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7924?*6/810容稜瞥了小黎一眼,終究也沒忍心說什麼……
而柳蔚已進房間,前方老人,正凝目看著她,
柳蔚反手主動關了房門,回過頭來,禮貌問道:“我是否可以坐下?”
老人上下打量她一番,指了指自己對面的紅木端椅,
柳蔚過去坐下,卻看手邊放著一盞熱茶,掀開蓋子,熱氣騰騰,
老人道:“暖身子的熱水,非茶,”
可是,屋子裡沒人伺候,這熱水又不是外頭下人進來倒的,那會是誰倒的?容稜生父?
不,不對,
老人一直在她的視線之內,並未碰過水壺這類物件,
柳蔚努力感覺,極難,卻也發現,這屋裡,還藏著人,
其實,天伢國的大人物,單匹馬,不走正途,來到了青雲國,總不會是半點準備都沒有,
外面那些三腳貓功夫的凡夫侍衛,不過是掩飾罷了,
而真正的護主之人,一直在隱藏之中,
柳蔚端起那杯熱水,看了良久,卻沒有喝,問道:“尊駕,這是在給在下下馬威?”
老人沒有否認,也沒承認,只道:“不過一杯熱水罷了,柳大人,何必小題大做,”
柳蔚看向老人:“尊駕莫要抬舉在下,大人二字,在您面前,在下不敢自稱,”
“哦?”老人問道:“那該如何稱呼?”
柳蔚直接道:“在下姓柳,單名一個蔚字,您喚我全名便是,”
老人看她一眼,似乎沒想到她能這般輕易的坦誠身份,倒是有些爽快得過分了,
柳蔚也問:“在下,又該如何稱呼尊駕?”
老人端起茶杯:“你想如何稱呼?”
柳蔚猶豫一下,道:“治王,可好?”
老人手指一抖,手中茶杯險些脫落,
“你都知道?”老人錯愕的看著柳蔚,表情難看極了,擰眉著問,
柳蔚表情平靜:“天伢國攝政王,天伢國創國以來首位外姓王,聖上親賜‘治’號,如此這般大人物,在下怎敢不知,”
老人“砰”的一聲將手中茶杯重重擱下,語氣陰沉:“容稜也知?”
“自是知的,”柳蔚笑道:“既我已知,容稜如何會不知?怎麼,方才治王與他聊了那般久,他未提到?”
老人皺起眉,沒有回答,但那表情,已經給了柳蔚明顯答案,
“他,大概不想提吧,”柳蔚嘆息道:“畢竟,您除了這外姓王的身份,還有著另一重身份,莫非,您給忘了?”
容時的確是認為,天伢國距離青雲國,有千萬裡之隔,就算自己有所隱瞞,容稜也不可能發現,只等將這個兒子實實在在認下,待往事全部磨平,就算再生分歧,也是將來,
容時萬沒想到,原來隱瞞之事,容稜已一清二楚,
如此說來,自己方才那些話聽在容稜耳裡,豈非,全是諷刺?
老人表情猙獰起來,
柳蔚卻像沒發覺一般,還火上澆油道:“您的事蹟是個傳奇,要想打聽,也並不難,在下有一好友,行商之時,交友甚廣,她有位遠客,曾去過天伢國,在下不過將您描述一二,那位遠客,便將尊駕您在天伢國的身份,猜了個七七八八,在下想,那位遠客說的您在天伢國的傳奇事蹟,就算不是十成的準,大概,也有七八成?”
老人臉色更為難看,
柳蔚繼續道:“容時,是您在青雲國時的名字,在這裡,您曾有妻,也有紅顏知己,只是後來遭逢國變,時不待人,不得不遠走他鄉,以避危難,而就在這個時候,您的貴人,也從天而降,”
老人不善的看著柳蔚,音色頗冷:“你的遠客,似乎知道得很詳細?”
柳蔚搖頭:“遠客所道,不足萬一,更多的,是在下的猜測,雖是猜測,但卻未必不準,您姑且聽聽,哪些在下猜對了,哪些在下猜錯了,”
老人到了此刻,也算是破罐破摔了,端起茶杯,啄口熱茶,寒聲道:“洗耳恭聽,”
柳蔚道:“容時這個名字,太過招搖,您在逃難的時候,便捨棄了這個名字,但救您那人,身份貴重,您不能頂著籍籍無名的身份上門求助,所以,您給自己改了名字,項譽,這是個很好的名字,項,乃天伢國大姓,您很清楚,換了這個姓,您就算不能十成十的獲救,也有八成,您很幸運,您算對了,救您那人,也的確是看在這個姓氏的面子上,救下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