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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安生站起來。向對面招招手,“你過來。”“這是談不攏了?”寧正也不是好欺負的。扔了手上面具站在他面前。兩人眼裡都是仇恨的火苗。“黑道有自己的規矩。”“正合我意。”兩人拳頭狠狠相碰。都被對方的恨意擊退半米。風再度揚起的時候,兩人已經纏鬥在一起。復仇讓寧安生腎上腺素激增,肌肉爆發力更強。寧安生從小作為日昇的繼承人培養。標準拳法練得很紮實。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那雙臂的力量可以把路邊街燈鐵柱子打憋下去,當然也可以打碎肉體凡胎的骨血內臟。看了不久,旭看出套路來了。寧安生很執著於自家拳法。頻繁使用橋手橋手一種前臂防守硬格硬架,攻擊時硬砸硬打的功夫。全靠肌肉爆發力和捱打的耐力。寧正的抗打擊性也不差,依然躲不開這一拳更勝一拳的強硬,只能被動挨打。旭從寧安生的鐵拳看出此人沒少跟木頭樁子死磕。磕出淤青、磕出骨血、磕出一手臂的老繭像鎧甲附著其上。寧正屬於靈活型。寧正的拳法很雜。寧日的拳法他沒有機會學完。這致使他更多在實戰中獲得啟發提升自己。這樣的打法毫無拳法套路可言。重在對周圍環境、道具的創造性運用。拿到什麼打什麼。在肢體上的雜技性美感和靈活度達到與武術本身最大限度的交融上,寧正敢認法的長處。出奇制勝,讓對方摸不著頭腦。寧安生是真猜不出寧正的拳腳套路。因為對方完全不講套路。出拳到面前都可以嘻嘻一笑收回。等你蒙圈再照著鼻樑來一拳。你躲?很好。一腳橫掃千軍。外加踩腳掌把你身體彈起。用你自己的身體去打我定在那裡的鐵拳頭。“嘻嘻。”寧正挑挑眉。“嘻嘻。”旭伸手在臉上比兩個大大的剪刀。寧安生看見這兩父子如出一轍的奸詐嘴臉簡直要氣瘋。朝楊留使一個眼色。解決了兩儀小組的楊留一句“對不起”,趁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帶著殘影衝上來橫肘給旭的肚子一拳。打得旭吐了一地酸水。內臟移位一般的痛楚讓他的面部神經不自然地抽搐。看上去痛苦得馬上就要死了。楊留單手把他提起。像撈起水中一塊洗碗布。關切的問:“你沒事吧?”“我~~~!拳頭弱是吧?非得用肘?你是哪門子逃出青樓的花街女子嗎?你那麼能咋不用小拳頭捶……”一口血卡在旭的喉嚨叫他話都說不出來,不上不下極其難受。“小旭。你怎麼樣?”“弟弟!”“楊留你!走開!”“小旭口袋裡有藥。”這邊圍著旭忙忙碌碌。戰場中央,寧安生挑挑眉,“做人就要堂堂正正。我哥哥教我的,就是這個理。”這是要排除萬難,跟他正正經經打一場了。“爸爸!”“義父!”看到寧正脖子被寧安生完全封鎖。臉色因為缺氧而發紅。大家都著急了。寧正發了狠去捶打後面的人。哪曉得後面的好像一面牆。任你打,隨你踢。只要我先把你勒死了,贏的人就是我。受一點傷不算什麼。臉色由紅轉紫,拳頭反擊的力道也越來越弱,眼白甚至有往上翻的趨勢。 想再活500年生死彌留之際,寧正眼前出現了走馬燈。過去東山跟寧日打獵為生的種種,下山之後東奔西走,遇到西瓜,團團圓圓出生,他揹著寧日的屍體回家,溫婉說要嫁給他,子居過繼到寧家,旭出生,校運會,兩個兒子甜甜蜜蜜的打鬧,瑞瑞跟霍鬧彆扭。點點滴滴湧上心頭,害他眼眶發紅。他不想死。這樣的想法一出現,他的拳頭又開始恢復了力道。他轉變策略,一面抓著那雙鐵手給自己爭取一點呼吸的機會,一面從過往每一場打鬥搜尋相關的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