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換燒刀子就是,府裡有的是。”
莫賀咄設小酒罈往懷裡一抱,道:“這可不行。幾壇酒都捨不得,信不信我拆了你北平府?”
他本是玩笑,秦瓊卻聽者有心,心道越是無心出口的話越是能反應一個人的性格,這莫賀咄設果真強勢。
程咬金已經拿著酒罈過來碰,罵罵咧咧道:“想拆我北平府,先過我這關再說,酒到壇兒幹,喝不完的是娘們兒。”
酒過五巡,桌上杯盤狼藉,眾人才準備各自散去。
莫賀咄設卻拉著羅成道:“你這小菜小酒的,竟然吃得我肚滿腸肥,哪裡睡得著覺?陪我看月亮去?”
羅成笑道:“捨命陪君子。”
北平府後院,梨花的香氣撲鼻,莫賀咄設抱著馬頭琴且彈且歌,羅成聽著,先是巴掌相和,後來乾脆讓人把蕭取來。
琴簫合鳴,煞是和諧。
一曲奏畢,莫賀咄設醉眼微眯,搖頭道:“這竹葉青果然後勁十足,兄弟你明明站在這裡,我卻總看著白白的在眼前晃。咱們不玩這雅的了,許久沒打架,來,摔一場?”
羅成哈哈笑道:“人影都看成兩個了,大哥哪裡還摔得過我?”
倆人擺開架勢,手鉗手,腳勾腳,竟真的在梨樹下摔起跤來。
不同於草原上軟軟的草地,北平府的地磚冰冷生硬,摔一下還是有些疼的。
羅成力氣不小,但若說摔跤卻是才學會,遠遠沒到青出於藍的水平,加上他有意示弱,被摔了兩次,乾脆躺在地上不起了。
莫賀咄設哈哈大笑,伸手來拉他,卻不知怎的,腳下一個踉蹌,人沒拉起來,自己卻被自己絆倒,直挺挺摔在羅成身上。
羅成剛想取笑,卻見莫賀咄設就勢俯下|身來,濃密的大鬍子竟向自己臉上貼來。
他兩手在莫賀咄設肩窩一支,把他的動作硬生生停在空中,道:“大哥喝醉了,我送你回房。”
莫賀咄設突然驚醒,尷尬道:“兄弟,我……我……”剛才他下意識的動作也嚇了自己一跳。草原兒女雖然性情奔放,但他向來也只會對花枝招展的姑娘產生這樣的情愫。羅成雖然生得好看,但卻絕對是個十足十的漢子,他竟然……所以他破天荒地紅了臉,連道歉的話都幾乎說不出。
羅成笑道:“大哥以後再吹牛說自己海量喝不倒,我可是不信了。”
送莫賀咄設回了房,羅成才奔自己房間來。
一進門,黑黢黢的屋子裡竄出來個人,若不是那味道早熟悉到骨子裡,他幾乎就要下意識地出手了。
秦瓊抓了他兩手往後背一扭,道:“打劫!”用的竟是當捕快時的看家本領小擒拿。
羅成也不掙,任他把自己推倒在牆上,聲音顫顫地道:“英雄饒命,你要什麼拿去就是,千萬不要傷我性命。”
秦瓊沉聲道:“嗯,我儘量不傷。不過,先給我檢查一下。”
衣物一層層剝落,秦瓊的唇舌流連在他頸側,柔柔地挑撥。
手掌撫上他胸前突起,掌間的薄繭劃過柔嫩的頂端,引得羅成一陣顫慄。
羅成道:“表哥?”他感覺到表哥今天不對勁。
秦瓊附在他耳邊,道:“表弟,我想要你一次,行不行?”
羅成看不到他的眼睛,只有掙脫被他鉗著的手腕,雙手捧著他的臉,道:“表哥你怎麼了?”
屋裡沒有點燈,只有視窗灑進來的淡淡月華,隱約看得到表哥的表情很堅定。
秦瓊沒有回答他,復抓了那兩隻手,把他推回牆上,一口含上他胸前茱萸。
其實因了老太太們住的不遠,加上曾經被秦母聽到過的尷尬經歷,兩個人很少在府裡放肆。即使偶爾在一起,也是羅成拖著表哥非要不可。
但今天,表哥說要他。
羅成勾勾嘴角,反抓了表哥扣著自己手腕的手,帶到自己胯間,輕輕地揉。
秦瓊抬眼,正看到他的笑容,辛勤耕耘著的口舌驀地一滯,道:“這算是答應了?”
羅成“噗哧”笑道:“表哥,這個不用商量。來就是了。”
人說久病成醫,秦瓊雖不曾主動過,卻也照顧得周到。
但羅成卻不像他每每閉了眼不好意思看,而是睜著雙漂亮的眼睛緊緊盯著他,一臉毫不掩飾的享受。只是那清亮的眼睛,漸漸地蒙上了一層薄霧。
秦瓊動作溫柔,不急不躁,甚至到他進入的那一刻,羅成也只是仰起脖子輕輕“嗯”了一聲。
及至結束,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