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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子第一個反應過來。踩著水衝上岸來掐他脖子。“你丫的!少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進女廁了?”“哈哈哈!話說段子你那些個照片都是怎麼拍的?仔細想想還真像那麼回事兒。”“就是那聖光,恰如其分地擋住了關鍵部位。”“那是太陽光!角度!角度!我掐死你個亂說話的!”大家笑話著段子的解釋。段子氣得跳上岸去。“別動!”聲音很低沉。像是壓抑著怒吼的獅子,你再動他就要咬人了。段子兩手環著旭脖子就這麼呆立原地。說話的是子居。他正拿著漁網,鷹隼一樣的眼睛透著亮盯著起伏的水面。底下的泥翻滾上來看不清楚。一團黑之中,迅如閃電的,子居出手了。別人就看見天空中劃過一條弧線。聽得啪地一聲響。回頭已經是一條三斤重的大鯉魚在岸上折騰了。旁邊連帶著遭殃了一窩的銀色小魚。“你丫的前世是漁夫嗎?一撈一個準。”“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子居才是真牛逼!” “大豐收啊!”旭舉手叫喚起來。子居再出手,又一條鯉魚飛了。正正衝著旭面上來。旭一伸手,抱住了。“給我的?”“給你的。”“歐耶!好大的魚!”肉呼呼的小手,鼓起的嬰兒肥。肥美的滿月鯉魚。一行人全笑了。段子看他九九歸一的腹肌像是找到什麼好玩兒的。眯起眼睛笑問:“小旭你見過年畫不?”旭抱著一條肥美的大魚。臉頰上的肉肉被大魚尾巴拍得晃悠悠的。他勉強把魚扔進大桶裡。擦個汗,轉頭向他:“尉遲恭秦叔寶?”段子搖頭。“還是說神荼玉壘?”還是搖頭。這會兒都要憋出笑了。其他人也想明白了。忍著笑。“到底哪個?”大家都笑著不說話。就他一個還被矇在鼓裡。旭不依了。“哥哥,你說!”“他說的是那個抱著鯉魚飛起來的那個。”“穿著紅肚兜的小胖墩兒?我像胖墩兒嗎?我像嗎?像嗎?說老實話!”“不,噗,像。”子居本想昧著良心說話。一看他那一靠近冬天就開始往身上貼膘的小肚子。比糰子還要胖。結果情不自禁地笑出來了。“瘦高個子了不起啊!會運動了不起啊?上來!爺爺我今天就讓你嚐嚐被智商碾壓的恐懼。”話說得滿滿的,也就是抱子居大胳膊張嘴啃。被子居反手帶進懷裡揉了揉屁股。“智商高有什麼用。”旭觸電一樣轉過身。仗著個子小從他腋下穿過去,一個擒拿手把子居壓下去了。“額呵呵,你總算上當了。動不了了吧。智商高有什麼用?放屁!這叫策略!我這邊可是有一整個小分隊。零號小分隊!此時不上更待何時”最怕空氣突然安靜下來。他們又回去若無其事抓魚。“沒有你們我照樣鎮得住~”大言不慚的旭被直起身子的子居輕而易舉掙脫了所謂桎梏。子居挺挺腰。關節掰得啪啪作響。“有時候暴力還是有點兒用的。尤其是在某些地方。”旭捂著屁股旭扭頭就跑。上躥下跳,雞飛蛋打。在竹子搭建的大柱子後面左一躲,右一翹臀。就是不讓對面的人逮到。旭:“喂喂喂!救我啊!段子!順子!”“你們打情罵俏,我們狗糧吃飽。還主動湊過去你當我們傻呢?”“莫大哥一語中的啊!小旭,你就認了吧。”“順子!你不救我?”“那我是不是也要幫子居?”旭生氣了。“呸!你們這些看熱鬧的!什麼打情罵俏?我是在認真的打鬥!認真的!”說話的當口兒就被身手敏捷的寧子居逮到了。低頭在他閃著陽光的髮圈頂親。旭臉蛋火辣辣的。不遠處的段子抓過段九斤遞過來的相機,咔擦一聲。2009年11月,距離旭生日還有一年一個月多的初二的寒假。寧子居去道場找劉家政切磋。寧家,滿是手辦的玻璃櫃前,一雙肉呼呼的手在寫滿名字的紙上勾了佈局的名字。第二天,旭來寧十八在二沙島租住的家裡找他問話。“咖啡?”“檸檬水就好。”“我不會調。那你只能喝白開水了。”自給自足給自己煮了檸檬水的旭回到只有一套楠木桌椅的性冷淡的客廳。坐在對面聽寧十八說怎麼撿到段九斤的。寧十八喝一口無糖咖啡。交疊起雙腿,雙手平放上面。語氣平淡而冷漠。“安居島是我負責的。但這一個片區不是我真正下手的。對自己的家鄉下手。段九斤這個人是真的壞了。”段九斤拋下全家死活不管,留下一份鉅債離開安居島。上了大陸從倒賣人參鹿茸蟲草開始。他穿起西裝手裡提個公文包,人模狗樣的,還有一手一口西街練出來的絕技。在那些養在家中的怨婦之中相當有市場。本來,段九斤也許是真的想正正經經騙點小錢,踏踏實實還點債。到了後來,人在江湖身不由已。他終於還是在一次又一次關門解外套之中坐下來就在人家沙發上起不來了。段九斤一直有給家裡打錢。可是段二不收。那是段爸爸去世之後的事。段二恨他。寧願死也不要用這不乾不淨的錢。段二還在電話裡痛斥了他一頓,之後果斷把家裡電話換了。段九斤當時在首都三環高速公路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