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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你等不到我長大。我怕你不喜歡我。”“我喜歡你。我寧正這輩子只對你有感覺。你還不知道自己是圓圓的時候,你拿槍口對準我腦袋的時候,我的心就認準了你。是你!把我抓得死死的,你怕什麼?我還怕你長大之後發現自己其實並不喜歡我這個小矮子呢!”“再說一次。”“說什麼?”“說你喜歡我。”“嗯,這個……哎你知道就行了。”“不行!我就要聽!”“婉兒!”“老公!我要聽!”“喜歡你喜歡你最喜歡你。”啵一聲親上去。溫婉樂得轉圈圈。那就是寧正妻奴的開始。也是五年不孕的開始。外界甚至傳言是壞事做多了,沒有陰德,菩薩不給兒子。溫放看著姐姐哭泣,那是各種心疼。11歲的大男孩不要面子,帶著一分堂時候就跟著他的隨從溫郎君到處求醫問藥。壯陽的、求子的、連香爐灰都試過。沒用。廖天瑞六歲時候沒人帶他。沒人心疼他。瘋子一樣的母親也意外死亡了。廖天瑞帶著一頭出生就有的不吉利的白髮,被扔到孤兒院。溫婉時常來看他。母性讓她更加珍惜孩子。脫離了組織的寧正心疼溫婉同時賺夠了錢有閒錢買了孤兒院整改,並且命名為旭日東昇孤兒院。讓溫婉做院長。溫婉開心,一心投入進去。溫婉最喜歡抱廖天瑞。因為廖天瑞喜歡安靜望天,而且一個人待著,所以她給起名廖天瑞。六歲的孩子, 陸良“一對蘋果獅子頭,一包小魚乾,全家福照片,照相機,一尊滴水觀音像,一對高保真耳機,一套霸王別姬的戲服,”數了數,發現不對。戲服多出來好幾套。都是“這是哥哥我媳婦兒”給他買了叫人送過來的。“銀行卡。”旭看著爺爺給辦的寧二哥的銀行卡。裡面是他直播到現在的所有財產。“我還有什麼錢?”旭捧著戲服,盤算著。腦子飛到了青木山天池那結冰時候平滑如鏡的湖面。他們仨穿著草鞋牽著手學著在冰面上行走。糰子站不住。一屁股從這頭滑到那頭。手腳抱成一團在冰面上打滾,好像被打倒的保齡球。想得正美,被人敲門打斷了。同時,被他派出去墓地現場考察的二狗子發過來的語音訊息一個接著一個地連環轟炸。門外面還在鍥而不捨地敲。而且有越來越不耐煩的跡象。越敲越用力,越來越短促。“小旭!快開門!”“來了!”旭應了一聲。放下手機先不看。給他開了門。“收拾東西。回家。我有事情跟你說。”說著麻溜兒地給他疊被子,清理床頭吃剩的瓜子殼兒。旭轉過身去換衣服。子居看見旭雙手往頭上拉高時不小心露出的那鼓起的三角肌,先是一愣,心道這是何時練就的一身勻稱肌肉。薄薄一層,不厚重。爆發的時候用得上。隔了一層衣物就完全看不出來。明明有著八塊腹肌,後背肌肉卻滑膩勝過多少女子。就是那肌肉,膚色還是舊時的雪白。也不是他那種大太陽底下曬得黑黜黜的。這讓他想起美術課上的希臘成年男性雕像。他為自己想伸手摸一摸的不雅想法臉上一紅,結巴著說道,“你,我,在外面,等你。”“好。”旭胡亂應著,套上一件寬鬆粉色襯衫。他必須用這來掩藏他那日漸長大,比女性還要發達的胸肌。子居看著那胸前潑墨揮毫的勇字,嘴角抽搐兩下。對弟弟這衣服上寫字的壞習慣很是無語。要不是他字寫得好看,子居都不願意承認這人是他弟弟。回去的路上子居一直腳步匆匆。旭腿沒他長跟不上還被他抱起來走了一段。他擺脫父母,打發了霍山扣去做飯,一腳踹開意圖黏上來的派森,不耐煩地牽著他手往二樓走。月白欄杆旋轉樓梯走完,開了那城堡的門,子居警覺地鎖了跟廖天瑞房間相連的陽臺,拉了窗簾。房間一下子暗了下來。啪的一聲,開了燈。子居這才急匆匆掀開大床,從下面拿來旭平常在衣服上寫字的筆和墨。又掏出來一塊木牌,放在床上。“等等。”說著把上面電腦等雜物扒拉到地上,把紅木桌子移了過來。墨是松香墨。是找□□那老闆買的二手貨。就圖它色澤油亮,有松香味兒,而且經久不散。子居倒了點茶水,細細地磨墨。“小旭,你字寫得那麼好看。幫我寫個神主牌。”神主牌?旭疑慮著。“行不行?你就說一句。”“行。哥哥開口沒有不行的。”旭分開兩足站好。捋了衣袖,食指高鉤象鵝頭,五指力齊在木牌上行好水勢隨時準備下筆。“說。寫什麼?”“陸良。”聽到這熟悉的名字,鵝頭顫抖了一下。筆墨滴在木牌上。昔日段子曾向他炫耀,“我們全家都是有分量的名字。我媽媽段二兩,我爸爸六兩,我小舅九斤。我爺爺段以沫,本名是段一磨。因為出生的時候是在一個磨盤上面出生的。長輩覺得起名有分量,做人才有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