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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生的唯一一胎,就是寧日。旭的爺爺。而寧安生,不過是妾生的次子。安夫人,安福真,他爺爺寧日的母親。大陸合法黑道日升昌前一把手寧昇名正言順的夫人。大陸現任的王,安王安柸的大公主。地位不是一般的尊貴。她怎麼會來安居島這種窮鄉僻野?旭這時候才想起霍山扣曾經告訴過他這幾天不要出門,因為七王爺墨寶競拍,安夫人這個迷妹一定會來島。至於為什麼用這種方式跟後輩見面,旭也沒想明白。想得腦仁兒疼,也就乾脆不想了。安夫人話少,那看起來像是保鏢的司機一路上也只是安安靜靜開著他平平穩穩的車。說實話,旭覺得很悶。雖然車裡很寬敞。足夠他躺下來睡覺。開車的廖天瑞早早到了孤兒院等著旭。快到約定時間還看不見人,在車邊急得手裡鑰匙磨出聲。看到弟弟了,被抓走了?修長手指一捋,順出車鑰匙來,一插一扭,開車,追。不遠處的寧安生也命手下緊跟。一輛白色寶馬,後面並排跟了兩輛高檔轎車。廖天瑞想超車,寧安生的車專門攔著他。安夫人的車上了高架橋。他們後面兩輛車參差交錯著追上去。誰也不讓誰過。論車技,又誰都攔不住誰。遠處彎道有車燈,警笛。霍秋水安安靜靜倚在小警車旁邊。一溜兒的警車斜著排開去,鐵索一樣橫跨整條車道。寧安生來島的訊息早被霍秋水的線人得知。管它三娘二孃,貓生來就是抓老鼠的。如今他站在車門邊,手握傳呼機,志在必得:“各單位注意!面前這三臺車都是大頭。隨便抓住一個,勢要他牢底坐穿!”手下問,“當家,有條子。怎麼辦?”寧安生一身白襯衣,問了一句不搭邊的話,“哪個是霍秋水?”警車燈密不透風,放眼望去只有外側欄杆處有窄窄的空位。凜凜寒光的減速帶一排排釘子過去。安夫人的車卻絲毫沒有減速。寧安生跟廖天瑞也緊跟其後。旭擔心霍秋水亂來。安夫人素手攔住要探頭出去提醒的他,“太危險。”另一手撥了一個鍵,打通電話,“安生,這種小事自己解決。”兩手迅速一扯。兒童駕駛座的安全帶勒進旭因為跟小霍霍和好如初而暴食三天的小肚子。旭在兒童專座上動彈不得。“是的。母親。”回了母親,寧安生心裡有了打算。他猜到了那個人要做什麼。他命令道:“外道超車!”手下苦了一張臉:“當家,我又不是日哥,這活兒我可幹不來。”手下求饒聲音在耳邊炸響,許是速度過快的緣故,他有點恍惚。眼前,當年,那個人囂張的嘴臉歷歷在目。“安生,抓緊了!哥哥帶你外道超車!飛嘍!”一聲口哨可以從三環跳下四環。那是他兩兄弟並肩作戰最好的歲月。就連戰略性轉移陣地都比人家酷炫上百倍。黑西裝老實人像貓兒伸出利爪一樣從手心彈出一指長半指寬的刀刃。尾指閒得把手中方向盤敲擊出輕快的節奏來。“夫人,有條子。戰術性儲存實力嗎?”旭嘴角抽搐:身為日昇昌高階幹部,你怎麼能把投降這樣的話隨意掛在嘴邊呢?有沒有一點身為日昇昌高階幹部的自覺?雖然還是有出刀警戒。安夫人數著佛珠的一雙手停下來,好整以暇疊放在膝頭。“楊留,讓我看看阿日都教了你些什麼好東西。”竟然是道上聞風喪膽的一把小刀劫持堂主入會的拼命三郎小寧日,楊留! 楊留初見寒光一閃,小刀消失不見。旭並沒有看到楊留伸手入褲袋,正如一開始沒看到他伸手去拿小刀。那巴掌大小的小刀,就這麼不見了。楊留難得一笑。眉眼裡是旭在校園內見慣的在背後默默關注心上人那露骨的火辣、夢裡翻江倒海開口說不出一字的年少羞澀。他說:“好嘞!讓我想想我那神通廣大的狗日哥哥是怎麼做的來著。”左腳踩離合,右手換二擋,方向盤滴溜溜地轉,提速,換方向……小心謹慎。每一步的完成都是嘴角得意的一抹淺笑。好像每一個動作都給自己加上一分那麼驕傲。身後不到一公里就是緊跟在後的廖天瑞跟寧安生。“哼哼。”他鼻尖輕笑出聲的時候,汽車的時速已經高達160。牽引力拉到最大,彈簧一樣蓄勢待發。他這個人也加滿了油,語氣輕盈得彷彿兩分鐘前小心翼翼說想想怎麼做的人不是自己一般。他手指止不住在方向盤上敲打,等待著那個時刻的到來。在起跑之前,車內洋溢著緊張的氣氛。廖天瑞教過居耍小刀挽劍花,也教過他漂移入兩車之間。所以旭知道,這種讓汽車彈跳起來越過車頂的車技只有兩種結果。成,名揚天下;敗,粉身碎骨。他,不,他們,只有一次機會。楊留又確定了一次,“夫人!抓緊扶手!小子!你也是!”旭做好安全防範,只覺乘坐的汽車極速前進,擦著起火的欄杆往前,直到把它撞壞,脫出一角。就這麼一個小缺口,車子把自己整個飛了出去車道外。懸空在四環上方,霍秋水等人只能仰著頭眼睜睜看著獵物從口中飛走。車內爆發出楊留壓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