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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式幽幽藍光閃出數字。小螢幕鑽出來一個毛髮花白的老人。敲敲視窗,“阿仁,怎麼了?遇到麻煩了?你別哭啊!你告訴爺爺。爺爺一定能幫你解決!阿仁,”牛仁雙眼迷糊,躺了下去。一手無力地搭在自己眼簾上。勾勾手指。“過來。”霍山扣聽話,過來蹲下。牛仁在他腦門上輕輕一點。那處閃出耀眼金光。刺痛了霍山扣的眼睛。他不耐地閉上。再睜開時,裸眼看到了牛仁身後的東西。牛仁拍拍他額頭,“傻子。畢業了。去吧。路是你走的,世界是你自己的。該配合你演出的時候我盡力而為。”霍山扣是抱著孤注一擲的決心過來跟他攤牌的。天知道柳葉刀在脖子上的時候他多麼害怕。他以為此生都要跟此人決絕料不到時來運轉,牛仁竟然想通了。霍山扣跪在地上環抱著牛仁,親了他臉頰一口,“謝謝師傅。”那邊被晾著的爺爺想說什麼又識相地暫時閉嘴。牛仁笑笑,“怎麼還不撒手?真有用得著我的地方?”霍山扣點點頭,沒好意思道,“無他。借寶地一用。藏點東西。”“廠區賣了?”霍山扣摸摸鼻子,“沒辦法。入夏了。缺錢買不起空調。還要養它。”他也知道這樣得寸進尺十分不對。可他真的很需要醫院這樣一個四季如春的恆溫寶地。霍山扣雙手合十。跪得異常乖巧。“真的很對不起。師傅,有需要的話,你也可以用。這麼大的容量連暗雲系統都能儲存了。我建起來也不容易。要不我轉讓給你?我相信師傅你能把它養好的。”牛仁勾勾手指,霍山扣把耳朵靠過去聽他的條件。只聽得牛仁說,“如果你覺得對不起我,你回來幫我啊。我允許你再叫我師傅。”“師傅再見。”霍山扣站起來就走。長長的走廊傳來細碎的打字聲跟微弱的電流聲。是牛仁在跟爺爺用映象文字交流。霍山扣快走到盡頭的時候,牛仁辦公室傳來一聲呼喊,“喂!你幾時結婚?你結婚那天我就把地兒借你用。”眾目睽睽下,霍山扣摔了一跤,爬起來繼續走,總是走得同手同腳。後面牛仁笑得整個醫院都在顫抖。“這德行!又一個氣管炎(妻管嚴)!”他抹掉眼角淚水。“真好。被這樣傷害還忠心不二。”起身打了一個內線電話。“露露,對。開點麻醉。例行檢查怎麼就不用麻醉了?抽骨髓哎!敲開骨頭哎!你以為不疼啊?……我有這麼說過?那改過來。對。就這樣。”小螢幕裡他爺爺皺起了一臉褶皺,“你這小氣鬼!人家不就是打了你一瓶阿托品嗎?折騰了這麼多年!”牛仁看著小鏡子裡的映象打字,“誰讓他得罪我這個主治醫生?”小螢幕裡牛仁給螢幕一個腦瓜鏰兒。“這個寧公子惡是惡了點。為人倒是不錯。你看他不是把你徒弟罵開竅了嗎?”牛仁又打,“我看現在這一個寧工資也不錯。所以我不折騰他了。霍是一個正直善良的人。我相信他不會讓自己後悔。這事兒有好有不好吧。總的來說,成人之美不是壞事。話說爺爺,霍的婚宴是西式還是中式好?寧正那老古董肯定會要中式。送龍鳳手鐲?不行不行,這個老古董有一對,他一定會送。不過不一定吧?龍鳳手鐲可是那個人給他的結婚禮物。那萬一送了怎麼辦?等等!彩禮多少錢?我要隨多少份子錢?我要不要當伴郎?完了!我得回家找找畢業拍照買的那套西裝!”牛仁自己在辦公室絮絮叨叨,能開出一家婚紗店。近在咫尺的重症監護病房,甘露在工人埋線施工中給打了麻醉的小公子抽血化驗。要不是牛仁醫生同意了,甘露簡直想把這擾民的鑽子扔出門外去。寧三的人做事細心認真,施工很快結束。霍山扣讓施工隊走人。要付錢的時候施工隊說寧三已經提前付了。霍山扣抿嘴。把從銀行剛拿的鈔票收回去。最近真的缺錢。沒一會兒又拿出來,壓在工頭手上。“他不收。給我三姑姑買糯米釀酒。”說完,趕人,關門,拉窗簾。動作一氣呵成。波濤洶湧的攤牌結束。霍山扣一腳踩地板。亮出幽幽藍光。沒了黑框眼鏡的霍山扣恢復正常眸色,眼裡漆黑如墨。病床邊一列過去都是電腦螢幕。對床的牆上換上了一牆的液晶電子顯示屏。高低錯落有致。一室藍光像星光,在起身的他眼中一閃一閃。旭醒過來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副光景。死魚眼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炯炯有神的銀河星辰款款向他走來。“醒了自己收拾東西。這醫院你以後可以少來。”旭問,“為什麼?”“你的生死,歸我管。” 玩遊戲還能賺錢?霍山扣褪去懦弱,變得自信滿滿。旭有點不習慣。抱著肩膀抖了抖,“好可怕哦小霍霍。”“放心。我說過,我會幫你。”霍山扣摸摸他額頭毛髮。摸了好久才伸手,鄭重其事的說,“手辦。給我。我雖然做不到半夜三更翻窗進瑞瑞房間,但是,我會努力的。”可算把這大笨蛋罵醒了。旭樂得咧開嘴。被霍山扣以笑得太猥瑣的名義用大腦門兒撞了個七葷八素。霍山扣問他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