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李茵終於是灰溜溜的自個兒開門出來了,一出來,就對上門外怒目橫瞪的數人。ggaawwx
瞧著祖母一幅要打斷自己腿的模樣,李茵一個激靈,躲到容溯背後遠處去,小心翼翼,可憐巴巴的抬頭道:“七王爺,我與柳大人是真心相互傾慕,兄長、祖母不理解我,您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相互傾慕?
容溯不知李茵對“相互傾慕”這四個字的理解究竟是什麼,但他看來,一廂情願,應該更為合適。
哪怕他沒見到柳蔚,沒聽到柳蔚的解釋,也知曉,一個將二次為人孃親的女子,不會與一個未出閣的小姑娘相互傾慕。
因著有了七王爺在場作證,李茵膽子就變大了一些。
聽到兄長說讓她去換件衣裳,現在就到三王府走一遭,她更是激動不已,連忙跑進房間,開始選衣裳。
等到兩刻鐘後,李茵出來。
哪裡還是方才那個尋死膩活的小可憐?分明就是個豔壓四方,光芒萬丈的千金佳人。
看那一身芙蓉緞,繡著千樹萬花的寬袖紋裙,配上那一整副的頭面墜子,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要入宮參宴呢。
記得上次皇宮設宴,李茵也沒穿得如此隆重。
兩輛馬車已經在府門外等候。
李茵娉娉婷婷的上了後頭的馬車,李君,則是滿眼深沉,目光晦澀的上了前頭馬車。
容溯與李君同乘一輛馬車。
上馬車後,容溯開口問道:“你想動手?”
李君愣了一下,低頭看看自己攥緊的拳頭,知道自己洩露了心思,便道:“那柳大人蠱惑我妹妹,我總要給他點教訓。”
容溯不置可否,片刻卻道:“你可打容稜。”
李君一頓,看向容溯。
容溯道:“不得碰柳先生一根頭髮。”
李君:“……”
“可聽懂了?”容溯道。
李君有點兒憋屈:“王爺,我是去尋仇的。”還真當他是領李茵去見情郎談婚事的?
容溯點頭,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靜:“你可盡你全力,或偷襲,或暗器,百般手段對付容稜,我不插手,唯獨,不可傷了柳先生。”
“……”
李君深吸口氣,覺得自家王爺可能沒聽懂事情的前因後果。
因此,李君特別強調道:“王爺,我尋仇的物件,就是那柳先生,就是那小白臉……”
容溯再次點頭,邏輯很是明確:“所以,你可盡情攻擊容稜,無事,本王給你撐腰。”
李君崩了。
妹妹瘋了,王爺也瘋了!
這日子沒法過了!
馬車抵達三王府時,已是晌午,正該用午膳的時候。
李君下了馬車,就發覺自己餓了,他看了眼旁邊的七王爺,瞧見王爺面色如常,平平靜靜,像是不餓,再看後下馬車的李茵,很好,不止不餓,還笑得跟撿了寶貝似的,此刻,別說山珍海味,就是鳳丹龍肉擺在她面前,她怕是也提不起一絲興趣。
方子麻溜兒的去敲了門。
三王府的門房很快出來開門,看到外頭的人物是誰,頓時不敢怠慢,忙邀著往裡頭走。
而正在用午膳的容稜、柳蔚,就聽到了門房的先稟。
夾了一塊水滑肉進碗,柳蔚一邊準備送嘴裡吃,一邊問:“到哪兒了?”
門房稟報:“領去前廳了,這會兒,怕是快到了。”
柳蔚點點頭,看了容稜一眼。
容稜沒有什麼動作。
柳蔚把水滑肉嚥下去,又讓明香盛湯,說:“既然找上門了,總不能一邊兒晾著。”
容稜仍是眼皮都沒抬一下,也沒吭聲。
柳蔚:“我知道,從宮裡回來,你也沒歇著,又在書房忙到方才,按理說用午膳時該輕鬆輕鬆,但上門是客,你是主家,客人來了,再累你也得見客去。”
容稜還是沒說話,鎮定的夾菜吃。
柳蔚嘆了口氣:“三王爺,不要任性。”
容稜這回有反應了,抬眸瞧一眼,卻是瞧著她手裡的碗。
柳蔚一滯,反射性的抱緊自己的碗,而後猶疑一下,說:“不如,吃了再去?今晨起的太早,用早膳也早,我太餓了。”
容稜表情淡定,低頭時,終於講了一個字:“好。”
於是,兩人繼續吃飯。
前廳裡,被扔下三位客人。
容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