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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日寧安生兩兄弟漫步庭院。寧安生一路埋怨,“瞧爸說的,合著我就是野蠻,你就是忍讓。我就是土匪頭子,你就是儒雅長子。”寧日笑而不語。寧安生抬起自己的手臂,露出上面淺淺的刀痕。問他:“可記得這傷口?”這是當年他們兩兄弟比試時候寧日失手劃傷的。為此,寧日戰中分了神。被寧安生反手一刀從臉上左側拉到右側,留下穿過口鼻的那一條駭人的傷疤。幸,未傷及眼睛。寧日笑笑,“我不記得了。”摘了一朵長生花在手上旋轉出幻影再鬆手讓它飛入水中,繼續道:“我不願意記得。”當年寧日為此事傷心不已。兩兄弟也在這一次失手誤傷之後感情漸行漸遠。寧日如今這麼說,既沒有輕易原諒他的虛假,也沒有憤恨。只是一如既往的,溫和無害,有點無賴。兩人面對湖泊,船廳裡旭還纏著寧老爺子說那過去的故事。寧安生拾起一顆石子,橫著打出去,濺起三四個水花才沉入水中。“你的性子比以前沉穩了一些。”寧安生道。寧日反問他,“都幾十歲的人了。難不成還要像十幾歲小毛孩一樣野?”“也是。你我都各自成家立室,有自己的家庭。是該好好準備,像老爺子那樣養養花種種草,頤養天年。怎麼不帶上你的老婆兒孫,我們兩家一起聚一聚?”“我妻子早逝。妾很多。都在西街。孩子很忙。孫子,在那裡。”“你知道我說的不是你的孩子。是當年你從我這裡偷走的我的親生骨肉。” 兩兄弟的大秘密寧安生仔細觀察他臉上表情。沒有發現什麼。其實莫逆內心早已是波濤洶湧。只是面具遮住了,看不出來。寧日壞壞地笑,低頭摘了一朵長生花。“你猜。”“我不猜。”寧日手一鬆,長生花跌落湖中。他悲哀地宣佈:“死了。當時我一個大男人,帶著一個要吃奶的娃兒,你覺得他能順利長大嗎?”“有你就可以。我相信他能活下來。”“那你就相信吧。”寧日轉身要回去船廳。到了才發現沒人。寧日想著回去睡好了。就見一個賊眉鼠眼的傢伙拿著一疊檔案迎上來,跪在兩人面前,要寧安生簽字。旭躲在暗處偷看。這屬下自知有錯,不該這麼晚還拿工作打擾當家。蹲守許久,就等著寧安生兩人從庭院小徑出來。寧老爺子差點派人把他清理了,旭求情把人留下來。還陪他一起蹲守。旭問他為什麼不直接上去找寧安生。這位屬下給他講了一個故事。當年楊留被寧安生安排深入敵後。寧日知道了,當著所有堂主的面一把□□塞楊留手裡。“當家說的對。當家讓你去死你不去還交代什麼後事?麻溜兒的!給。”上了膛揚揚手就是,“早死早超生。省的麻煩我們還要給你收屍。”“任務尚未成功,我怎麼可以自殺!”“喲,你還真想一個人去闖前鋒呢?我這是心疼你。為你好。與其被別人打成篩子還不如現在死了去。何必在身上多幾個窟窿呢?哦哦哦!我知道了。你想活著回來是不是做夢!當家要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五更?閻王爺也不能。”什麼當家說的對。當家就是對的。當家讓手下去死那是看得起你。寧安生只覺得被吵的腦仁兒疼。他閉上眼不去看。一指戳著自己右邊鼓起青筋的太陽穴,吼出聲來。“夠了!把槍收起來。”再不制止這當家二字都要無休無止了。楊留問,“當家,那我還去不去?”“行動取消。”寧日高興得嗷嗷叫:“當家英明神武!當家體恤下屬!當家……”“寧日!”寧安生咬牙切齒道。“在。當家有什麼吩咐?”寧安生咬牙切齒吩咐道。“今晚回梁園吃素。”“屬下遵命。”“這兩兄弟有意思吧?”煦蹲在花叢裡,聽著故事,贊同地點點頭。“這還不止呢!寧日這個大哥說的話,當家一字不漏地都給聽進去了。寧日說對自己的兒子要好一些,那是你親骨肉。當家立馬抱起當時半歲的十八在臂彎上惦著。”所以,有什麼大錯,趕緊趁寧日在場的時候跟寧安生提。保你不死。日昇昌的人還給寧日起了個外號:人形保險公司。此刻,寧安生一雙手掐著檔案,火冒三丈。“你瞎啊日昇昌門口紅紙黑紙寫著什麼?什麼時候上班什麼時候下班你不知道?”“可這上半年的報表……”“昨天我在公司你怎麼不拿給我籤”屬下小小聲給自己開脫。“我忙起來給忘了。”寧安生聽見了更沒好氣,指著他鼻子開罵。“就你忙別人閒的蛋疼你腦子進水啦?這麼重要的事情都能忘吃飯你怎麼記得睡覺你怎麼不忘還是說你覺得今天要上交的這份報表比你吃飯睡覺更重要?工作不值得你上心”屬下求救的小眼神瞅阿瞅。寧日笑笑不說話。急得旭扣著牆跺腳。說句話呀!莫大哥!不,你現在是爺爺呀!人形保險公司啊!“我本來高高興興跟哥哥散步來著。現在,這一天的好心情全被你一張紙給毀乾淨了!”檔案扔在屬下臉上。“說。怎麼賠我?一條腿?胳膊?哪條”屬下向寧日連連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