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藥效發散,容稜的意識逐漸模糊,他開始無法聚焦,眼皮很重,身子越來越沉,最後,沒了知覺。今天對雲席來說是見證跡的一天,他憑著年齡的優勢,整個過程都努力說服自己要沉得住氣,他將柳蔚安排給他的工作完成得很好,他一直盯著容稜的臉,時不時翻開他的眼皮,確保他的昏睡程度,手
也一直在探著他的脈,脈搏有半點過快或是過慢,他都立刻報告。
手術他們是午開始的,結束時,已經黃昏了。
容稜的身體狀況很好,手術過程沒有遇到太大的危險,但在縫合的時候,遇到點問題,當時容稜有即將甦醒的徵兆。
麻醉藥的時間肯定還沒過,容稜不可能醒來,但他真的動了。這個時候醒來,一定會出大事,在還沒止疼的情況下,這樣程度的疼痛,足矣讓一個成年男子去掉半條命,算容稜能憑著自制力壓抑住這股疼,可精神是精神,身體是身體,在面對高於自己承受能力的
痛楚時,人的面板,內臟會出現不同程度的緊繃與抵抗。
身體的變化是精神無法控制的,手術過程,容稜必須十分放鬆,如果他緊繃了,手術很可能進行不下去,更嚴重的,會失敗。
柳蔚無暇顧及是麻醉藥的配方出了問題,還是容稜的身體免疫力增強了,她立刻用了另一種液體藥給容稜灌進去,讓他再度進入深度昏迷。
等到“手術室”的大門再次開啟時,柳蔚看到了門外或是蹲著,或是站著的雲家三姐弟,整整一天,他們都在門外等著。
除了雲楚途喂李玉兒吃過一次飯,雲想喂醜醜喝了兩回奶,手術室裡的三人一天未進食,他們在外面也同樣一天未進食。他們焦躁而緊張的擔心了足足數個時辰,而現在,他們想知道,手術,是成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