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的確是針對我們的,殺了那麼多手下後準備將我們一窩端嗎?你們真是太天真了啊。”他看著爬起來的我,面對著我的刀鋒波瀾不驚,“不過既然他們都出現了,你也沒用了呢。”
微微眯眼他瞬間出手!
反應變得有些遲鈍的我險險擋住了他掃過來的一擊,剛想推開他,卻被擋下的手一把抓住!
迎面衝過來一個左勾拳,我慌忙向一邊側了一下想躲開,卻被直直揍到了左肩!
我似乎都能聽見肌肉撕裂的聲音,那還沒有癒合的傷口一陣劇痛!
我疼的全身發抖,踉蹌著向後退了兩步,那個散發著狂烈殺意的男人卻完全不給我緩過來的機會,抓住了我的持刀的手腕,向後一折!
骨骼啪嗒了一下,我瞪大眼睛僵硬了幾秒,手似乎連動一下痛意就會洶湧而上,根本無法握住刀。
他雙眼微微眯了一下,一拳揍了過來!
我順著力道飛了出去,背狠狠撞上了那棵大樹的樹杆,胸腔裡震動了一下,直接咳出了一口血!
真是……倒黴啊……
身體本來就不在狀態,還對上了這個很強的男人,這個傢伙和那些所謂的螻蟻,根本不是一個水準的呢……
我邊咳血邊用眼角的餘光望向神威和阿伏兔。大叔正在倉庫的另一側,偶爾可以看到他的身影穿過,太遠了,而神威在離我三十米左右的地方大開殺戒,從表情看很興奮,微笑著,眼底閃著無法忽略的紅光。
真是精神啊……
我艱難站起來,看向慢慢朝著我走來的男人,他的手上握著我的刀,那把鋒利如同我拿在手上一樣有著能夠割斷一切的氣勢,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寒氣卻漸漸爬進心臟裡,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有種十分糟糕的預感。
很快我便知道了自己為什麼會有那種寒意,因為那個男人將我的刀抬起,用刀尖抵住了我的腹部,表情冷漠。
我自己的刀,對準的卻是自己,真諷刺啊。
“凡持劍者,必在劍下犧牲”,原來是真的呢……
腦海中浮現的是神威說過的話,他說如果我在戰場上被殺了,他絕對不會來救我,因為那是因為我太弱,原來我真的太弱了……
我看向神威的方向,他一個轉身將身後的人的脖子扭斷,身形利落,而耳邊傳來的是男人低沉的冷淡聲調:“所以就去死吧。”
他的手向前,那瞬間周圍的一切似乎都慢了下來,連帶著腹部那讓人無法忍受的絞痛,讓我連呼吸的力氣都快消失……
遠遠的神威似乎有所感言,他眼角的餘光瞥向我,藍色的眸子裡還帶著攻擊時的殺意,明豔鮮紅。
我收緊手指,瞪大眼睛向前倒去,無法發出完整的聲音:“神……威……”
作者有話要說:提問:如果呆毛兔子有娃,性別男,叫什麼名字比較好?神X?神X?神X?(所以我到底在說什麼_(:з」∠)_……
果然我取名無能,跪了,於是默默向你們求助……
P。S。所以你們全部都無視了雙更……後的【儘量】?
P。S。的P。S。感謝ling桑的……火箭炮(誒誒誒誒誒!?揉眼睛
☆、死前總是要回顧一下的
自己就沒有這麼接近死亡過。
寒冷的刀鋒刺入體內;穿過了重要的內臟;自己的刀在貪婪汲取著自己的血,那種具象地察覺到自己的生命流失的感覺;實在很奇怪。
刀插|進樹幹裡,將我牢牢釘在上面;我手腳冰冷地靠在樹邊;感覺到身後那粗糙的磨礪感。我發著抖想要抬手講刀拔|出|來,卻因為手腕骨折而使不出力氣。
低頭看到的是從傷口湧出來的血,在黑夜裡看起來一點都不明豔;深沉的顏色沾滿了刀身和衣服,越來越多。
好痛;好痛啊混蛋……
我明明……都還沒有殺了神威,都還沒有觸及到那個強大的身影;還沒從對自己的不甘中掙扎脫離出來,還沒有擺脫那種討厭的無助和失落感帶來的絕望,卻要這樣死在這裡了嗎?
我只是,想要變強而已啊……
每呼吸一次傷口都會帶著可怕的抽痛,面前是那個男人的臉,冷漠,似乎在打量著什麼無關緊要的東西,目光平靜隱隱帶著些殺戮的快意,那眼神像極了神威,看來是同一種型別的傢伙呢……
神威……神威神威神威……
我果然還是殺不了你嗎……
“真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