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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寅回抱他,說一句,“小旭真懂事。我沒事。”西寅撒謊了。事情的真相還是旭從廖天瑞口中得知的。劉家被覆滅當晚,刺殺張忌憚失敗的田心用遺書把所有事情全部告訴了自己父親。那個曾經的寸金尺土堂主,捂著頭悔恨不已。帶著女兒肚子裡翻出來的遺書單槍匹馬闖進西街大鬧一場。西寅被驚動。帶大隊人馬來張家對質。張忌憚一開始矢口否認。田基很有心計。在西寅面前說當年張忌憚設計迷暈兔子放到龍頭老大床上導致被流放西街的往事。“為了吞併勢力陷害兄弟,這樣的人有什麼做不來?”“田叔叔你說的是真的?”“田雞你說什麼呢?”“田叔叔,說下去!”果不其然,跟兔子爺的關係曖昧不清的西寅聽了這話氣得說好的查明真相全都忘了。滿腔怒火的他現在只想為自己的愛人報仇。“團團什麼都招了。你以正兒的身世為要挾,逼她仗著樣子跟圓圓長得一樣,給兔子下藥。兔子本就對我們大哥朦朦朧朧。你戴了我們大哥的白麵具,兔子被下了藥根本什麼都不知道。你想不到的是,團團把正叫了過來!救了兔子,壞了你好事。”“是又如何?”張忌憚忽然發難,一拳重重打在西寅肚子上。田基對他的無恥嘴臉無可奈何。“你!”張忌憚轉身一腿橫掃。田基後仰避開。被張忌憚空中變換姿勢從上往下一腿壓倒在地。張忌憚踩著田基的大肚子。“我再告訴你一件事。我知道團團良心未泯。她一定會想辦法把人叫過來。兄友弟恭大哥全給忘了。他打我。打兔子。好疼啊。快把我打死了。兔子就這麼順理成章地被趕出去了。寸金赤土全部成為我囊中之物。哈哈哈!整個日升會五個堂口我佔了三個!可惜我兒子不爭氣。這個江山,我本來想悄無聲息地物歸原主的。到頭來還是他的兒子比我的兒子有出息。我還勸自己,不是我的始終強求不來。如果沒有現在這件事。虎子什麼都不會知道。我還是他最敬愛的張叔叔!”他轉頭看,西寅還捂著肚子沒站起來。“虎子,我一直拿你當兒子看。你知道嗎?但是現在不行了。你們都知道了。那我可留不得你們。莫怪我。要怪只怪你們知道得太多。老田,你要跟我打?虎子年輕力壯都打不過我。你?就憑你?哈哈!在九間房裡,你從來都是我的手下敗將。”田基兩手撐著他腳要站起來。“這裡不是九間房。”張忌憚輕輕鬆鬆加重力道把人壓回去。“你覺得自己老了,在警局辦公室待了幾十年,膘都養出來了你還打得過我了?”田基抱住張忌憚的腿,衝後面早站起來的人喊。“虎子,你聽到了?這樣的人你何必手下留情?”後腰捱了結結實實一拳的張忌憚跌倒在地上。站起來的西寅不像受傷。原來那一拳下去他承受得住。“怎麼可能?我那一拳可是拼盡全力的。你怎麼可能會一點傷都沒有。”西寅心灰意冷。“是啊。拼盡全力。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我這裡,疼!”他捂著胸口,“疼死了!張叔叔!這是我最後一次按照輩分叫你張叔叔。你那一拳,葬送了我們之間所有的曾經。我張叔叔死了。現在。”西寅下命令,“田叔叔,眼前這個人,違背組訓,陷害兄弟,肆意妄為,殘殺無辜。木金齊心誅奸臣。我批准你。殺!”內有二虎,外有千軍萬馬。殺張忌憚的過程意外得簡單。田心死前捅張忌憚那一刀的舊傷口被痛失愛女的田基一拳打裂。田張二人各受重傷的情況下,選擇了黑道最直接的生死對決。拳頭,直擊對方心臟。都不躲避。都沒耍詐。兩具屍體是沉重的。兩個長老的同時死亡的原因要是傳出去,對於新會兄友弟恭的名聲是毀滅式的。為了掩人耳目,新會偽造了張忌憚死在女人床上的新聞。掩蓋了自己內部分崩離析的真相。張忌憚死前說過自己對不起西寅。“我知道很多東西。我知道太多了。我不會說。你記不得,便是最好的結果。我們約定好,約定好,不讓你記得,不讓你,再,哭。”西寅剛知道自己幼時記憶缺失另有隱情,知道真相的兩個前日升會元老都已死去。那段缺失的記憶,西寅只能靠自己查。說完真相的廖天瑞提醒他:“不能讓他知道是我告訴你的。”“我知道。”有廖天瑞跟兔子爺在,旭不擔心西寅查得到當年那段記憶。六月的天像小孩子的臉。上一秒還是晴空萬里,下一秒就下起了蓬勃大雨。沒準備好雨具的子居中途發力,雨中狂奔到了牛仁醫院。“小旭,吃藥沒有?天啊,這雨。”子居匆匆忙忙從床頭櫃裡翻出衣服換上。“小旭?” 月色真美子居叫牛仁過來。後者沒發現什麼問題。給他打了鎮靜劑離去。子居抱著旭在床上坐著。在他耳邊不止地叫他名字。昏睡中的旭直覺這感覺太熟悉。身子像漂浮在棉花上找不著地兒。“段子,抱抱。這麼僵硬做什麼?都抱多少回了?對哦。我們不一樣了。連抱抱都要重新教。真是的。輕輕的。對。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