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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險!”此刻他們終於從黑道飛車的噩夢中甦醒過來。驚魂未定的警察們開始揮著警棍、敲著人家車窗辦正事。“喂!你誰呀!出來!下車接受檢查!”“駕照呢?拿出來!”“還有你!出來!出來!”紙張嘩啦啦地翻。管他違哪一章,逮著一個是一個。霍警官說的。“違章!扣兩分!罰兩百!襲警!拘留~霍警官,拘留幾天來著?”小警察梁仔當然知道襲警治安拘留5到15天。問題是5呢還是15呢。梁仔還是有一點小聰明的。霍秋水臉上不見驚恐。踩著踏實的步子過來。廖天瑞在他眼中看到了飢餓的禿鷲。“襲警,警告一次。”梁仔老老實實寫:“哦。襲警警告一次。”霍秋水,“懷疑醉駕。查。”梁仔拿儀器過來。小吸嘴還沒安上,被煩躁的廖天瑞一掌拍開,砸在地上摔得燈都滅了。霍秋水,“十倍賠償。”吹著吸嘴的寧安生眯起眼睛饒有趣味地看著霍秋水摸老虎屁股。“十倍賠償。”被這人狂傲驚呆的梁仔好半天才翻出本子記下這幾個字。廖天瑞已經按耐不住衝上前去,一伸手給了霍秋水一拳。他還要再打,一雙手像被鎖鏈綁住,怎麼也動彈不得。回頭,不知何時自己一雙手被寧安生一隻手扭到了身後完全包裹。“我三夫人那邊的孩子脾氣不是很好,多多見諒。”廖天瑞很快被其他警察架住、押下去。霍秋水倒在地上,捂著嘴角,吐出一口血牙。“襲警。無視警告,情節嚴重,治安拘留15天。”“你很得意是不是?我告訴你!要是旭今天出了什麼事兒我們日升會親自上門給你把警局剷平它!”“哇嗚!瑞哥哥真棒。”寧安生的手下戲謔著走過來,要把剛接的電話給他。廖天瑞打了個冷顫,要遠離這陰陽怪氣的人。連寧安生也皺起了眉。後面被寧安生一雙鐵手牽制住雙肩。疼的他當場扭曲了一張俊臉。寧安生接過電話,遞到他耳邊,“我母親有話跟你說。”裡面是旭活蹦亂跳的聲音。“瑞哥哥!楊叔的車技!贊爆啦!不是。我有話跟你說。電話裡說不清楚。你先脫身。我沒事。byebye。”霍秋水還要再懷疑吸毒,數罪併罰,找這倆大頭的茬兒。廖天瑞把前後車門全開啟,乖乖接受人民警察的檢查。本來嘛!再有權勢也得走一個形式,總不能在大馬路上不給人民警察面子。黑道也不是這麼幹的。可廖天瑞就是這麼幹的。檢查完,無毒品,非酒駕,簽了名,扔了兩張毛爺爺,上了剛飛奔而來的一輛藍色賓士,開後門,進去,車子發動,走了。襲警的事兒可是有監控錄影的,他咋能這麼橫呢?他還就這麼橫。廖天瑞一通電話給兩儀小組,發任務,完成。霍秋水要以襲警的名義捉拿廖天瑞。查著監控的梁仔結結巴巴告訴他:“霍,霍警官,監控出問題了。”“不是吧。偏偏這個時候壞掉?”警察局這邊開始內訌了。“不是。監控顯示這位先生在車道上走得好好的,突然就被我們攔住詢問了。”霍秋水捂著嘴問,“他打我那一拳呢?”“沒有。這裡面你倆站的距離至少五米。”所有警察都傻了。“怎麼回事兒?”霍秋水還沒搞懂監控怎麼回事兒,廖天瑞已經上車走人了。沒人敢攔。誰不知道日升會二把手?誰敢攔?這會兒還出靈異事故了。此人已經不是神秘,而是神奇了。更沒人敢攔。寧安生等了一會兒,越來越覺得無趣,也想開車走人。霍秋水逮住他。寧安生安安分分上了警車,見了局長,喝了一杯茶,無視抵抗順走人家霍秋水一件白背心讓人家光著膀子,併名為賠禮,出門,回家。霍秋水一臉苦瓜相,那是他嫁進豪門被禁足的可憐三娘唯一流傳出來的白襯衫!每年只有那麼一件!還是輾轉多次、多人才拿到他手上的!這事兒警局裡的人都知道。梁仔安慰他,“霍警官,節哀順變。人家不虧是大頭。一眼就瞄準了你的弱點。”霍警官聽了想打人。藍色賓士裡,藍鯨問要去哪裡。廖天瑞抓著手機,“旭日東昇孤兒院。”又問了一些甄敖角的近況。無非是接受治療,日漸消瘦。安夫人車架離開高架橋就往西邊郊外走。停在一條賣燈油火蠟,冥紙香燭的舊街。因為樓層之間間隔很窄,上面陽臺還密密麻麻掛滿新紮的紙人,陽光照不進來,整條街就算是白天也像黃昏一樣。深夜時分暗成什麼樣子更是無法想象。老人家在馬路邊搬一張凳子坐在路中間就開始天南地北地嘮嗑。車子過不去,安夫人跟旭,跟楊留都下車步行深入。也有幾個店都空無一人的。全都圍在一桌打牌去了。有人打牌的吆五喝六,還算熱鬧。其他的店鋪則淒涼得很。逼真的紙人瞪著大眼睛從高處俯視來人,誇張的笑容在蒼白的紙上詭異非常。滿大街都是老人家特有的行將就木的味道,店裡照明用的燈油的味道。街邊插了香火,扔了白紙錢,顯然不久前有喪葬隊走過。進來的後邊那路熱鬧非凡,截然不同,是尋常人家鄉村婦女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