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悠然皺了皺眉道:“要不要這麼狠啊?”他雖然皺著眉頭,眼裡卻滿是笑意。他喜歡看她在乎的樣子,她吃起醋來也可愛的緊。原來有人在意自己,是這麼開心的事情!舒欣哼道:“你若不負我,當然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啦,相反,我會把你當寶貝一樣疼!”她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威脅,一絲無賴,還有一絲撒嬌。喬悠然笑的溫柔道:“是是是,你這麼狠,我就算有十個膽子也不敢!”不是他不敢,而是他根本就不會動那個念頭。只是當他想起今晚上的事情時,心裡又不由得升起了擔憂。擔憂只是在心底,面上卻是一片雲淡風輕。袖袍下的手握緊了拳頭,也更加堅定自己的選擇。舒欣柔聲道:“原來你嫌我兇啊!”她的聲音溫柔,眼神卻滿是警告。喬悠然笑道:“你有兇嗎?我怎麼沒有感覺到!”恰當的謊言是愛情的調味劑。舒欣笑得愉悅:“算你識相!”說罷,卻抓起他的手狠狠的咬了一口。她這一口咬得甚是用力,直咬得血肉模糊。喬悠然吃痛,問道:“為什麼要咬我?”他的頭上冒出了冷汗,但是因為知道在秦王府,只好暗自忍著劇痛。舒欣輕哼道:“因為你讓我等了這麼久,讓我的心裡受了那麼多的煎熬,所以你得受到處罰。而我又不知道該如何罰你,所以就在你的手上咬個印跡,讓你以後走到哪裡都要記住我!”這個法子倒不是她想出來的,而是金庸先生筆下的蛛兒想到的,她借用一下應無大礙。喬悠然不禁有些語塞,她的理由總是那麼多!只是手痛的厲害,血也流了出來。舒欣見他的模樣極為痛苦,又不禁有些心疼,從櫃子裡尋了一塊布,一邊幫他包紮一邊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忘記我!”她頓了頓又問道:“疼不疼?”看見他那副痛苦的樣子,她不禁有些心疼。喬悠然嘆了口氣道:“我要是說不疼那是騙人的!”他也想騙她說不疼,可是手確實痛的厲害。舒欣見他額頭上汗珠直冒,心裡又不禁有些後悔咬得太重,喬悠然似看出了她的心思,淡淡一笑道:“如果你咬這一口能讓你放心的話,再痛也無妨。”舒欣心裡一片溫暖,只覺得頭暈的有些厲害,鼻子一癢,忍不住又打了幾個噴嚏。喬悠然問道:“你怎麼了?”舒欣嘆道:“害人終害己,我想我是著涼了!”她見得他的眼裡滿是關切,又道:“你不用擔心,天已經快亮了,你還是先回去吧!月靈和追風一有訊息便來通知我!”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他們這樣的見面有點像是偷情。喬悠然心裡放心不下道:“你真的不打緊嗎?”舒欣瞪著他道:“我看起來是那種弱不禁風的女子嗎?”舒欣這一次錯得厲害,她雖然不是什麼弱不禁風的女子,但是她忘了這具身體沒有她二十一世紀的那具身體的體質好。她躺在床上忍不住哀嘆,她只怕是有史以來第一個因為自己的尿而讓自己發燒的人。她為了保護自己不被玉修侵犯,採用了那個讓她自己都有些崩潰的辦法,卻還是付出了這麼慘痛代價。看來做事情還得看看方法,撒謊還得撒對地方。她發誓,她下次再也不對人說她晚上睡覺尿床了!俗話說得好,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她有些哀怨的看著那通體發黑的藥,那藥比黃連還苦,她卻又不得不喝下去。給她治病的是太醫,許是玉修對他囑咐過什麼,他在給舒欣把完脈後道:“王妃只是著涼了而已,雖然有些發燒,但並不妨事。而王爺之前所說的病症,應是腎虧所致,下官開點補氣益腎的方子調養調養當可治癒。”舒欣聽得吳太醫的話後,在心裡大罵庸醫。玉修點了點頭道:“多謝吳太醫。白虎,派人送吳太醫回去。”吳太醫行了個禮後便與白虎一起下去了。玉修的臉色還有些蒼白,他眉頭微皺道:“怎麼這麼不小心?”她生病的樣子沒有往日的張揚,但是那雙晶亮的眼眸裡依舊光芒一片,只是看起來還是沒有往日的精神。那張沒有紅印的半邊臉,居然還透著一絲溫柔。他喜歡溫柔的她!舒欣的嗓子有些沙啞的道:“如果不是王爺強行將我留宿在你那裡,我不半夜吹風,也不會著涼。所以我這次生病王爺要負主要責任。”如果她不是咬了喬悠然一口,估計這筆帳喬悠然也得攤上一些。誰叫他讓她站著說了那麼久的話!玉修淡淡一笑道:“所以我決定了,等你的病好之後,便搬到我的房裡去住。”等她搬到他的房間裡去,便能時常看到她,也省得她一天到晚做出一堆莫名其妙的事情。舒欣的臉色有些難看的道:“王爺難道不怕我再尿床?”她把自己弄到發燒了,要是還不能讓他打消這個念頭的話,似乎犧牲也太大了些。玉修淡淡一笑道:“太醫都說了可以治好,所以我不怕。而你在治療的這段時間我會讓明月在我的房裡再鋪一張床,這樣我就不用再受相思之苦了。”她生病了,連帶著意志也脆弱了些,他很喜歡看到她變臉的模樣。舒欣笑的開心