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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天瑞全身血液都在咕嚕嚕冒著泡。他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是因為這個在男步懷裡下腰的女步嗎?顯然不是。學舞的時候他也曾做過這個動作。那原因只有一個。“霍,我好像發燒了。”“什麼時候開始的?”“你抱著我,我就這樣了。你是不是,給我下藥了?”他說得那麼認真。甚至真的有點不滿的情緒在話裡醞釀著。霍山扣:“~”。輕輕托起那一頭銀髮。霍山扣在他耳邊說著蜜糖一樣甜的情話。他說,“你怎麼可以這麼可愛?連這頭髮,一條一條,每一條都在勾/引我。”“我是男人。我要那麼可愛做什麼?”“因為我喜歡。”“你別往我耳朵吹氣。我,我癢。”話到最後,終於還是抵不住全身瀰漫著的酥麻。一時間語不成調。霍山扣果然與他分開了一點站。如願的廖天瑞反而有點失落。好像,比起癢,他更害怕霍山扣放開他。碎鑽的婚戒被霍山扣拿起來,單膝下跪,鄭重戴進廖天瑞的無名指。廖天瑞看著這神奇的一幕。總覺得,兩人之間的關係從此之後會完全不一樣。是變得更加好的那種。雖然廖天瑞還不知道好在什麼地方。他就是覺得,認真給他戴戒指的霍山扣,他看了心裡就暖暖的。那感覺,就好像那些年他在廚房給自己紮起小馬尾。又好像他做的桂花糕、綠豆沙,甜絲絲的,很好吃。看著霍山扣為他的無名指痴迷的眼。廖天瑞可以肯定,“你不會跟我搶龍頭寶座的。因為你這個間諜,被我拐跑了。”“你是不是二當家一點都不重要。沒了權力,不是二當家,你還是你。我喜歡的你。”他是廖天瑞。霍山扣喜歡的廖天瑞。就連這頭世人厭惡的銀髮,也因為他說喜歡而變得一點都不討厭。順從他的選項再次在廖天瑞腦海中閃現。廖天瑞猶豫了。“鑽石鴿子蛋那麼大的鑽戒,俗到不行。三色四色的dw手錶,寓意一生一世。這些都是小旭教我的。我不明白。我只是照做。看到你很開心戴在身上,我知道小旭沒有錯。但那不是我選的禮物。我從很久之前,就已經準備好了給你的禮物。”ido,憑身份證每個男士一生只能訂製一枚。也是廖天瑞給溫放溫郎君的新婚禮物。所以廖天瑞知道。正因為如此,看到戒指的時候,他才明白,他才相信,霍山扣就算處心積慮要他一無所有,也是為了他好。“除了你,我想不到還能給誰。”霍山扣說。霍山扣的大手觸控到自己細嫩光滑的面板。廖天瑞覺得有點硌手。霍山扣的指尖因為長期跟鍵盤打交道,有一點硬硬的。不像他那麼軟。但是這種繭子的觸感讓他想起義夫送自己的□□,一樣的安心。一邊是冰冷的龍頭寶座,一邊是霍山扣的一世溫柔。如何抉擇?其實這個問題,早已經有了答案。奮鬥了大半生,為的就是寶座。如果霍山扣在戒指落地之前問他這個問題,廖天瑞的答案一定是選寶座。可霍山扣,沒有一點這樣那樣的算計,他有的,從來都是一腔柔情。真狡猾。日積月累地用柔情似水包圍他。竟然真的把自己養成了離不開他這水的小魚。廖天瑞小心給他戴上另一枚鑽戒。伸手環著他脖子,像是給他套上了一個圈,上面寫著四個字,“廖天瑞的狗”。廖天瑞開心地笑了。交換過戒指,用力一拉,把人拉近身前,廖天瑞在他耳邊許諾,“等我回來,我們就去夏威夷辦婚禮。”霍山扣放開他的手,再次站遠了一點。這讓廖天瑞很不舒服。果然,他說,“我的妻子,是廖天瑞這個人,不是日升會二當家。我跟小旭約定好。龍頭寶座是他的,你是我的。想吃桂花糕還是綠豆糕?只要你說,我都在家裡做好。如果今晚回來你榮升日升會一把手,那我恭喜你。一賀你高升,享盡人世間的富貴繁華。二賀你少了我這個糾纏的大麻煩。”推他一把。“去吧。我霍山扣是生是死,全在你手上。”說完這些話,霍山扣整個人像模糊幾下,好像關掉老電視那樣閃過大片雪花,消失了。 西山島之龍頭寶座“全息影像?”廖天瑞知道這個。當初考核技術的時候,老鱷在他面前露了一手。這也是他能成功讓霍秋水“親眼目睹”賈律被貨車撞得粉身碎骨的關鍵。但是,手上鑽戒明明白白告訴自己剛才不是假的。那擁抱的溫暖還殘留在腰間。果然是十號大神。神龍見首不見尾。廖天瑞想,回來之後要問清楚這件事。打定主意的廖天瑞對著空蕩蕩的飯廳清氣紅唇,“我說嫁你,那就是我的選擇。你在這裡,等我回來。”他知道那人還在。廖天瑞走後,籠罩整個別墅的球形黑霧往飯廳一點點萎縮。霍山扣的身影在原地再現。他後背無力靠在飯桌上,勉強站立。好像一個肺癆晚期的病人,咬著發白的下唇,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又顧忌著什麼,呼吸再困難也費盡全身力氣去調慢一點。重疊著幻影的額頭大顆大顆的冷汗滾落他咬牙強忍的臉頰。“是你?藏得真夠深。”“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