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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風騷的走位,不是小霍霍他本人還有誰?一腳踹開psp,撕開包裝狼吞虎嚥。旭什麼也不想學,什麼也不想管。他要化悲憤為食量!當晚,旭發脾氣,不下樓吃晚飯。他不吃子居也不吃。旭在床上推他,“你長身體時候呢。”“我未成年之前的每一天都在長身體。倒是你,錯過了這一次不知道還有沒有下一次。”旭盯著哥哥那幾乎是他兩倍的長手長腳,發了狠一口咬下去。他怎麼就是長不大呢!?無論是身體還是心智,還是一樣的幼稚!下樓來看見霍山扣,心頭火起,非說要吃厚蛋燒、關東煮、章魚小丸子、再不濟也要吃八隻腳的紅腸。霍山扣端著特意給他這個沒吃晚飯的人做的揚州炒飯,剔剔耳朵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腸?八隻腳的腸子?”旭嘟嘴哼一聲,蹬蹬蹬爬上樓跟霍山扣冷戰了兩天。誰也不搭理誰。寧正鑽他倆兄弟被窩也不說爺爺寧日的威風了。端著一本會計的書倒轉拿在手裡,就坐在床頭看。半天沒見他翻過一頁。旁邊子居在床上架開小桌子寫作業。一手偷偷牽著被窩裡睡熟的弟弟的小手。霍山扣要教他學習,旭就問dw是什麼。霍山扣說了他又說不對。一點兒也不配合。居是名副其實的學渣。290全靠段子的補習。段子家出事之後,他冒著被爺爺發現的危險,央求著當時還身體健康的甄敖角載他去九間房找三當家給他補習。他可以仗著孫子的寶貝身份,仗著年少無知來親近三當家。西寅不可以。西寅是日升會的三當家。他是那要“建設白色經濟”的寧正的兒子。這個,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所以他最終還是背了段子給的答案。睡了一天,日落西山時候,他起身,開了玻璃櫃,從裡面拿出一對核桃兒,一包小魚乾,全家福照片,照相機,一對高保真耳機,一尊滴水觀音像,一套霸王別姬的戲服。零散地全都鋪在床上。手握著從西寅房裡偷來的兩顆四座樓,埋首在枕頭裡。從前,那個人在車屁股後面衝他喊:那是他老子的老子給他老子留的核桃,別給老子磕開吃了。哈哈哈。笑著笑著,扒著車座椅站起來的他,清楚看到三當家哭了。“哈哈哈!”旭仰面朝上笑出聲來,閉上眼睛,發現自己的枕頭有點涼,伸手一摸,被淚打溼了。“哥哥,三當家,莫大哥,瑞哥哥,段子,李子,糰子,小美人,耗子,媳婦兒,老婆大人,爸爸,媽媽,爺爺,嫂子,團團阿姨,”他胡亂念著這些名字,反反覆覆地問,“那你們在哪裡?小居想你們。你們不疼小居了嗎?你們都不要我了嗎?為什麼只有我活著?為什麼,為什麼,”從來不願意想起,其實從來沒有忘記。此刻,思念如潮水從床板底下湧上來。孑然一身的他被思潮淹沒,掙扎其中,重生以來第二次感到孤獨,無助。第一次,他在法國梧桐花香中開槍殺了自己。這一次,他可以怎麼樣?如噩夢中那人說的那樣,自殺、重來一次嗎?為了自己的愚蠢?那才是真正的愚蠢。“沒什麼是解決不了的。明天要先跟小霍霍道歉。”說著,他用戲服蓋過自己的頭,好像給自己上了殮。旭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月上了玉蘭的梢頂。自己在子居懷裡蜷縮成一團。戲服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拿走了。整齊疊放在玻璃櫃裡。四座樓,滴水觀音等雜物也一一擺放整齊。“怎麼了?”子居吻了他額頂輕輕問。旭緊抱住他,咬牙許諾道,“哥哥,我要跟你一起考上紀念中學。”“嗯。你說過了。霍老師說你今天只吃了一碗紅豆沙。明天要記得吃飯。不能餓壞了身子。”“這一次,要是我考不上,我就吞一千零一根針!比小舅子多一根!”子居眼睛還閉著。一聽這話,嘴角淺淺彎了彎。吻了吻他額頭,道一聲,“嗯。明天要記得吃飯。”他們的小舅子啊,總是三根手指豎起,發誓吞一千根針。“要是今年溫郎君還不娶我,我就吞一千根針!”母親溫婉跟他們說過,說自己從初進溫家做養女聽這個小屁孩兒追在僕人屁股後面發誓,聽到自己嫁人,聽到現在兒子都生出來了。也沒見他吞過一根針。那時候的母親捂著唇嬉笑著。然而不久,留美求學的廖天瑞傳來好訊息,溫放終於把自己嫁出去了。母親又在電話裡調笑他,“哎呀放兒啊,恭喜你啊!”溫放以為二姐要祝福自己新婚。哪曉得是說,“你可算不用每年吞一千根針了。”電話裡哼一聲,掛了。沒五分鐘又打回來,諮詢他家裡唯一一個有嫁人經驗的二姐郎君新婚燕爾就留戀家外兩日不歸怎麼辦是好。“兩日?”“昨天晚10點出去的,現在都過了12點了!過了12點01分了!”溫婉這才反應過來安居島跟美國有時差。“你睡個覺他就回來了。這麼想他?”“誰想他啦!我才沒有!睡覺!騙你我吞一千根針!”安居島下午三點,溫婉接電話。那邊哭唧唧,“二姐,我,我睡不著。”“吞一千根針。”“嗚嗚嗚,大姐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