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市長叭
孫曉玲帶著眾人跟習德凱一一握手,自是好一通寒暄。習德凱雖然臉上很平靜,但心裡卻很惱火。他一個正廳級領導過來,雖然是所謂的非正式官方考察團,但自己的行政級別擺在這裡,這個小小的副縣級開發區竟然只有一個副職出迎!
簡直是不懂規矩!
他忍不住回頭掃了孫谷一眼。雖然沒有說什麼,但眼中所蘊藏的惱火。卻足以讓孫谷心驚膽戰了。現在,習德凱是孫谷唯一可以抓住的救命稻草,他又焉敢怠慢呢。
孫谷皺了皺眉,突地向孫曉玲招了招手,不滿地大聲道孫,安在濤同志呢?他怎麼不在?”
孫曉玲微微笑了笑。“孫書記,安書記的妹妹今天早上給我打了電話,說是安書記病了,身子不舒服,昨晚就去省裡看病去了”。
安在濤病了?去省裡看病?孫谷一愣。說實話,他心裡根本是不相信的,知道這是個幌子。而且是一個很低階的幌子。但是這個事兒,事到如今他不信也無法,只好押著臉擺了擺手,就此作罷。
梁茂才等人也是有些吃驚瞥了孫曉玲一眼,見她神色平靜,就暗暗搖頭。
而馬曉燕則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安書記昨晚明明還開車送她回家,在她家樓底下。還跟她說了一些工作上的問題,怎麼好端端地就病了?還昨晚就去了省裡看病?
夏庚旁。面色平靜,心裡卻暗道,這小子當真是一個聰明人。他這是在擺明立場了,由此看來。他真的是張鵬遠的心腹嫡系了。可惜,自己本也不應該來的,但是
夏庚惱火地跺了跺腳,黑色的皮鞋下揚起一絲絲朦朧的煙塵。
他是不想來的。但他跟安在濤不同。習德凱畢竟是正廳級的領導幹部,來到縣裡,儘管是非正式的考察,他這個做縣長的也怎麼能裝聾件啞?
安在濤可以稱病不露面,但夏厭卻不能。習德凱目前雖然是海瀾市的副市長,但誰又能保證,他今後不會升遷到省裡?所以,這人還是不敢得罪的。起碼。夏庚不敢。
其實,安在濤也犯不上得罪習德凱,但不得罪這人就要得罪張鵬遠。兩相權衡之下。安在濤也沒有選擇。他知道,張鵬遠雖人遠在市裡,但眼睛卻盯在了這裡。
安在濤裝病自然是要擺明自己堅定站隊的立場。孫谷搞了這麼一出,引起了張鵬遠的怒火,他作為張鵬遠的嫡系之人,焉能去給孫谷幫襯面子?所以,他選擇不露面,由孫曉玲出面接待。
他一早就跟劉彥一起趕去了市裡。當然,他不是去看什麼病,而是準備去迎接香港富成國際投資有限公司的人。富成公司派出了以對外投資部經理左向東為首的十幾個人,昨天趕到了省裡,這十幾個人就是富成公司未來在資河開
他們其實來的很突然。安在濤本來以為他們要在7月初才到,但不成想卻提拼了這麼多天,幾乎是開發區的代表團才回來,他們隨後就追了過來。他卻不知,黃亞龍擔心肖老的安全,一心想要趕緊將去資河開發區投資的事情確定下來,然後自己好全心身地趕去南洋守護在肖老身邊。所以。黃亞龍就以最快的速度,任命左向東為這一次投資專案的主管,帶人即刻飛往內地。
不能不說,港人做事就是注重效率。到了省裡之後,左向東才跟安在濤聯絡了一下。安在濤接到電話時,已經是昨晚7點多,正是在跟孫曉玲吃飯的時候。
安在濤沉吟了一下,決定暫時不公開這個訊息。連孫曉玲都沒有說。富成公司的人來,這麼大的一筆投資,又事關港商,市裡縣裡領導肯定是要出面接待的,而這個時候,習德凱帶著海瀾市的考察團也在歸寧,,
安在濤當晚送下馬曉燕之後,就給張鵬遠打了一個電話請示。張鵬遠聽了也是很高興,立即提出要富成公司的人先到市裡,他要親自出面代表市委市政府歡迎一下。
對於海瀾市來的的習德凱一行,張鵬遠連問都沒有問一聲,而安在濤自然也不會提。
不過,聽說安在濤明天一早“要藉著去省裡看病的機會順便將富成公司的人接到市裡張鵬遠微微一笑,小安同志不能光顧著工作。要保重身體喲!我們接下來還有很繁重的工作要做,搞垮了身體怎麼成?,行了,你明天早些到市裡來,我會安排車跟你一起去省裡接人!”
趕到市裡才8點多一點,然後帶著市裡派出的兩輛麵包車一路飛馳趕去了天南南郊賓館,將左向東一行接上然後就讓市裡回返。
安在濤這個肖老幹兒子的身份,而且還屬於那種可以讓肖老將全部遺產相托的乾兒子。在富成公司裡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