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親自找孫谷彙報一下這個事情。
回到縣裡,回到家拉著劉彥和竹子去外邊吃了晚飯,然後把她們送回家,又開車去盡了兩瓶茅
孫谷其實跟他住在同一個樓上。安在濤是一單元,他是中間單元。孫谷住三樓,上得樓去,安在濤輕輕摁響了孫家的門鈴。
黑色的防盜門很快就被開啟了。一個穿著運動,恤短褲、個子挺高、身材很是猛實的十六七歲的少年。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安在濤一眼。見他手裡提溜著兩瓶酒,似是見慣了來自己家送禮的人,也不以為意地撇了撇嘴,冷漠回頭喊了一嗓子,“老媽,又來一送禮的!”
這少年留著平頭,個子高身材又壯,一看就是一個愣頭青。他說完就踢啦著拖鞋走回了客廳繼續看著電視,撂下安在濤一個人站在門口,很是沒有禮貌。
個豔麗的女人出現在門口。臉上似是還沒有來得及洗去濃妝,那一抹鮮紅濃重近乎詭異的嘴唇,映襯得那張白慘慘的臉龐非常讓人到。
這女人就是孫谷的老婆趙**。趙**是縣文化館的副館長,她斜眼掃了安在濤一眼,眼睛落在安在濤手裡的兩瓶酒上,不鹹不淡地道,“你找誰?”
安存濤笑了笑,“孫書記在家吧。我找孫書記
“老孫工作很忙,回到家來就要休息,你有什麼事情就跟我說吧
你先進來”。趙**面上沒有任何笑容,冷側開身讓安在濤走了進來。
“說吧,找我們家老孫啥事?你是縣裡哪全部門的,我怎麼沒有見過你?!”
安在濤臉上雖然掛著淡淡的笑容。但心裡卻著實有些討厭這女人,“呵呵,我叫安在濤,是資河鎮的,找孫書記彙報點事情。”
趙**之所以讓安在濤進來。是想要看看安在濤要送的東西是不是隻有兩瓶酒,這年頭,進縣委書記的家門找縣委書記辦事,只提兩瓶酒來。這不是扯淡嗎?但耐著性子給了安在濤幾分鐘的機會,見安在濤只是將手裡裝在塑膠袋裡的兩瓶酒放在了腳底下,也沒有下一步的“動作。”又聽說他是資河鎮上的,就不免有些鄙夷。
她剛要說什麼,卻聽她兒子孫才扭頭來不耐煩地喊了一嗓子,“媽,你羅嗦什麼?我在看足球。別說話!”不就是兩瓶爛酒嘛,讓他趕緊走人就是!”
趙**板著臉開啟房門,沉聲道,“你回吧,有什麼事情去辦公室跟老孫談”
安在濤不由有些憤怒。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縣委書記罷了,怎麼他這老婆孩子牛得跟…。皇后王子一樣。他面色旋即一沉。安然大聲喊道。“孫書記!”
孫谷正在廁所裡蹲著,聽到件面有人說話的動靜,也沒有放在心上。上家裡來送禮的人太多太多,一般他是不會出面的,由趙**出面接待。完了,按照送禮人的“紅包”大小,由他來決定這事兒辦還是不辦、該辦到什麼程度。
同時,他收禮還有一斤小“三不收”的原則:價值一千塊錢以下的一概不收,菸酒糖茶禮品不收,金銀首飾不收。錢太少他根本看不到眼裡;菸酒之類他又不缺,要這種東西沒用;而金銀首飾處理起來太麻煩。而且容易留下隱患。換言之。他只收“紅包
對於他的這種“癖好”其實在歸寧官場,這早已不是什麼新鮮事了。傳說曾經有縣委的某科員不懂規矩,給孫谷送了兩箱茅臺送了也就送了吧,這科員以為自己花了不少錢,孫谷一定會提拔自己了,但等了一年多也沒動靜,就開始心裡有些怨憤,一次無意間在某酒宴上酒後失言說孫谷收禮不辦事。第二天。孫谷就讓他的秘書把這兩箱酒拿到了縣委,放在了縣紀委書記的門口。這行賄的人旋即被紀委查處,當然,這只是坊間的一種傳聞,也不知是真是假。
安在濤的這一嗓子喊的聲音挺大,孫谷馬上就聽出了是安在濤的動靜。他心裡有些訝然,急匆匆提上褲子從廁所裡出來,見真的是安在濤,馬上就浮起虛假的笑容來,哈哈一笑,“我正在方便,我還當是誰。嗓門這麼大,原來是我們的小安書記”。
安在濤微微笑了起來,“沒有辦法,我要是不喊這一嗓子,就見不到孫書記了!”
孫谷瞥了安在濤一眼。心裡突地一凜。
孫谷本來以為,安在濤大大地觸怒了市委書記李雲秋,應該不會有好果子吃,說不定李雲秋一怒之下會報請省委組織部免了他的縣委常委職務,或者最不濟,也給他平調一個清水衙門去掛起來;但結果卻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李雲秋非但沒有拿安在濤怎樣,反而在今天早上離開歸寧時。用一句不陰不陽的話暗示他,不要主動去跟安在濤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