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26頁

“我手指粗,戴不好這麼細小的玩意兒。你自己去。”西寅還給他。子居上前,掰開夾子把耳墜給他夾上。旭全程低著頭,捂著自己左肩,沒說一句話。由得他折騰,給自己戴上女孩子那樣的玩意兒。“可以,保護,你。”曦說話總是結結巴巴。子居以為旭大概覺得耳朵被夾住不舒服,動手要扯下來。抓住他手阻止他,“破壞,用外力,會爆炸。為你好,不動。”曦也總說為他好。做著傷害他的事情。旭抬頭,眼神裡是他永生不能忘記的怨恨。子居抓住他手,“你,知道了嗎?”“我說是你能還給我嗎?”這是真知道了。子居心頭一痛,鬆開了手。旭狠狠給他胸口一拳,頭也不回哭著衝上船。“這又是鬧得哪一場兄弟反目?前言不搭後語的。這說得真是同一件事兒嗎?”寧安生不懂了。沒有人回答他。他也自覺無趣就不說話了。旭背對著故鄉,聽著腳下海浪翻滾,身邊人似有還無的強行談笑,自己默默扶著欄杆。汽笛鳴響了。船,開了。過了許久,旭覺得已經足夠久了,看不見人。這才回頭看。碼頭上,一個胖子,背起一個小年青發了瘋地往城裡跑。“哥哥回來了。”旭歡喜得撲到欄杆上。閒嘮嗑的慌忙抱住這個快要把腳伸出海面的傻孩子。寧正也發現不妥。目送也好,默默離去也好,絕不可能是這麼慌慌張張帶著人迅速離開的。就好像趕著去醫院做手術的救護車。他馬上致電皮皮問怎麼回事兒。皮皮喘著氣,話裡都是隨意,“沒事兒。低著頭兩個小時給你小兒子磨那小銅塊兒,累的。虎子後背寬,他睡得可舒服了。”“哥哥。”“哈?虎子說你哥哥比你重。掛了。回船艙裡去,仔細別掉進海里去了。”皮皮掛了電話,衝船上的他們揮揮手。隱瞞了那兩個小時子居時而笑得瘋狂時而冷靜打磨的奇怪舉動。比起寧日等人上大陸祝壽,子居這半點瘋癲在她看來就是接受不了分離的刺激那一點脆弱的爆發。殊不知,旭不在安居島的日子裡,子居完全變了一個樣。從安居島上大陸寧家,開車三天,渡輪至少一個星期。船艙上,寧家保鏢列隊歡迎。寧安生端坐中間,笑得最燦爛。向寧日一伸手。寧日捂著嘴巴,實在受不了,一個反胃,趴在欄杆上吐了。大山裡長大的孩子,壓力太大,暈船。寧正藉口爸爸老了身體機能不行了解釋過去。寧安生收回伸出的手,緊握拳頭,目露兇光。這一切,旭看在眼裡。獨自一個人,兩條腿插進欄杆中間,腳下就是洶湧的大海。旭摸著自己新戴上去的耳夾,背影孤寂。想取下來又不捨得。來回伸手了好幾次。寧日寧正陪安夫人在上面船艙喝茶。旭身邊投下一片陰影。旭不悅,“走開。別煩我。”那人一雙手直接上來扯了他的耳夾。掰斷了,扔進海里。“會爆炸的。”旭說著回頭看是誰這麼大膽無禮。迎面而來就是寧安生鄙夷的笑容。“你以為你哥哥真會捨得你被炸死?”耳夾落入海水,只是濺起一點水花,沒有爆炸。“這就是個監視器。”“你還我耳夾!”旭像是發了瘋,站起來就往寧安生身上撲過去。“你發什麼瘋?”寧安生一個側身避開旭的攻擊。旭面朝地,砸下去了。寧安生看著都疼。旭抬起頭,鼻子裡流著血,嘴邊一動一動。寧安生仔細聽,唱的是,“一閃一閃亮晶晶,我倆都是好兄弟……”寧安生蹲下來,仔細聽,邊聽還邊露出燦爛的笑。寧安生就地坐下,跟他說,“你知道嗎?這首歌是我哥哥唱給我聽的。”“胡說。是我爺爺唱給我爸爸聽。我爸爸再唱給我聽的。”旭別過臉去不看他。“在那之前他已經唱給我聽過了。”從前的寧安生還不是鐵拳,一雙小拳頭只是生氣了握緊了繼續學習知識修煉武術。小時候他說要看朝陽。寧日鍥而不捨哄他睡。寧安生知道他要哄自己睡自己再俏俏離開。就是不睡。寧日唱小星星哄他睡。奈何忘詞忘得厲害。“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就唱不下去了。寧安生抬著頭大眼睛眼巴巴等著下一句呢。寧日腦瓜子一轉,“好兄弟”“哈到底幾個兄弟啊!”寧日又改口。“一閃一閃亮晶晶,我倆都是好兄弟。”“嗯。這個世界上阿升最喜歡的人就是哥哥。”於是,寧日那晚沒能走成。他小的時候靠撒嬌留住了他一次。長大之後,他必須用別的辦法再把哥哥抓回來。“你只是一塊跳板。等哥哥從美國趕回來,我就把你送回家去。”船板上伸出一根手指。“拉鉤鉤。”“果然是哥哥的外孫。幼稚。”拉完鉤,寧安生走了。旭趴在船艙上就是不起來。別人還以為他鬧著玩呢。到了晚飯時候還不起來,大家才發覺不妥。一看他精神勁兒還好,鼻血也止住了。就是趴著當死屍不肯起來。寧日叫也不應,寧正叫也不聽。楊留拿著一個大紅色的耳釘,獻寶一樣跪在他面前。“吶吶吶!寶寶寶寶!你看!你的耳釘。我給你拿回來了!戴上。戴上。哎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