了火氣,這才耐著性子跟張嵐講起了道理。
不過,讓劉彥出面給自己出一出心頭的這口惡氣,效果一樣,但過程和結果,卻比自己親自出頭“發作”強多了。想到這裡,他嘴角浮起一抹古怪的笑容來,瞥了怒氣衝衝地劉彥一眼,輕飄飄又“不懷好意”地就又加上了一把火:“我咋說也是個縣委常委,在縣裡大小也是一個領導幹部,我還能跟一個女人一般見識?”
這話一說出口,安在濤暗道汗顏,心說自己現在怎麼變得這麼“陰險”了?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這一世的重生後,他的性格已經隨著踏入官場的歷練,隨著環境的變化,慢慢開始了某種有意無意的蛻變。
當然,這種蛻變是必須和必要的。否則,他根本無法在這大染缸一般的官場上生存下去。優勝薦汰,適者生存,這是自然法則。人改變不了社會,只能適應社會。
劉彥哼了一聲。
見劉彥還是餘怒未消,竹子乖巧地上前去扯了扯她的胳膊。柔聲道。“劉彥姐,別生氣了,我又沒吃虧!人家都已經向我道過歉了!”
“不能就這樣算了,否則,竹子你在學校裡還會被人欺負劉彥擺了擺手,“走,我們先回家吃飯,晚上等她來了再說!”
兩人帶著聳子出了一中的校門,天色已薦完全地黑了下來。校門口的路燈昏暗,悄無一人,只有一個賣烤紅著的小販正在慢騰騰地收著攤子準備回家。
劉彥突然發現一個身穿黑色運動服的“小*平頭”站在校門口,向這廂不斷地張望著,而竹子竟然笑著掙脫開她的手向那孩子擺了擺手,匆匆跑了過去。
劉彥眉頭一跳,急急轉過頭跟安在濤小聲道,“安在濤,快看,就是這個男孩子,我上回就是看見竹子跟他一起進了電影院”
安在濤一怔,仔細望去,苦笑一聲。“劉彥,你搞什麼鬼?你仔細看看,那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