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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廖天瑞聯手當然是最好的。但是西芹傳來的訊息顯示,兩儀小組都安安分分上班。廖天瑞這一出,分明是有心趁機消減他們西家一支。還拉下面子求他幫忙?西寅是做不到的。但是兔子爺說的沒錯。九區佔三不是虛的。硬碰硬全面開展是下下策。“勝者為王?”“對。這個世界都是贏了的人說話。為了贏,不擇手段又如何?兵家有云,兵不厭詐。你就是太實誠。一個拳頭過去都不知道找軟的地方打。你很你爸不一樣。他可以快意恩仇,率性輕狂甚至肆意妄為。可以不去考慮那些蒐集情報不擇手段的,你認為的齷齪事。那是因為他當時有我,有我哥哥。我哥哥這個智囊團不是吹出來的。修建水利籠絡人心。過年派糖弱化我們的可怕形象。堅持不販毒。除了刻意美化我們的印象還可以防止組裡的兄弟墮落。沒有人會管得住一群吸毒的瘋子。也沒有人可以在吸了一口之後還管得住自己放縱的手。還有你的田叔叔。你知道嗎?就連我們日升會的晉升制度,級別統計,業務範圍,這些全部,全部都是他一手設計出來的!他一個人,建立了整個日升會!我們都是跟著他設計好的路去走而已!這樣的人才能帶著我們日升會走到現在。我們現在停滯不前就是因為我們缺少我哥哥那樣的人才。如果說廖天瑞的兩儀小組還有機會接近我哥哥那樣的高度,那你那些只知道拿起大刀跟人家嘻嘻哈哈斗酒量的那些個兄弟,說句不好聽的,跟兩儀槓上他們什麼都不是。”“你這般坦白,倒叫我不知道怎麼是好了。”西寅又坐回去。握著他嬌小的手。“我從不曾相信過所謂禍水。要是真的愛上,那便認了。用禍水的名義否認,欺騙別人也騙不了自己那顆看見他就躁動的心。要散的就不是真兄弟。跟禍水無關。兄弟走到盡頭,中間就算不是禍水也會有火山。人心散了,就是散了。跟旁人無關。所以我的西家,總是要團結一心來的好。生也一窩。死也一鍋。”兔子爺被他的悲觀嚇壞了。緊緊回握他的手,“不會散。不會散。你相信我。我的藍,我說瑞瑞,”兔子爺快要被自己腦海裡揮之不去的血戰淹沒思考能力。“你別說了。我害怕。虎子。我怕你又一去不回。我追不上你的。我的腿。我,”西寅不知道他是擔心失去自己,還是擔心失去自己這個擺脫西街囚禁的踏板。畢竟,勾搭上日升會的真正掌權人,還怕什麼遠在重洋的三板斧寧日。他也不知道這眼淚有幾分真心。他只知道,看見兔子爺眼淚下來的一瞬間,他就完蛋了。西寅 關起門來都是一家人男子漢大丈夫一言九鼎。他既然答應了跟廖天瑞聯手,斷沒有站在人家門口不進去的道理。西寅鼓起勇氣,一伸手。門開了。桌上放了兩套酒具,顯然是早有預備。“我曉得你不喜歡繞彎子。我也跟你直說。跟你聯手是我爸的意思。你沒有猜錯。在進六重門之前,我想的都是怎麼削弱你們西家的人手。”西寅也想喝一杯,奈何杯子太小他手太大拿起來不痛快。乾脆開了酒壺蓋,整壺喝。廖天瑞還是一口口抿著他的小杯子。“我一進門他就察覺我的意圖了。”西寅點點頭。“嗯。地上的拼圖拼起來是個西字。”“觀察的真仔細。我還以為只有我有這種能力。”“我不是。我知道是因為,那個字是我寫的。爺他嫌我寫字難看,給撕了。我要掃走吧,他非不讓。我就知道這字雖然醜,可它用得上。用在你這種聰明人身上。”廖天瑞沒有推搪聰明人的稱讚。在他看來這是理所當然,應該接受的事實闡述。大不了遵循禮法說一句,“謝。”“清河青木是我張叔叔在打理,寸金尺土掛在我田叔叔名下,我打理。”他這麼有誠意。廖天瑞也不能藏私。“我有辦法叫佈局下山。”他約了佈局明天交易墓地。在西山島。“魚離開了水就是死路一條。你確定佈局會跟著你的計劃走?”廖天瑞:“他的祖墳在我們手上。”西寅吃了一驚。“這是怎麼搞到的?”廖天瑞跟他講了一次布家兄弟不合的事情。西寅皺起眉頭。深入敵人陣地挖取到這麼私隱的資訊。西寅深感廖天瑞此人不一般。“那場車禍也是你搞的?”“當然。布衣想從他大哥手裡逃走。我助他一把,逃到上帝那裡去。佈局這個人,嘴裡說著恨他弟弟,還是二話不說下山要幫他擺平花柳小事。”“哪知道,前腳剛走,他父親就剛好,”廖天瑞壓下空杯子,別有深意地加重剛好這兩個字。“死了。”西寅給他添酒。“佈局這個人也是倒黴催的。對弟弟百般疼愛。哪知道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廖天瑞,“偏偏他到弟弟死都在等他改邪歸正的一天。他始終相信自己的弟弟還是當年那個追在他屁股後面跑的小屁孩兒。殊不知,佈局認為的兄弟情誼,在布衣眼中只是復仇必須付出的假笑。可憐他哥哥為了拿回他的屍骨,落入霍秋水那條子手裡。不過他都出來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