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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霧隨著他的視線一點點散去。他驚訝地發現,溫泉的水,變成了紅色。說話聲也一點點清晰起來。是段子。他痛苦地用盡一生的力氣吼叫著,“好!你手段越是殘忍,越證明小李子說的對。你嫉妒我們小分隊。你妒忌一切接近居的人。你儘管讓他無依無靠!你越是這樣,居越會討厭你。早晚有一天,你今日的所作所為,他會幫我原封不動全部還給你!他一定會狠狠地一腳踹開你!這是對你最大的懲罰!”迷霧中有兩個黑影。其中一個手執跟他瑞哥哥一樣的小彎刀,在段子的臂彎上劃過。手,落在水裡。又把溫泉水染得更加紅了。那手持小彎刀的人似乎察覺到他,慢悠悠轉過臉來。舔著刀口上的血,叫他,“葛格。好久不見。”“啊!”大半夜的旭從噩夢中驚醒。段子同時被噩夢驚醒。喉嚨一陣撕裂的疼痛。旭醒來一摸胳膊。還好。還在。他鬆了一口氣。半夜冷風吹過,滿頭的冷汗一下子蒸發冷得他打了一個哆嗦。“這夢未免太真實了。”霍山扣最慘。同時被兩個尖叫聲嚇醒。有賓士停在路邊,下來一個壯實的小孩子。衝這邊喊著,“小旭。”旭驚魂未定朝來聲看去。“哥哥。”恐懼讓他放棄了被冷汗沾溼的睡袋,五月倒春寒的冷風中小跑著撲倒在子居懷裡。子居的體溫特別高。這個懷抱比棉被更讓他覺得溫暖。旭哆嗦著身子蜷縮在哥哥懷裡。“哥哥我怕。我好怕。”子居吻著他的發頂。接過霍山扣的大衣,給只穿著短襯衫的他披上。“好了好了。沒事的。有哥哥在。會沒事的。”“我夢到自己殺人了。我夢到自己,一刀一刀,殺了,我,我,”“那只是個夢。不是真的。霍老師也是。你也是。怎麼都忘了呢?”“嗯?我忘了什麼?”“旭你說,你當初為什麼哭著敲門要跟我一起睡。”是啊。重生之後他一個人睡都會夢到兄弟死去的樣子。他實在受不了。甚至想要爬窗進去抱著子居睡。這每天抱著彼此睡覺,睡成了習慣,也把噩夢這件事給忘了。他不是再無噩夢。相反,重生以來他每晚都因為噩夢驚醒。每一次耳邊響起那個讓他為死去的兄弟快點的聲音,他總會記起那些血淋淋的日子,兄弟的屍首二處。沒有一次不被這些曾經真實發生的夢驚醒。但是白天的旭從來不曾記得這些讓人恐懼的噩夢。這都要怪他哥哥。怪他每次在自己驚醒的時候或低聲呢喃細語安慰哄入美夢,或一言不發緊緊擁抱。只要看到身邊人是你。就連噩夢都可以忍受了。如今再被噩夢一嚇,他只能無助地再次抱緊子居。“哥哥,我怕。”霍山扣擔心夜裡寒涼會讓旭病發。段子也說自己一個人睡慣了,不像他睡覺會做噩夢。他隱瞞了夢到旭凌遲他的夢。因為他知道旭絕對不會這麼做。段子讓他不放心就明天再來一趟看看他死了沒有。旭還是不肯。最後子居出了主意,買了帳篷,搭起來,三個人擠進去。霍山扣也想進去。奈何他一個成年人個頭太大。他進去了,其他人就都沒地方睡了。讓他拋下三個小學生在這破舊的棚子裡他也是不幹的。只好鑽進睡袋裡,將就一晚。廖天瑞不肯下車。霍山扣給他拿了睡袋,讓他睡車裡。旭一宿好夢。夢到三人一起打獵,一起睡在洞穴裡。又一起把溫泉當成了大澡堂。一會兒又夢到莫逆、糰子也來了。小美人澆了點水在肩頭,讓它自己滑落香肩。衝著糰子嫵媚地眨眨眼睛。糰子就把頭埋進水裡,暈乎乎的了。廖天瑞撩開簾子抓著拳頭衝進來,一身筆挺西裝在池子外面投擲一物進來。“你個偷窺狂!”手上u盤砸進池子裡。有人咕咚掉進水裡。又爬起來大聲求饒,“瑞瑞我錯了。我錯了。我馬上回去抓蟲。我不偷窺你了。我不是大神。我不是小十。你認錯人了。”廖天瑞趟過浴池的水揪他胸口把他提了起來。霍山扣又改口,“好好好。我認。是我。我錯了。我變態。我偷窺狂。我喜歡你。我要娶你。你要嫁我。就是這樣。同意你就讓我幫你把頭髮別起來。”胡言亂語真伸手去摸廖天瑞耳後的大紅長生花紋身。意外地地廖天瑞嬌羞地紅起了臉。“掀起你的蓋頭來~”三當家領頭起鬨,唱起那破銅鑼嗓子。三當家唱歌全靠吼,完全找不著調兒。坐在肩頭給哥哥洗頭的旭笑得東歪西倒。一夜過去,東方泛起魚肚白的時候,旭醒來,發現自己雙腳真的夾住了子居的頭。他連忙鬆開腳。一下子沒站穩從子居肩頭掉落地。叫出聲來。“哎呀。”子居跟段子同時醒來,發現自己正抱著對方。同時撒手把對方推出去。在帳篷上死命擦掉對方殘留在身上的溫度。真是極度嫌棄。他記得自己抱著的一直是弟弟旭啊。怎麼就抱錯人了呢?對了。小旭呢?“弟弟?”“我在這兒。”一團肉撲上後背。旭懲罰性地咬他肩頭。眼睛還迷糊著就開始責怪人。“抱錯了。抱錯了。抱回來。”“好好好。抱回來。”子居把人放下肩頭,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