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顧她已和高夫人有約,非要她作陪,一起去東市轉轉。
這是高秉光和高若凡坐在府中聽來的訊息。
高若凡問:“爹,這其中會不會有詐?”
高秉光沉思片刻道:“不管,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高若凡又問:“那……西苑那邊?”
西苑就是高夫人所居的園子。
要說高秉光和他的私生子也真是夠損的,想了這麼一個連環的計策。
先是借用高夫人的名義約了高再嬋,又在將軍府門外埋伏了刺客,打的主意就是能殺死林樅就殺,殺不死的話,林樅和高再嬋肯定會對他們有所懷疑。
這麼一來,哪怕不準備赴約的,也肯定會想來探一探他們究竟要幹什麼。
只要高再嬋一來,這廂他們就給高夫人灌毒藥,然後嫁禍給高再嬋。再將她扣留府中,林樅自然會帶人上門要妻,鬧的越大越好,正好名正言順地將其射殺,就是鬧到了皇帝那裡,也是他們有理。
這對父子是打定了主意,想打斷忠義王的一隻臂膀,不惜撕破了臉皮。
可是這會兒,高再嬋過門而不入,實在是調戲人的神經。好比,那邊毒藥的碗都端起來了,正預備著灌下去。這邊高秉光卻道:“自然是要先等一等的。”
高若凡嘆了口氣,心說再讓那個老女人多活個一時半刻吧!嘴上也沒說什麼,趕緊指使人傳令下去,接著等高再嬋的訊息。
左等沒有訊息,右等也沒有訊息,父子兩個等的好焦急,這就說起了其他的事情。
高若凡又重提了他生母轉正的事情,他好不容易讓他爹放棄這個續絃,可不就是因著這件事情。
可高秉光一直都不肯吐口答應呢!
高若凡一提起這事,就很生氣,甕聲甕氣地問:“爹,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和兒子還不能交心?”
這要是和親兒子直說“我嫌棄你生母地位低賤”,一定會打擊壞這唯一的兒子。
是以,高秉光仍舊同往常那樣顧左右而言他:“若凡,現在可不是說這些事情的時候。你想啊,我才死了夫人,不可能馬上迎娶。還是趁著劉通不在,先殺掉了林樅,再除掉裴天舒要緊。”
高若凡正要反駁,這就有人來報,從宮裡來了位公公,正在前廳。
好吧,高若凡只好收起了渾身的戾氣,和高秉光一起去了前廳。
來傳話的是皇帝身邊得用的常公公,帶來了皇帝的口諭,說是讓他叔侄二人一同進宮去。
高秉光用一袋金子換來了一個訊息,常公公說了,皇帝詔他二人進宮是因著忠義王告了他們一狀。
具體是什麼罪狀,常公公沒有聽清。但皇帝並不是十分相信,這就詔他二人進宮,準備詢問清楚。
高秉光和高若凡對視了一眼,表示要換身衣裳進諫,才不會失了禮儀。
這就又塞了袋好處在常公公的手裡。
常公公笑呵呵地應允。
高秉光和高若凡又雙雙往後院去,一路走,一路還不忘記小聲地交換著意見。
高若凡道:“他參的肯定是昨夜的事情。”
高秉光也是這麼想的,可也並不一定。他道:“昨夜的事情沒有證據,誰知道裴天舒會不會無中生有,整出點其他的事情。他那張嘴巴,死的都能說成活的,不做御史實在是太可惜。”
高若凡:“那就見機行事。”
高秉光:“那是一定,總之示弱一定可以獲得皇帝信任的。”
父子兩個商議定,又換了朝服,一人一匹快馬,還有無數隨從,跟著常公公往皇宮去。
不多時,到了皇宮的門口,高若凡總覺得周圍的氣氛不對,就連看守宮門的兵丁也好生地眼生呢!心裡頭起了疑,再一看常公公進了宮門,就不知道竄到了哪裡。
高若凡下意識道:“爹,情況好似不對哩!”
高秉光還來不及接話,就見代王從宮門裡走了出來,道:“咦,你怎麼叫他爹呢?”
他的身後還站了十幾名的隨從呢。
聽說代王一向是這樣的,就是進宮身邊還帶著不少的人呢。今日一見,果然和傳言一樣。
高秉光沒有任何懷疑,笑道:“代王一定是聽錯了。”
代王悶哼一聲,蠻不講理地說:“你又不是我的耳朵,怎知我到底有沒有聽錯呢!”
轉而就高聲喝了一句:“來呀,高氏父子犯下了欺君之罪,還不快將他們拿下,交由皇上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