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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山扣腳程特別快,不一會兒就到了城中村。看著那交叉亂拉的電線,俗不可耐的招牌,甚至是小餐館門前的一片老油漬,旭都感覺熟悉無比。“天底下的城中村是不是都是一個樣兒?”“安居島的城中村四面都差不多。其他城市的我就不知道了。”霍山扣說著,停下車,把拇指食指放進嘴裡嗚地一聲口哨。樓宇之中有狗嗷嗚一聲長嘯。霍笑了,耐心等著。只聽得一陣騷動。從窄窄暗暗的巷子裡跑出來一條黃毛大狗。脖子邊的黃毛是金色的。像戴了一頂金項鍊。那狗看見車上的旭,圓圓的眼睛冒著清光就撲過來。霍山扣馬上雙腳下地撐著腳踏車。站起來過人高的派森自己開門關門拔鑰匙跑出來,結果看到最喜歡的主人之一,尾巴搖的歡快,嘴裡狂叫。旭也好久沒見過派森了。派森是中華田園犬。摸摸它嘴巴下面它會舒服得昂起頭眯起眼,這時候你就能看到它那圈金項鍊聚集的地方,一撮圓圓的金色毛。因為老是被霍山扣往圈裡順,給順成了一隻手剛好摸完的圓。這小傢伙是個超級暖男。在居考試失敗的千億個夜晚陪他入眠。還是個戲精。一委屈耳朵就會耷拉下去。兩眼淚汪汪地低聲嗚嗚叫。看了它這知錯能改的模樣,哪怕它總是“色眯眯”往居腰間靠啊靠,蹭啊蹭,還專挑居一個人的小屁股拱,居也依然不忍心責怪它。旭想給它順順脖子上的毛,奈何手裡提著東西,沒辦法。“派森,你認得我?”“汪!”派森應一聲,不知道什麼意思。旭只曉得它今天異常高興。前爪按在旭身上,伸出舌頭就到處舔。旭的眼睛、鼻子、嘴巴,連脖子也不放過。要命的是人立而起在他身上蹭這個毛病沒有改掉。這個熟悉又討厭的壞習慣!“咯咯咯,派森,好癢啊。你真是夠了。嗯嗯。哈哈。”霍山扣喊了一聲,“派森。”派森馬上嚴肅起來,豎起耳朵,立正站好。霍山扣招一招手,派森自己跳上車的前面欄杆坐穩。“汪!”迫不及待要出發。“走。回家做飯。”霍山扣起腳,腳踏車飛奔。派森像其他狗狗一樣張開嘴巴伸出舌頭迎著風做出古怪的臉容。旭也學著“哇嗚哇嗚”地怪叫。要轉彎的時候派森先叫一聲,霍山扣隨後才調轉龍頭。霍山扣當然知道路是怎麼走的。架不住派森喜歡賣弄。也就隨它去了。從城郊回到市中心,穿過寧家的鐵閘門。直接行走在那蜿蜒庭院小路上。到了寧家內門前,霍山扣第一時間讓旭下車把東西處理了。旭應一聲就進屋裡去,暗自慶幸從前供養小分隊的本事沒白學。派森在庭院水池裡把自己爪子弄乾淨。還有模有樣地在腳墊上踩來踩去,弄乾淨了才趾高氣昂地巡視自己的第二個領土。霍山扣放好車回來,正準備繫上圍裙大幹一場。赫然發現廚房裡旭已經把食材料理乾淨了。旭踩在凳子上,剛好跟灶臺齊高。旭手裡抓著小刀,轉身笑嘻嘻問他:“接下來怎麼做?”霍山扣乾脆叫派森過來,揉著他肚子指點江山。“先做紅燒羊肉燉蘿蔔。”不消說,旭自覺就去把白蘿蔔削皮切大塊。做燉菜最需要時間,食材煮久了還要鎖住自己的味道,切大塊是必須的。“羊肉配蘿蔔。絕配。”派森側躺在地上享受專人按摩,汪一聲表示贊同。之後又做了個魚丸豆腐湯。再之後的菜旭不會做。霍山扣收了飛碟洗洗手,從他背後解圍裙自己上。“你們在幹嘛?”一聲陰沉沉的質問從門口玄關傳過來。霍山扣抱著旭解著圍裙,沒理他。旭側頭看見霍山釦眼鏡,也沒覺得這姿勢有什麼不妥。剛吼完的子居像是整個炸了,鞋子都不脫就直接衝上來。踮起腳把凳子上的旭抱在懷裡,充滿敵意地瞪著霍山扣。霍山扣跟旭面面相覷,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汪汪汪”剛追著飛碟跑了個馬拉松的派森一見主人被欺負立馬抖擻精神,咬著子居的褲腳,惡狠狠地叫。“派森,這是哥哥。你這是怎麼了?乖。別叫。”旭從子居懷裡掙開,撫摸著派森的下巴。它才又搖頭擺尾把自己壓在旭身上。廖天瑞拿過旭手裡握著的小刀。“你們出去。廚房小。”瞪一眼派森,後者嚇得馬上收起要□□旭小屁屁的舌頭,端莊溫柔嫻熟地四腳併攏坐好。旭拉了被派森扯到一半的褲子,在子居幫助下站了起來。兩兄弟回客廳守著電視看奧特曼。廖天瑞放下刀子,拿出頭繩把披散的長髮綁了。霍山扣收回伸出去的手,盯著沸騰的鍋。“還有什麼?”霍山扣數了數,“鯽魚我來煎,雞肉我切好了,粉條也泡好了。”霍山扣想了好久沒想出來廖天瑞能幹什麼。隨手一指,“把粉條撈起來吧。”廖天瑞白了他一眼。深感自己智商收到了侮辱。生氣地摘下剛綁好的頭繩,“那不需要我了。”一頭銀髮飄飄離去。旭在沙發上被子居霸佔,懲罰性的往肚皮上鑽,癢得他在子居膝頭滾來滾去。不久,溫婉寧正也回來了。一看兩兄弟這玩法,很是有趣。“大灰狼來了”溫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