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道:“都辰時了,你不是要去接付子辰?陌以跟你一起去,他給你帶了好多吃的,你不吃嗎?”
珍珠卡柱子卡得嚴絲合縫,就跟沒聽到柳蔚說話似的,一點要下去的意思都沒有。
柳陌以挺困惑的:“它好像不喜歡我?”
柳蔚皺眉問:“你倆有什麼恩怨嗎?它不是這麼沒禮貌的鳥。”
柳陌以回憶了一下,他和姐姐柳蔚相處的時間都不長,和這小黑鳥能有什麼恩怨,他只得搖搖頭。
柳蔚也鬧不懂珍珠這到底是怎麼了,她嘆了口氣,道:“珍珠現在去接,付子辰中午就能回來,你就別跟著去了,有什麼話,等付子辰回來再說吧。”
珍珠不配合,柳陌以一個人也找不著路,也就只能這樣了。
他失落的垂下頭,抱著鳥食,離開了姐姐的院子。
柳陌以一走,珍珠才警惕的從樑柱上飛下來,直接站在柳蔚肩上。
柳蔚戳它的腦門:“你幹什麼呢?陌以得罪你了?”
珍珠把腦袋往下壓,尖隼討好的去刮柳蔚的耳朵,還蹭她下巴。
柳蔚把毛茸茸的小傢伙拂開,把它抓下來,抱懷裡,問:“你不喜歡陌以?為什麼?”
珍珠自己也不明白,它就說:“桀桀桀,桀桀桀……”
柳蔚微楞:“什麼叫見到他,就覺得不安,覺得不舒服,人家招你惹你了?”
珍珠沒吭聲,它其實最近已經隱約記得了很多許久以前的事,但這些事邏輯不明,亂七八糟,它也理不順,所以自己就說不出所以然來。
再說柳陌以離開柳蔚的院子後,本來是想回房間的,但路過中庭,就看到一位白髮蒼蒼的男子正背對著他,在澆花。
柳陌以開朗的上前,衝著人後背就喊:“外祖父,起的這麼早啊。”
他話音剛落,白髮之人就轉過身來,不是外祖父,對方的臉是個年輕人的臉。
柳陌以:“……”
國師:“……”
短暫的尷尬之後,柳陌以跟對方打了招呼:“道長好。”
柳陌以前天就見過這位白髮青年,具體姓名不知道,但姐姐就說這是位道士,他叫先生,或者道長都行。
國師平時十分低調,也不會與人多說話,他知道這個青年人是柳蔚的弟弟,但因為只有一面之緣,便沒當回事。
現在算是兩人第二次見面,國師有點憋氣,他的白髮是智慧的象徵,不是老,這些人能不能有點眼力?
國師扭過頭繼續澆花,柳陌以覺得不好意思,也不說什麼,直接繞開他走了,等他走得快過拐角了,國師才抬頭,又看了柳陌以一眼,這一眼,卻讓他愣住了。
他喊道:“你……”
柳陌以都要過月亮門了,聽他叫自己,便回神,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
國師疾步上前,上下打量柳陌以的骨架,然後他伸手,將柳陌以翻轉過去,仔細看他的背。
柳陌以不明所以,國師卻倒吸口氣,驚歎一聲:“你長的,這是帝王骨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